这时候刚好一场歌舞结束,寻迷舅舅家的管事只鼓了鼓掌,下一场便上来,下面的人吃酒看舞到没什么人注意我们。
怀梦偏了头只自己抹了抹泪,又拿着柔和我的笑对我道:“师傅,徒儿这是高兴的。”
我对着她道:“要是欢喜你便笑,你掉眼泪师傅心疼。”
她点着头,对我笑道:“徒儿晓得了。”
我见她笑得轻柔,知道她没什么碍事了,又问她:“你为什么欢喜?”
她盯着我的襟口发了会儿呆,脸上嫣红一片,我知道她酒劲上来了,眼睛里都是水的模样,她呆了一会儿才道:“因为师傅找到心上人了。”
她这副模样我不敢看,便只支吾应着又去喝酒。这时候我已没着心思去看那浅莲,身边的怀梦也在喝,我平时是不给她尝的,只今天我觉着自己忍不下心去阻她。
宴席一直到了子时,人才渐渐散了,那时候我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寻觅舅舅家的酒有些新,喝多了很是上头,勉强把最后一波人送走,才又去寻怀梦。
她此时半歪在美人靠上,脸色潮红,闭着眼只是微微喘气。她平时都抿着的唇,只这时半开着,看得一时便有些恍惚。
我上去扶了她的腰,她便窝进了我怀里,迷糊着问道:“师傅?”
我这时候已经很恍惚着,扶着她应了一声,她便也搀着我。
待得回到家里,我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怀梦躺在榻上,半眯着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我身上躁热,心里想着要去洗下身子,但一沾着床面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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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惶惶忽忽间觉着周身都是温暖的水,勉力睁开眼,便见着怀梦娇柔的脸。
她咬着唇看我,面上还是一片潮红,眼神里都还有些醉意。
我饮了酒,这时候脑子还不太清楚,眯了眼细看,发觉自己竟然赤着身子躺在家里的温泉池子里,她亦是赤着身子趴在我怀里,一下子有些愣住。
我愣着看她,她便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她突而低了头来舔我的脸,湿软的舌头贴在面上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人比刚才刚喝完酒更加燥热。
这一下我终于知道自己又是在梦里。
怀梦平日里柔顺又冷清,她这般主动即使是在之前的梦里都未曾有过的。
我虽然不知道做了几遍这般的梦,心却还是跳得仿似要出来一般。
梦着她,我即害怕又欣喜,只怀着罪恶却每每在梦里与她行情事,一遍又一遍,那种感觉太缥缈,只觉得抱了她几次都不会满足。
我知晓这大约是禁欲太久的原因,一开了闸门便收不住,只一想到我对着的是自己的徒儿,心中便总是怀着内疚,即使是在梦里也一直是一遍遍的挣扎。
只今日,我不想去思考。我想,大约等过了今晚,我去与那浅莲处的几日就再也不会梦着怀梦了吧。这一想,心里就隐隐的有些不舍。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自己这种病态的想法,但是我向而没心没肺又善于一不做二不休,想着既然不会再梦到她,晚上应该可以好好抱她罢。
我还恍恍惚惚的想着,脑子很不清明,她的唇停在我的眉眼处一遍遍的吻着,我模模糊糊的抱了她的腰,轻轻的揉着,她便软在了我的怀里。我不知道怀梦本身怎样,但梦里的她敏感得仿佛一碰就要碎了一般。
她的体温从来没有这般灼热过,似乎会在我怀里融化一般。
“怀梦。”我叫的她一声,她从我怀里抬了头来望我,我便低了头去吻她的唇。
耳边传来她低低的喘息还有剧烈的心跳,我受不住诱惑撬了她的牙关去缠她的舌。
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可是当指尖触着一层阻碍时我终于愣住了。我张着嘴望她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喃着她的名字,她伸了手捂住我的眼,她的唇在我耳边道:“师傅,只是个梦而已。”
我只僵着手指动不了,也对自己道,只是个梦而已。
“师傅,”她的手仍然捂着我的眼,咬了我的脖颈。
我应得一声,她突而便沉了身子,我指尖分明觉得什么东西化了去。
怀梦咬着我的脖颈开始蹭着,她行得很慢,只动了几下便靠在我身上。
她抓着我的肩说,师傅,我好痛。
她说,师傅,帮我。
她说,师傅,求你。
她说......
我不管她说什么,她便是对着我说不要,我也停不下来。
仿佛是一直开了宴席的饕餮,怀梦便像那摆在面前的美食。我只觉得,尝得一遍又一遍,怎样都厌倦不了。直将她翻来覆去,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等到我觉着累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怀梦早就不知道第几次晕过去了
我欢喜的拉了被子抱着她,我唤她的名字,她还知晓应一声,我便对着她道:“怀梦,你与师傅作妻吧。”
我听得她答应了一声,这才安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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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我原以为自己会抱着怀梦醒过来,却没想到凌乱的床上只我一人,我虽然没心没肺到极点,但也不至于将她一直折腾到早上还以为自己是做梦。我既夺了她的身子,她自然不能再做我的徒弟,如果她是我的妻,这种事应该很正常吧。
我之前以为只有自己想着与她做那般事,自然很有些愧恼,只是如今知道她也喜欢,那便自然不一样了。更何况我问她的时候她也答应了我,用凡界的话来说我们便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想着便更觉好来,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永远呆在我身边。
我疯了一个晚上,身上觉得还有些疲,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一直没见着怀梦,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的身子被我折腾到那步田地应该比我还疲,才睡得那么一会儿就起来,怎么受得住。
我想着心里便愈发不安来,坐了身子叫了几句。我数着点子,想着她肯定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进来的。只等了一会儿,我都数到二十了她还没有来。
“怀梦,”我见着一床的凌乱,被单上还存着些痕迹,也不禁老脸红了一红,想她应该这时候是害羞的踌躇在门口,便又叫了句:“怀梦。”
我呆呆的等了很久只觉得脸上的笑都僵住了,仍然没有人进来。
“怀梦,怀梦,怀梦......”我只哑着嗓子一遍遍的叫她,匆匆套了件衣服,下得床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觉着自己什么都想不了。
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我觉着她便站在门外,待我开了门,惊得一下便又羞又闷的对我说,师傅,好吃饭了。
可是我开了门,什么也没有,我突然觉得我家的院子有些大得冷清。
“怀梦,怀梦......”我只冲着空荡荡的院子叫着,“怀梦,怀梦。”
我在家里一处处的寻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家有那么多地方,从来不知道它竟然那么大。
我嘶着嗓子一遍遍的叫。
一直寻到入了夜,一直寻到漫天的星子都消失了,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喉咙火辣辣的疼着,却停不下来叫她。我觉着我一直叫着她便会出来,对着我说,师傅,我与你开玩笑呢。我只觉得,我要是不喊她,她便找不到回家的路来,她便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想着,也许她已经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只等我进去对我说,师傅,昨晚你折腾我所以我刚才折腾你呢。
可是等我回到房里的时候,等着我的仍只是桌上的一张折着的白绢帕子。我一开始便看到了它,我只不愿意去看它,那是我送她的一件礼物,她从不曾离过身子的。
我抖开帕子,那上面便只有五个字。
怀梦的字是下的人间让一个有名的师傅教的,和着她柔柔的性子,很清秀可爱。我只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写师傅两个字的时候是如何的欣喜,现在见着她上面的师傅两字又是怎么的伤。
我见着后面的三个字,便再也站不住,软在了桌子旁。
它上面写着:师傅,我走了。
她说,师傅,我走了。
我不知道她的“师傅,我走了”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知道它的意思,我只知道我的心痛得仿佛要裂开了,颈椎那处又是火辣辣的疼,可是不论怎么疼,我都觉得不如那五个字刺得我的眼睛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