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八道/妖路芳菲(68)

“赤槿,你来了,过来帮帮忙载我一程吧。”

“百里公子的玄冥剑是上古神器,比我的破斧头好多了,何必多此一举。”赤槿冷冷道。

息昔愣了愣,没想到赤槿会拒绝,

“既然你不嫌弃,就跳上来罢。”赤槿御使着星坠靠近,息昔侧眸对着百里秦点点头,然后踏上星坠。

也许是山风太大,或者是赤槿有些恍惚,刹那间,息昔一脚踏空,直坠下去,好在她反应及时,右手死死抓住斧柄,身体悬在空中,若凋零的枯叶,随时都可能会离开枝头!

“息昔!快上来!”两人齐声大喝,百里秦将玄冥降落在息昔脚边,赤槿俯下身体伸出右手去拉她。

没有丝毫犹豫,息昔右手和赤槿相握,翻身踏上斧头星坠,三人惊魂未定,赤槿听到一声竹哨,

紧抿起嘴唇道:“糟糕!山鸣老师就要登上孤桐崖了,我们赶紧飞过去。”

话音未落,星坠发出浅绯色的光芒,直冲孤桐崖,百里秦的玄冥紧跟其后。

“刚才你看见我们——嗯,其实只是山谷突然刮起旋风,我一时没站稳,百里秦援手扶我而已,你不要多想。”息昔低声说道

赤槿没有搭腔,只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知道了。”

息昔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耷拉下去,看着山脉在脚下掠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整整一天,她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傍晚,初春的太阳在西边苟延残喘,很快就要葬在地底,不过也没有什么可以悲伤的,毕竟明日它就可以在东方获得重生。

一天试炼下来,每人都精疲力竭,只想吃罢饭,好好睡一觉,纷纷御剑离开孤桐崖,从山下看去,天空五光十色,都是法器在空中散发的光芒。

“息昔……。”

“我们走罢。”赤槿没等百里秦讲完话,就从侧面奔来,拽着息昔的袖子踏上星坠。百里秦将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独坐在孤桐崖上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巫山鸣这个名字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哈哈,兰舟是漫画《龙珠》的狂粉,而《龙珠》的作者叫做鸟山明。兰舟给它换了两个字,就成了巫山鸣。

间隙+恶搞番外

“喂,走错地方了,我住在那边。”息昔提醒道。

赤槿沉默以对,置若罔闻。息昔以前曾经说她是话痨,可今天的话出奇的少,又觉得不自在起来。

她们在一座密林里停下,这里遍植四季常青的松柏,初春的日子积雪初化,脚下湿漉漉的。

“息昔,你的心是不是云彩做的?今天飘在这里,明天又去了那里。”赤槿嘲讽道:“你和那个书生谢行远暧昧不清,一见到芳主令狐晞就像丢了魂似的,今天又和百里秦搂抱在一起,脚踏着谢行远和令狐晞两只船,手里还撑着百里秦这根竹竿。”

“你——你在说什么?”息昔懵了,如遭雷击,很长时间才咀嚼出那句话的意思,她三分委屈、七分羞怒的反驳道:“还不是某人说我做梦时叫出谢行远和令狐晞的名字来,我才会特别留意他们,如今我在恕空堂迷茫的都找不着北,那有功夫脚踏两只船!至于今天早上和百里秦——我不是早就解释过了么?山谷风大,我一时没站稳,他伸手过来扶我而已!”

“明明是个花心大萝卜,处处招蜂引蝶,现在还装的楚楚可怜,拿这套陈词滥调敷衍我。”赤槿怒道:“你和书生芳主怎么纠缠我懒得知道,可是你能不能离百里秦远一些?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对他有意。”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很明显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后来发现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中反而有种莫名的畅快。

“你——你对他有意?我只知道他在悬崖上救过你,你不会是要学什么愚蠢的以身相许吧?”息昔惊诧片刻,随即摇摇头,“总感觉这个百里秦很奇怪,你不要这么早做决定,等弄清楚他的底细再说,他出身豪门贵族,说不定从小就定下亲事,难倒你以后要委身做小妾或者私奔不成?”

“ 你不要故意扯开话题!什么小妾私奔,现在百里秦直勾勾的看着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还会有什么机会?”嫉妒和愤怒是孪生兄弟,都会使人失去理智,口不择言,自己看中百里秦这块“肥肉”,一不留神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连锅带灶全都端了过去。

赤槿大怒,斧头星坠重重的在倒霉的松柏上重重一敲,大片松针簌簌从树冠掉落,覆盖在黑褐色的地表上,算是埋葬了这段未遂的单相思。

“含血喷人!”息昔的耐心终于被逼上了绝路,这些日子的委屈苦楚全都宣泄出来,“紫电早就不要我了,连烬炎这把破剑都要抛弃我!

你现在春风得意,在慎思峰谁人不知你赤槿的大名,一堆同门整天围着你转,你何尝把我放在眼里?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绝对是失败者,藏宝阁唯一一个没有被法器选中的傻瓜,我的师傅是个疯子,三个师弟师妹都是怪癖,靠着王疯子的一路提携才能进入恕空堂,法术平平,不到两年肯定会被淘汰出局的次品学徒除妖师!”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赤槿本要安慰她,息昔和百里秦“相拥”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回,失望、挫败和陈醋酸酸的味道拌在一起,就是一贴滋长报复的毒药!她话锋突然一转,“你知道就好!有些话还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比较真实,虽然残酷了些,反正你迟早要面对的!”

“你——我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息昔气的面色发白。

“哈,我也想你同样反思这个的问题。”赤槿冷笑道,随即御起星坠飞身离开。

入夜,山风骤起,不过山风再大,也吹不走息昔的满腹愁云。赤槿拂袖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烬炎剑再次失灵的息昔独自留在松柏岭里,照息昔的步行速度走下去,估计过了子夜都很难回去,而且今晚月淡云重、道路湿滑,息昔悲观的想:估计到了宅院,没睡上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也许是幻觉吧,息昔隐隐约约闻到山鸡和炭火抵死缠绵的味道,走近瞧去,青衣布袍的谢行远笼着火堆,正在拿匕首去割烤架上的盛宴,斜睨见息昔走来,他略显惊讶,随即面色如常,扯下两只鸡翅膀晃了晃,“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呵呵,过来尝尝这鸡翅膀味道如何?是用松柏枝烤的,和梧桐木应该会不同。”

肚皮适宜的轰鸣二声,抢在息昔回话之前作出回应,她舔了舔嘴唇,不言不语的啃完鸡翅膀,总算把饥火平息下去,“烤鸡翅膀当然是梧桐木最好,不过这松柏枝烤出的味道别具一格,有股松木的甜香。”她和谢行远现在很熟络,也就不客套了,两人将山鸡分而食之,

“空空山是恕空堂的地盘,严禁非本堂弟子进出的,你为什么可以来去自如呢?”这个问题困扰息昔很久了,一直不得其解,也不好直接问他。今日她受了委屈,本能的想找个人倾诉,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和谢行远谈论她和赤槿的乱账,于是把这个问题扔出来。

“这里有一个人老朋友,他时常约我喝酒聊天,久而久之,看门的杂役就认识我了,有时候闲的无聊,我自己也会来这里逛逛,他们也不会拦我。”谢行远解释道。

“老朋友?哦,记得去年我去笃行峰找紫电剑,是你帮忙指出藏宝阁所在,那次你说有些琐事要办,原来是去看一个老朋友啊。”

“嗯,说起来这个人和你渊源颇深,他是恕空堂的三大长老之一,也是你的老师王若钦,外号‘王疯子’。”谢行远笑眯眯的说道。

恶搞番外——很久很久以后。。。。。。

吴家村出了件怪事,村长夫人“老树开花”,年过五旬居然怀孕,次年的春天生下一对双胞胎。吴村长膝下无子,满月酒的那天,夫妻一人抱着一个雪堆似的女娃娃,当场泣不成声。

可是当晚接生的婆子却不敢看先出生的长姐一眼——因为姐姐出生时根本没哭!而且倒提着双腿、在屁股上反复拍打也没有效果,恍惚中,婆子看见女婴睁开眼睛,不满的朝她狠狠一瞥,当时她吓得差点放手,妖孽!绝对是妖孽啊!吴家村所有的娃娃都是她接生的,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碍于村长面子,婆子也不敢声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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