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是个姑娘。”
“不然大人就收到一个好学生。”
郑文仲连连感叹,姑娘不能考科举,任官职,在聪慧也无用。
“不!
不可惜!”
斐思谦摇手道,“我儿年方二八,成家在即,正缺一位聪慧的贤内助。”
郑文仲:
大人你收人,直接变儿媳妇,你儿子知道吗?
“大人,我还听到了一则更大的坏消息,这几天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都是赶考的书生。
据说是女鬼勾魂。”
小石神秘戚戚,压低嗓音,故意整出一股阴气。
“师爷,摆到去县衙。”
听到命案,斐思谦立马严肃道。
“大人,你不是说考试前不去县衙。”
小石不解。
“蠢货,指望那个三不沾县令破案,估计女鬼都能把书生的魂魄全都勾走,没人进场考试。”
师爷危言耸听。
另一边吴静香破案之后,收到了菜市其他小贩的热情,半卖半送了许多新鲜的瓜果。
他们是感同身受,忙活了大半天,银子被人偷了,哪能没一点脾气。
桂南的夏日,炎炎烈日,十分闷热,明日便要进场考试,可以准备一些解闷热之气的凉茶,吴静香在桂仁堂买了一些罗汉果、金银花之类的凉茶,现在她把药材分为一小包,每次冲剂一包即可。
她已经打听好了,考场里边虽不开饭,但是有热水供给给考生。
干粮方面,她只给大哥准备了兔肉干,明早在蒸一些馒头给大哥他们带进去。
快食食品,泡面最佳。
现在做些泡面应该还来得及,吴静香立即和面,他们家只剩五斤的面粉了,不过这次也只是试做阶段,分量也足够了。
面粉和水充分混合搅拌,为了确保面条的劲道,需要不断的碾压,忙完和面功夫,吴静香已经是气喘吁吁,她不得不找苏氏帮忙。
没想到她娘亲还留了一手,做出来的面条大小均等,没有断碎。
接下来便是蒸面,将面条蒸熟之后沥水,最后放入油锅,炸熟之后,捞出过滤过多的油分。
一些列操作之后,已是晌午,没瞧见大哥他们回来,想必是不回来吃午餐了,吴静香便简单炒几个家常菜,三个人随意吃了。
“娘亲,上次我腌制在家的酸豆角、酸菜那几个坛子哪去了?”
酸豆角、酸菜是吴静香在家腌制的,外面的咸菜也有的卖,她买过特别的咸,只需一点点,便可以刨一碗饭,没有辜负咸菜这一威名。
没有酸脆的口感,她很不习惯,她便在家自己腌制,还加入了从神仙山挖回来的宝贝辣椒。
原本她是准备在卖卤肉饭里加一小勺当配菜赠送给食客。
没想到这酸菜先给自己大哥用上了。
泡面配上酸菜,再将兔肉干剁碎,便是异界版的老坛酸菜兔肉面。
下午,吴静香提出要自己一个人去书店逛逛,吴大城不放心她一个出门,便也跟着他去书店。
“县令要升堂审理女鬼案子了。”
“我们快走,快去县衙。”
“等等我,我想看女鬼长什么样子。”
“县令抓到女鬼了。”
……
刚上街的吴静香,发现一大群人向着县衙的方向跑去,她还没有见过升堂判案,自然不会放过这场好戏,也拉着爹爹一起围观。
“堂下下跪何人!”
“拍!”
惊堂木重重地敲击着案桌。
“草民李子慕。”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跪在公堂之上,他神情恍惚,双手被戴上镣铐,抖动发出声响,“大人冤枉!
冤枉啊!
这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拍!”
又一声惊堂木,“公堂之上不的喧闹。”
“本官问你,死者李岩、钱安史,这两人你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他们都是你的同窗,而且你曾和他们有冲突。
李岩、钱安史两人曾嘲笑你天生六指,是个异类,当时你和他们狠狠地打了一架,不过被书院的先生分开了。
因此你怀恨在心,杀了他们。”
县官一字一句地陈述。
“不!
我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
大人冤枉啊!
大人!”
“来人,将他的鞋子脱下,看是否如认证所说,他天生六指。”
官差动作迅速,上来两人,一人将李子慕按倒在地,另一个直接将他的鞋袜脱下。
“滋!
真是个怪胎!”
“真的有六个脚趾,你们看他大脚趾旁边,还长着一个小指头,好瘆人。”
“是个异类,怪不得敢杀人!
杀了他!
杀了他!”
……
无数的讥讽声传入李子慕的耳朵,他脸色惨白,心如死灰,他最大的秘密曝光与人前,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以后依旧被人嘲笑怪胎,如他爹、他奶一般憎恶他,鞭打他。
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他不再辩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嗤笑着。
“呵呵……
呵呵……”
诡异的笑声从他嘴巴里发错。
罪犯不再辩解,县令的流程走的特别快,一下子便到了签字画押的最后盖章环节。
“慢着!
此案情还存在疑点,不能签字画押。”
一个头顶灰色的纶巾模样的中年人,看到县令如此草率了事,忍无可忍便走上前去。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本县令断案。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县令恼怒,好不容易案子快结了,他可以继续回后院跟小妾温存,突然出来一个搅局的,他能不气愤。
“混账!
你是不是也想把本官抓起来。”
公堂之外,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身穿大红袍的官服,上边印着一只展翅的仙鹤,人群之中尤为显眼。
第19章
“知——知府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县令说这立即从主审桌上走了下来,颔首驼背地作揖道,“下官,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
县令作揖后,县衙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下,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有品级的不一定要下跪,底层的百姓只能跪拜瞻仰别人的风姿,吴静香也在此中。
“都起来吧!”
大红袍子轻轻一喝。
县令等人又如那雨后春笋般站了起来。
“大人,请上座!”
县令谄媚上前,老脸挤出重重沟壑,指引着大红袍坐上那审案的主位。
“不用,我坐在下边听便可。”
大红袍拒绝。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下官哪有你回断案。”
县令佝偻着身体道。
“刚才那位是我的师爷,他好像对此案还有不同的见解,这不是……”
“原来这就是师爷,果然仪表堂堂,相貌端庄,看着就跟我们不一样。”
……
判案中断一会儿,听着县令吹彩虹屁,最后还是搬来几张梨花木座椅,增添在案桌之下,请了大红袍几个入坐,才作罢。
“学生还有以下疑点:
第一,凶徒拿何种武器杀死受害者,换句话受害者死于哪种死法,窒息而死?
中毒?
利器?
第二,凶徒在两位受害者遇害的时候,他都在哪里,可有作案时间?”
一系列的提问,县令无法回答,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能押后,过后再审理,判案草草收场。
李子慕杀人嫌疑最大,动机明确,他与两名受害者都有纠葛,另外李子慕在两人遇害的当晚,都在客栈里休息,可惜无人能够证明。
所以他还是暂时收押进县衙的牢房,明天的考试怕是不能参加了。
人群散去,吴静香也离开了,她对于判案也只会吃瓜,今早也是看电视有样学样。
原来那个便是知府,三七口中许凌霄的知府舅舅。
那个陪在他身侧眼睛眯成一条缝,尬笑着的则是当初那个泽水镇饭店胖子的老妹夫。
祁县的书店并不多,也就三五间,许是读书成本贵,读书人并不多,来书店的人也不多,再者便是压货成本高,一般的老板可没如此多的钱进货。
书店里人群拥挤,大多数来买毛笔、砚台,以备明天的考试,也有询问书店是否有往年的试题卷之类的,反正书店的老板伙计,脚不着地,没有时间搭理吴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