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姜大人的谅解了。”
姜怀景想的这些,宋钦柔自然不知道,但她一直有认真观察姜怀景的细微表情变化,明白他信了岳老大来历不简单,“还请姜大人,多派人以防岳老大被灭口。”
顾望瑾阴差阳错没发现月牙山之前,岳老大能猖狂那么久让京兆府无可奈何,宋钦柔可不信这里面没有外戚党的手笔。
如果一旦反派察觉到顾望瑾和容涣玉再难翻身,一家独大掌控朝堂局势,肯定不愿再和东赵与虎谋皮下去。
所谓毁尸灭迹,不管反派还是正派都喜欢。
就算再爱权爱势,利用东赵为自己获得最大利益,总不能到头来真把大梁江山拱手相让吧?
“自然,”姜怀景轻微颔首,末了一个没忍住补充,“顾相早有猜测,已经让赵大人紧盯了,只是京兆府总归由傅易澜管,尚未能占据主动。”
外戚党有多丧心病狂,来奉光院跟在顾相身后办案的第二日,姜怀景就切身体会到了。
对于他毫不避讳连名带姓称官职比自己高很多的卫国将军,就差把表情也写满嫌弃的举动,宋钦柔表示理解。
政治立场不同,傅易澜又是外戚党的最大代表人,姜怀景能对他客气起来才见了鬼。
“姜大人可别想蒙我,”理解归理解,宋钦柔可不上他把皮球踢过来的当,撇撇嘴很不客气拆穿,“顾相要是没有对付卫国将军的法子,怎可能在丞相位子上坐两年之久?”
姜怀景:“……”
他不要面子的吗?
这个小丫头,仗着喜欢顾相,就胆大包天到说话如此直白。
此等性子,还是留给顾相去相处吧,想到这,他端正坐姿,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总结,“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钦柔先是诚实摇头,直到此处并非长待之地,顿了顿很有自知之明道,“那便不再打扰姜大人,祝你们一切顺利。”
万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姜怀景笑眯眯点头,和姜浅音如出一辙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如此就借连前侍吉言,静待真相水落石出。”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在瑾瑾子的掌控之中啦
很快会翻盘的
基本还有30%的样子完结正文
为此,跪求读者爸爸收藏我的下一本古穿沙雕文
~~~【文案如下】~~~
许意棠穿成了一本古早虐文小说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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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长得美才艺多,可惜傻白甜。
引狼子野心的男主入室,灭了家亡了国,落了个以身自刎殉万民的结局。
刚接受这个事实,就听说狗男主的求亲队伍来了。
欲哭无泪之际,她“不经意”撞入反派男二怀里可怜兮兮:“摄政王,本公主心悦您一久,不知您可愿带我回家?”
大唐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嗜血残忍,阴晴不定,是个妥妥把篡位谋权写脸上的疯子。
尤其是霸占本来给天子求娶的妻后,引起众怒,巴不得他早死。
知晓剧情的许意棠也这么认为,不过不重要。
只要能解决狗男主就好。
诡异的是,她发现一开始只会冷笑嗤笑讥讽笑的摄政王,变得越来越宠笑甜笑荡漾笑。
甚至还会亲自给她洗手作羹汤,表情宠溺又得意:“喜欢本王直说便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意棠:“……”
这、这这还是那位杀人如麻的摄政王吗?
——————
一开始
摄政王对传闻中的花瓶美人投怀送抱很不屑,“呵,心悦本王的人多了去,只有蠢货才会回应。”
许意棠:“……”
我只是听说王爷与狗男主水火不容,想找个护身符而已。
后来娶了许意棠
见小娇妻给他洗手作羹汤,摄政王不由嘴角上扬,“知道你喜欢本王无法自拔,本王勉强也喜欢你吧。”
许意棠:“……???”
我只是听说王爷百毒不侵,想找个吃不死的而已。
【许·软糯聪明可爱偶尔冒傻气·意棠 X 傅·残暴腹黑偏执经常恋爱脑·南璟】
沙雕甜文,1v1,sc,he
璟璟子是有着脑补设定的护妻狂魔
私设很多勿当真哟
☆、挣脱
京兆府。
昏暗黑沉的牢房内,又冷又潮,空中散发的味道浑浊而黏腻,有常年未干的潮湿,以及要干不干的血。除却狭窄过道两边点着微弱的火把,基本呈幽黑状。
在这几乎不见天日的空间,只有寒风从高檐处残破的窗户缝透进来,把火把带的明明灭灭,不光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潮湿和血,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两边狭小的空间,被粗壮的铁栅栏,铁栅栏还生了锈,发了霉的稻草处,零零散散窝着被折磨到一语不发的罪人。
最靠近里侧的关押室,倚墙坐着一位浑身脏污、面色可怖的男人,沾满泥和血的长发未束,乱糟糟顺双颊垂下,遮住阴暗不明的脸色。
这间关押室正对的百米开外,横七竖八趴着喝酒喝过去的牢狱,他们身下的桌面还放着为吃完的酒肉,与空气中的黏腻和腥气交错,更显诡异。
“咻——”
很轻很轻的一声动静,最敏锐的那位牢狱只来得及问了一句“谁——”,脖颈处一紧又倒了下去。
似是怕这些牢狱坏事,来人很谨慎,拂袖几道细风自袖间飞出,其余牢狱在睡梦中,只觉喉间一紧,五感彻底失了反应。
见状,一袭黑衣的来人如鬼魅,眨眼间提气飞至最里侧的重点关押室,手起刀落,斑驳的锁应声而开。
“你——”
见到来人,男人僵硬的身形猛地一颤,本能松了口气,“你们可算来了,老子都快——”整句话并没有说完,胸口传来的冰凉,让他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送你上路,”来人的声线很低,这间关押室的屋顶,恰好有经年未修的裂缝,无孔不入的寒风吹入,只剩死亡的压抑。
“……无耻!!!”
男人手捂胸口,狠狠啐了一口呵斥,“说好与老子合作,结果出了事把老子丢在这个鬼地方长达半个月之久,梁后便是这样做事的?!”
来人:“……”
有片刻沉默。
“老子就算入了地狱,你们也别想在人间快活!”说着,他桀桀一笑,在这安静可怕的空间里如鬼魅一样阴森,“真以为老子会任你们——”
来人手中动作一滞,黑巾之下的一双眼却平静的出奇,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条件反射避开身后的玉扇。
“擅入者,杀无赦。”顾望瑾不带一丝情感丢出这番话,抬手收回玉扇,手中寒剑泛着冷光,直指来人。
他身后很快有火把亮起,无数京兆府牢狱涌入,皆保持高度警觉把武器指向来人。
“仅凭尔等,岂能阻拦?”来人的话很淡,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眼神一凛,光影从他袖里闪出,是支撑他与顾望瑾一黑一白两段颜色纠缠的弯刀。
“……快去看看岳老大,别让他死了!”牢狱头子本想助顾望瑾一臂之力,奈何这两人太快,顷刻间已过上百招,无奈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差点被捅死的岳老大身上。
牢狱这才稀里哗啦明白过来,忙让大夫上前,俯身探查胸口汩汩冒血的岳老大。
好在顾望瑾有先见之明,提早吩咐给岳老大穿了件金蝉纱衣,只是所用材质低劣,只能起保他不死的作用。
既能让用岳老大吃尽苦头,又能让他看清与自己合作之人有多不要脸,可谓一举两得。
“你奈何不了我。”半刻钟过去,来人淡淡道了一句,手起粉末落,顾望瑾只能侧首躲开,等他想追上去时,原地已经没了来人。
他时算准了顾望瑾从不屑于用某些阴损手段,这才敢出其不意致胜逃离。
“顾相……”连内深喉顾望瑾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跟来的牢狱,只能一边捂住口鼻自保,一边眼睁睁看着来人跑路。
牢狱头子实在忍不住疑惑,率先一礼发问,“顾相,此人为何对京兆府牢房太熟悉了,连属下都只觉惊讶。”
倒也不奇怪,牢房这种机密建筑,按理说只有高层知晓构造和布置,旁人是无法轻松踏入的,否则人人都能来劫狱了。
“无碍,”他摇摇头,或许有火光的照耀,他清冷的黑眸覆上了一层暖,“我自有分寸,看好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