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楼的时候,梁沫小心翼翼,生怕庸出来看见。还好,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发现。
Beck:“给您填麻烦了。”
“别客气,一会咱们和卓威一起吃饭,你先洗着,我去给你买条毛巾,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Beck非常感动,他是对许多人都很照顾,但他从没想过有人会回报他。
梁沫关上门后,趴在庸的门前听动静,听到没什么声响后,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庸正走到窗边伸着懒腰,就看到梁沫鬼鬼祟祟,一步三回头地向马路对面的超市走去。
凭着微妙的直觉,庸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去看看他,在路过他家的房门时,听到了里面有什么声音,仔细听他听到了流水声。
从小被陆源耳濡目染的,使他对水的敏感度也逐渐升级。
“这家伙!漏水了也不赶紧闭水阀。”他急得凿了两下门,然后拿起手机准备给梁沫打电话。
Beck听到敲门声是如此急促的理直气壮,还以为是房主忘记带钥匙了,他急忙穿个小裤头裸着上半身就出去了。
在门开的那一刻,庸彻底被气笑了,他拨通了手机,咬着牙说道:
“梁沫,你搬过来,就为了向我直播你是怎么风流快活的,是吗!”
梁沫买好毛巾,恐慌地上楼,在快到自己家的楼梯口时,他看到庸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
梁沫边上着台阶,边局促不安地问:
“你怎么,看到Beck的?”
庸也不做声,右手捂住楼梯扶手,就像怕自己掉下去一样。
待梁沫走到他身边,他大力地捏着他胳膊: “你把李奶奶一家赶走就为了这个?”
“我没有赶走李奶奶一家。”
他看着梁沫手里的毛巾,放开了他的胳膊: “你搬到这来,是为了让我看你们一起洗澡画面,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辜负你。 ”
他回到梁沫家门口,示意他开门。
梁沫深吸了一口气: “你听我说,庸,他是我朋友,酒店淋浴坏了,只是洗澡。”
庸点点头,仿佛知晓一切地说: “好巧,大酒店淋浴坏了,他不换房间,到是换到你家了。”
“不是!他们那~”
“够了!赶紧搬走,别在这恶心我。”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庸回到了自己家。
梁沫心灰,小心翼翼又如何,一切都是徒劳。
进到家里,他听到Beck在卫生间冲澡的声音,梁沫靠在门上说:
“Beck,我把毛巾放到门口的架子上了。”
Beck洗好出来,询问他刚才那个人是谁。
梁沫有气无力地说:“朋友。” 而后他看了看手机:
“走吧,卓哥来电话了,他几经到了。”
......
Beck很喜欢梁沫所住的这条老街,他拍着照说: “这里真有趣,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梁沫还在想庸,他对着Back强扯出一丝笑容:“到了,这家店。”
他们进到一家非常有文艺范的酒吧,墙上桌子上摆放着店主从世界各地带回的明星片与装饰品。
这里的酒都是自家酿的,口味也是店家自创的。有黑米和玉米两种口味,还有适合女生的草莓口味。
梁沫的经纪人卓威坐在吧台前,热络地同调酒师聊着天。
“梁,梁沫!”调酒师瞪圆了眼睛看着卓威后面的人,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洒了。
卓威别过头,迎了上去: “你们可来了,怎么样Beck?”
Beck热情地拥抱他, “Hello,卓!”
“好久不见,还是那么硬朗!”
梁沫一进去就被几个人认出来要求合影。 照了几张后,他点了杯果汁,坐下来听两人聊天。
在家里缓过劲的庸开始后悔自己的失态: “奇怪,那家伙和谁在一起与我有毛关系?我这样不就是中了他的计。”
为了散心,他拿出电话,给住在附近的同行打电话:
“走,哥几个,出去喝酒,今天我请客!”
随意套上一件外衣后,他来到了梁沫所在的同一间酒吧。
“这呢!庸。”
被同行们呼喊着的庸决心今晚一定要忘记一切烦恼。
梁沫在看到庸从身边路过时,差点没吐了。
而庸看见他后,那表情更像是吃了屎似的。
梁沫也看出他烦自己,想着赶快回去。
可这边卓威和Beck是越喝越HI,尤其是Beck。卓威还一个劲地给他捧场:走Beck,我们去跳个舞。
Beck晃晃悠悠,之前绅士的状态全无,梁沫上前扶他:
“这里不能跳舞,我把你们都送回去。”
Beck的胳膊比梁沫的大腿都粗,他拽着梁沫: “来,咱们三个人一起跳。”
梁沫劝道:“Beck,这家酒吧不能跳舞,下次我再带你去能跳舞的酒吧。”
卓威还算清醒,想着梁沫在人多的地方也不太好,他也觉得今天就到这好了。
“我去结账,一会你送Beck吧,我不知道他住哪。”
梁沫问: “那你呢?”
卓威: “我叫代驾。”
“那好吧。”梁沫扶着Beck的时候,Beck不愿离开,他用两只大胳膊紧搂着梁沫,以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拉扯中,他们不知不觉站在了酒吧中最中心地位置,Beck吐着酒气说:
“梁沫,你这个人,有义气,对我很好,我Beck永远记得你这个朋友。”
说到高兴处,Beck竟死死地吻住了梁沫的嘴,梁沫惊恐地反应着现在发生的状况,用力地推开了他。待前方晃动的视线稳定,他看到了站在Beck旁边的庸。
庸没说什么,他把钱放到吧台后,径直走出了酒吧。
服务生喊道:“先生,还没找你钱呢!”
卓威看了眼旁边的付款的人,还以为是土豪呢,刚不屑地说了一句: “装什么装!”就看到梁沫急冲冲地把Beck推给他,紧跟着装人而去。
夜里,老街的小巷昏昏暗暗,梁沫紧盯着目标,
“庸,萧琪庸,你站住!”
被点名的人像没听见一样往前走,梁沫在他后面不停的解释。
“这个是意外。”
“我是说,我朋友他只是喝醉了。”
“他有女朋友的,今天他是太开心了。”
“你理解吧,人有时喝多了会比平常热情些。”
今天对梁沫来说算是破纪录了,他从来都没有对谁解释到这个份上。
可庸却丝毫不理会他,走的如风一般SOSO地快。
梁沫干脆跑到他前面: “如果我和Beck有什么,我不会跑出来追你。”
庸的眼睛看向别处,听他说完这句话后,继续开始往前走。
梁沫上前欲抓主他的手,刚碰到指尖,庸回过头对他说,“ 你算什么!”
“啊?”
庸凶狠地注视着他, “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梁沫听清后,黑亮地眼里满是悲伤。
庸实在不想承认,这小子还有能力左右自己的心。
他一步一步向梁沫走去,梁沫看着他暴怒的样子,缓缓向后退。
庸高大的身形几乎遮住了路边所有的街灯,他把梁沫活生生地逼到了墙角。
“怕了?你现在想走?就像你有些名气后,从我家搬出去一样。”
梁沫想要道歉,庸大力地把他按在墙上,俯身激烈地吻进了他的嘴里,从里到外,不给他丝毫喘息地余地。
梁沫抬起手,这种强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想要制止庸,凭他的功夫,让对方停止侵袭是绰绰有余。
可终究,他还是把抬起的手臂放了下去。
庸的怒火没有因为吻着他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蛮横地占有着他口中的每一寸清香,他想把那个男人的所有气味统统抹去。
随着庸的深吻,梁沫也开始乱了分寸,他配合着他,双手搂住他的后背,使他们彼此更贴近。
待庸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慢慢地从梁沫口中退出,黯然地瞳孔深不见底地盯着梁沫的红唇。
梁沫吻了吻他的嘴角,饱含真情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庸猛地推开了梁沫,邪笑着用指尖刮着他晕红的脸颊说:
“我心里早没你了,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
说着指尖绕过后颈顺势向下,“如果你觉得空,想要找个人填满,我也愿意代劳。”
“庸......”梁沫摇着头,反手握住他向下的手指,心痛地请求道:“别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