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沫一脸澄明地说: “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
庸真是敬佩他把传统美德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刚关上门,庸的母亲大人来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都给你介绍几个女孩了,你怎么就是不见。我跟你说,这次你要是再不见,我们就断绝关系。”
“妈,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不相亲,你都跟我断了几个来回了。相亲这事等过两年说吧,你要是闲的慌,去楼下扫扫地,也算你为人民服务了。”
自从和梁沫分手后,他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可这次不同,庸刚挂断电话就反应过来:女友,对啊,怎么早没想到呢!
他打开交友软件开始和附近的美眉聊天,说自己家有古董店,让她们来店里呆会儿。
聊的好的把人家请到家里在继续聊聊。
他专门挑早上梁沫在家的时间,还故意在他门口很大声的说话。
梁沫知道他越声张就越假,在发现庸约了第N个美眉来家时,梁沫推开门,神秘兮兮地对女孩说:
“小姑娘,陌生男人的家不能进,特别是这个人的家,前几天警察刚来调查取证。”
女孩看见梁沫后眼睛简直就要变成桃心了:
“梁沫!你是梁沫吗?”
梁沫倒也坦诚, “对,是我,你要来我家参观吗?”
“可以吗?”
梁沫对庸眨了下眼,庸气的嘴角抽搐。
梁沫没有锁门,把自家门大开着,没到五分钟,他就说一会还有工作,把女孩送出了这栋楼。
庸站在门口看着上楼的他,说:“你是在我面前显示你很有魅力吗?”
梁沫君子地回道: “我是希望你洁身自好,也不想你坑了人家小女孩。对了,我家没大米了,借我点。”
庸: “......”
接下来的几天,梁沫继续他的借物策略,关键是这个年轻人也没那么多花招,而且他还特别执着,都不会换样的。
刚开始庸嫌烦,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连续两周一直这样搁谁都受不了,庸抵在门口对前来借麻油的梁沫说:
“我以前觉的你挺酷的,现在觉得,你脸皮是真的厚。”
梁沫不惧贬低,面无表情的说:“我以前也觉得你挺大度的,现在是真的小气。”
两人正剑拔弩张,这时陆源从庸的屋里出来,睡眼惺忪地说:
“怎么了?”
梁沫看到陆源穿个小背心,小短裤,头发凌乱,嘴唇像刚被人深吻过一样粉嘟嘟的模样,简直要崩溃了。
庸别过头:“没什么?你回去睡会儿。”
此时梁沫的心已跌落谷底,他站在原地,视角逐渐向下,如果不是他的手扶住墙,站都站不稳了。
庸看到梁沫还没走,走进厨房把他要借的调料借给他:
“给你麻油,不用还了,省得又来一次。”
梁沫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伸手接过麻油。
“梁沫,我......我只是......”清醒过来的陆源瞪向庸,用口型说,“你故意的?”
庸摆摆手。
梁沫怒火中烧地说:“你们这样谭总知道吗?”
庸用警告的语气说:“梁沫你别挑事啊,陆源他住地下室太潮了,是我非把他拽过来的。”
“他有谭总哪轮得到你!”梁沫转身回去关上了门,麻油也没拿。
庸敲着他的门吼着: “梁沫,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看到庸心烦意乱的样子,陆源拍拍他:“你昨晚非让我到你这来睡,就是为了气梁沫?”
“怎么你也~”庸无奈地说,“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算了,是我不好。”陆源穿上裤子,“都是你家小区的供暖太好了,我回去了,以后我还是不来了。”
庸走在他后面,“咱俩又没什么,清者自清。”
陆源打开门,“别对我说,对你爱的人说去。”
庸对下楼的人喊道,“爱什么爱啊,我快烦透他了。”
梁沫回到屋子里后就摊在地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了。
从这件事以后,梁沫再也不像庸借家常了,甚至有几次碰见,也不和他说话。
一天下雨,梁沫很晚才回家,在他转动钥匙的时候,庸‘噌’的一声打开门,梁沫听到他的开门声停住了动作,但是没有回头看他,只听一个炫耀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今天小区物业收卫生费,我替你交的。”
梁沫问他, “多少钱?”
庸: “交了一年的,80元。”
“我知道了 ,我一会用手机给你转过去。”
庸: “ 你也不谢谢我,前几天你还冤枉我,我还得帮你交钱。”
梁沫把钥匙拔出,回过头对他说:“我冤枉你了吗,萧琪庸,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做过?我做过什么?”
听到楼下有人上楼的声音,他把梁沫拽进自己家中,接着刚才的话题: “不是,我做过什么,以前也就是你吧,换个男的我也没那兴致,再说你和我,可是你情我愿。”
梁沫红着眼说:“是吗?我早就觉得你对陆源有些过分关心。”
庸好久都没和梁沫这么近距离地说话了,仿佛呼吸都与他连接在一起。
不想再与他发生什么,哪怕是暧昧的气氛都不想,庸打开门,看到楼道里没人把他推了出去,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那个了,警告你少污蔑我们。”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梁沫回到自家,坐在窗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在楼下玩耍的孩子们。
10分钟后一阵电话声响起,才把他的思维给重新唤醒,来电的是贝克,他是梁沫在国外时认识的工作人员,也是他的英文老师。
Beck:“是梁沫吗?”
“Beck,好久不见。最近是要来我们这边吗?”
Beck: “你太聪明了。”
梁沫: “以前上课时,你就常说要来我们国家看看,我看看时间,如果我不能去接机,我找人去接你。”
“非常谢谢你,梁沫。”
“你客气了,Beck,在国外时,你对我们全剧组都很照顾。”
Beck来的时候,梁沫去接的机。在车上,Beck问他: “大忙人,亲自来接我,最近不忙?”
梁沫: “还好,在上训练课,下个月开始拍戏。”
Beck:“有时间也不陪陪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
“梁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认为我们是朋友,你不用和我那么客气。”
Beck问他, “你是不是,不喜欢人类?”
梁沫脸上浮现出无数个, “What?”
“你都没察觉吗?” Beck说:“我看过很多帅哥美女对你示好,可是你对他们都太冷淡了。”
梁沫无奈一笑。
Beck:“我想,你以后要是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就不会这样了。”
Beck说完这番话后,梁沫眼前立即浮现出庸的脸,想到这辈子恐怕要错过他了,难免黯然神伤。
Beck像心理学家一样问他, “你现在有想到什么人吗?”
梁沫紧握方向盘,前方的公路畅通无阻,落日照映在他的车窗上,暖洋洋的,可他却无比孤寂地说:
“我现在才深刻的理解珍惜二字。”
Beck说: “不迟。”
梁沫:“......”已经迟了。
下了车,梁沫把Beck送到了酒店。
“WO!这里看上去不错。”Beck贝克惊叹着酒店的环境。
梁沫说: “这里距离你想去的天池很近。”
“谢谢你,梁沫,你想的真周到。”
“毕竟以前和你共事过,和你学到一点。这两天你先到处逛逛,过两天我经纪人说,咱们几个聚一聚。”
Beck问: “卓威还好吗?他还是常带个墨镜吗?”
梁沫:“是的,一如往常,我的墨镜有好多都是他的。”
“哈哈,那他的墨镜升值了。”
Beck十分喜欢天池,连续两天都在那里拍照,看到水面上有一点动静,就期待着水怪冒出。
疲惫了一天的他回到酒店准备冲个澡,谁想到喷头居然不出水了。
他找了酒店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和他赔礼道歉后告诉他,修理人员需要明天上班时才能来维修,现在是天池的旺季,也没有一间多余的客房。
Beck很是郁闷,正好梁沫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约他晚上去酒吧,知道他在酒店不能洗澡,把他接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