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书](5)

白砚秋没想到原主和好基友连新得的秘籍也能拿出来讨论,只好岔开话题:“倒不是……师兄找我何事?”

马大壅到没多想,从怀里拿了几张纸出来:“原本昨日就想跟你说的,是你徒弟的事。”

白砚秋接过那几张纸,都是检举梁斐行为不端、违反宗规的事情:“师兄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想法。”马大壅扬了扬眉:“听说昨晚在玄冰洞那有出精彩的戏?”

“精彩什么,”白砚秋把纸塞给马大壅,“都是我门下弟子,一群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孩子,说出来都嫌丢人。”

马大壅差点没笑出声来:“都是你门下弟子?什么时候白砚秋一碗水端平过?”

白砚秋:“从昨日开始,白砚秋要做一个好师尊了。”

马大壅打量他好几眼,笑道:“你这练功岔气,是岔到脑子里了?”

白砚秋一言难尽模样:“是把脑子练通了,不然三天两头这么来一次,谁受得了。”

“什么三天两头来一次?”马大壅疑道。

白砚秋摆摆手,开始赶客了:“师兄你听错了。”

马大壅临出门,突然回头道,怪笑道:“昨天夜里我巡山,看到梁斐背着包袱,往后山跑了。”

白砚秋:“??!!”

马大壅边走边自言自语:“私自离山,算叛离宗门还是什么来着?好久没看宗规,都快忘了……”

白砚秋脸色一白,翻身而起,直往后山跑。

小兔崽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

梁斐紧了紧包袱,做了这么多年白砚秋的弟子,连个储物袋都没有,随身包袱还只能扛着走,比外门弟子都不如。

他神色有些黯然,看了看前面的密林,又看了看天光,撑着铁棍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听到猛兽狰狞吼叫声后,从兜里掏出个药瓶,又撒了些药粉在身上。

这些药粉是隐匿气味用的,他偷偷攒了点灵石换的,只有一点点,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翻越后山,不然被这些护山妖兽发现,一两只还能对付,要是遇上群居的,怕是连骨头都留不下来。

如果他的功力再强一些,就不用怕后山里这些护山妖兽了。

这样想着,他的神情更加暗淡,修习仙法多年,连后山这些妖兽都打不过。

原本还想继续忍耐下去,背靠大宗门,即使再被排挤,也好过在外靠自己修习,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在追查他。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走了。想到白砚秋,梁斐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当时拜入他名下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恨。

想到白砚秋,梁斐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当时拜入他名下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恨。

白砚秋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见梁斐满脸愤然的走过来,该不会是在画个圈圈诅咒他吧……

梁斐不偏不倚正好往这棵树走过来,到了树根底下,放下包袱,背靠着树干略微休息。

昨日和薛青杉竭力一拼,内腑受伤甚重,只在玄冰洞吃了一粒丹药,家里那些草药都是他自己在山里胡乱采的凡草,疗效甚微。

走了两个时辰,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梁斐心中对白砚秋的恨意越发浓重,平日里都压抑着,此时身处深山,四周无人,再也抑制不住,从怀里取了张符纸,扔在地上,用铁棍连戳好几次;愤恨未消,又用脚跺了无数次,才稍微泄了点愤恨。

梁斐又取了个馒头出来,想了想,掰了一半放回去,嚼完馒头,拍拍后背灰尘,继续赶路了。

见梁斐走远了,白砚秋才从树背后走出来,瞥了眼地上已经烂成一团的符纸。

符纸上写的是低级的诅咒术,只需要沾上诅咒之人的血就可以生效,白砚秋想都不用想,这上面沾的一定是他昨晚上在梁斐房里流的鼻血。

“这小子,报复心挺重的呀。”

白砚秋来了兴趣,不远不近跟上去,想看看梁斐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梁斐花招没玩出什么来,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护山妖兽。

华清宗自建之初,便在方圆千里地盘内放了些捕获的妖兽,这些妖兽受制于契约,老老实实的在华清宗划定的地盘内镇守,千百年来,护山妖兽越来越多,也不乏有些妖兽修炼得道,成为华清宗弟子的坐骑或者伴当。

梁斐眼前这只吞云兽,就是华清宗众妖兽里,赫赫有名的一位。

吞云兽已经修炼至中阶,乃是万柳峰峰主卫道人的坐骑,狼头狮身,马腿虎尾,甚是威武。

白砚秋躲在石头背后,暗道:“这小子是跟卫道人八字不合吗,走哪都能杠上。”

☆、冷冷的冰雨

跟卫道人杠没杠上,梁斐不知道,但倒霉是一定的。

梁斐认识这只吞云兽,据说性情暴虐,没被卫道人收服前,在云泽州一带为祸一方,杀业甚重。传闻里吞云兽最喜血食,在云泽州称王称霸时,每日都会吃几个人。

被卫道人带回华清宗后,受宗规约束,不再食人。但近几年,负责定时运送食物给护山妖兽的凡人里,失踪了好几个。

梁斐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听送菜的人说,都是吞云兽做的案,但碍于吞云兽是卫道人最爱的坐骑,死的又是凡人,宗门上下无人做声。

从前几日宗门小比,几句话锋不对,万柳峰门下弟子便敢拔剑围攻梁斐一事,就可看出华清宗九峰里,万柳峰行事最为嚣张跋扈。

吞云兽晃着尾巴,慢腾腾站起来,左右来回走动几步,似乎是审视了对手的实力后,漫步走到梁斐身前,口涎往下滴落,沾湿了浓密的鬃毛。

梁斐和吞云兽对峙片刻,知道今日要成送到嘴边的盘中大餐了。

梁斐握紧了手中唯一的武器——被当做拐杖和开|山刀用了大半天的前烧火棍——铁棍。

吞云兽露出尖锐的犬齿,肩膀伏低,后肢蹬地,即将要扑上去的瞬间,一声尖锐的呼哨从远处传来。

吞云兽立刻止住了前扑的动作,抬头遥望远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鲜肉”,犹豫片刻,收爪跑了。

梁斐侥幸捡回一命,渗出的冷汗打湿了后背。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包袱,撑着铁棍,继续往前走。

白砚秋从大石头背后出来,看着草地上吞云兽留下的巨大脚印,望着梁斐离去了背影,心道:“冒用卫道人召唤坐骑的口令,引开吞云兽,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麻烦。小朋友离家出走要不得啊。”

梁斐看着头顶日光偏西,估摸着已经走了大半日,应该出了护山妖兽聚集的区域,打算找个地方过夜,明日再走一天,应该就能走出华清宗的地盘。

托少时流浪的福,搭窝棚一类的活儿,梁斐干得又快又好,没一会已经在棵大树下搭了个避风避雨的窝棚。

白砚秋盘膝坐在不远处的草丛后面,叼了根野草,看他徒弟像个工蚁一样,忙忙碌碌搬树枝扯干草,在天黑前,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盖了间像模像样的草屋——看野外生存大佬们的直播都没这么爽。

入夜,小徒弟点燃了一捧篝火,蹲在火堆旁,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串在树枝上,开始烤馒头。

微风轻轻吹过来,白砚秋闻到了烤馒头的味道。

白砚秋穿书两天一夜,而且其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被千刀万剐,但他只喝了两碗“鸡汤”——还因为觉得超级不好意思,连肉都没敢多吃他徒弟的,四拾伍入,约等于喝了两碗汤。

夜深露重,白砚秋坐在草丛后面偷窥他徒弟烤馒头,不但闻着真香,而且觉得很饿。

白砚秋想找系统谈谈。

但大美在系统公告上挂了请假条,理由是被宿主骂得抑郁了,在家自闭中。

白砚秋一瞬间觉得苍茫天地间,只余他一人,好孤单寂寞,并且冷。

滴答滴答——哗啦啦啦,树叶疯狂点头,野草深深弯腰。

原始丛林,深夜暴雨,老天爷从来不打招呼。

他开始思考哲学。

时髦一点的话来讲,上帝在关闭一扇门的同时,往往会把窗户也统统给你关上。

古话一点来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白砚秋抬头看天,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的拍。

狗血剧里,饥寒交迫命在旦夕的情况下,往往会下暴雨,没想到小说里也一样。

白砚秋竖着中指,朝天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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