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魔尊娶仙尊了吗+番外(29)

池戮想起来那条跟他腰间材质一样的腰带已经被自己毁成了粉末,不由的抿唇沉默。

虞子栖连忙说:“没关系,我再给你做一条。”

“那真的,是,你亲手做的?”池戮问。

虞子栖跟他对视片刻,根本观察不出来他的喜怒和想法,昧着良心一点头。

池戮抿着唇,手臂线条绷的紧紧的,薄而匀称的肌肉覆盖在长骨上,拉出一道纤长的线条。

虞子栖往前一低头,抵到他额上,轻声说:“我第一次误闯进这里,看到你靠在昏暗的壁上,头发上别着漆黑的绾冠,没有束发,随意披着件外衫,腰上垂着长长的衣带,靴底轻轻点在地上,腿又长。当时我就想,可真好看。”

绷直的唇线松开,变成一个幽微至极的笑。

池戮眼中罕见的被烛火映上一星半点的暖光,他将人挟行两大步,兜头压在寒冰床上,迫使他彻底仰下去。

说出来的话又低又沉,带着喑哑的颤音:“你认真的?”

“真,”虞子栖抓住他一只手,拉到自己心窝处,缠绵悱恻的低声说:“我的心都交给你,要不要?”

这种轻轻的撩拨和温柔的引诱令人心房缭乱。

池戮眼神炙热无比,活像是要把猎物一口吞下的前一刻。

他身量高,虽然不显厚,但是脱了衣裳都是实打实的充满力量的匀称肌肉,压在身上沉甸甸的。

像被棉花胀满胸间,像被云朵团团包裹。

许久,池戮才沉声道:“要。”

“那你的呢?”虞子栖沾湿他的唇角,将那深邃凌冽的眼神彻底染上夜色。

“也给你,”池戮一开口就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愫,侧脸轮廓硬朗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你要么?”

虞子栖低低笑了起来,伸出手紧紧抵住胸膛,“以后它是我的了。”

池戮猛地低头,虞子栖却一侧脸避开了。

他手上轻轻推拒着,刻意把鼻息喷在他耳畔:“我还没说完,二,聘礼可要准备好,少了可不成……”

他分明引诱着自己,嘴上却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没人能在这种情形下全身而退。

悬顶红丝滴下幽微水声,被混乱声彻底盖住:“整个魔宫都是你的。”

虞子栖坦然舒展开双手,腿撑在一侧,坏笑着说:“……好啊,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章

第23章

缠绵悱恻是放松心情的绝佳方式, 完事后虞子栖觉得池戮心情很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池戮泡在温泉里,看他靠着寒冰床一侧系衣带, 细长的手指穿梭在冰色之间,打出一个个整齐平坦的结。

“穿衣服做什么?”池戮看着他问。

“这话说的,”虞子栖拍了拍前襟处不明显的褶, “你厉害, 令人甘拜下风。我不行, 我虚。”

虽然这冰床冒着寒气,但是挨着并不冷, 反倒有一种被渗透了感觉, 整个人都畅轻许多。虞子栖反手摸了摸, 尝试着用手的温度融化它,但是失败了。

“北海挖来的万年冰,除非凤凰真火烧, 否则化不了。”池戮看着他动作道。

虞子栖双肩不着痕迹的一落, 后腰靠着它,他腰间隐隐酸痛,被冰的寒气熏着还好受一些。

“你跟北海关系不错?”他抱着臂问。

“一般, ”池戮道:“抢来的。”

“……他们没追着打你吗?”

“不仅当时没打,”池戮在水面打个响指,那寒冰床缓缓掀开来, 露出里头数不清的蛟珠, “现在我把梦千里扣下, 他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挑唇一动,露出一个居心叵测的笑:“只敢跟你要人。”

真是时时刻刻都暗示着仙界危急存亡的现实,虞子栖对他缓缓竖起大拇指。

身后的蛟珠圆腻细滑, 闪着润泽的光。他偏头看了一会,想起来芝麻汤圆,打商量:“我想……吃点东西。”

“仙尊不是早已辟谷了吗?”池戮靠在壁上,撑着头问。

“确实是,就是,”虞子栖停顿稍许,才笑出一道浅浅印记,说:“嘴闲的慌。”

池戮扫一眼自己这边,意有所指道:“那可以干点别的。”

“……”

虞子栖理智的没有接茬,他偏头咳了两声,才说:“胃里没有点东西,总觉得空落落的。”

池戮:“是去凡间历劫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吗?”

提到凡间就会提到历劫,就会想到和余卓的情劫。虞子栖总感觉池戮对余卓的存在有种微妙的、一触即发的介意。

抬头一看,果然发现他的脸色没有刚刚那般晴朗了。

“不如这样,你把我剩下的一星半点法力都拿走吧,省得忌惮我。”虞子栖想了想,随意道:“然后让我能出去转转,也不去别的地方,就转转你这魔宫,好歹是我的聘礼,我都没好好看过呢。”

‘聘礼’一词令池戮眉梢一动。

“算了,”虞子栖叹气道:“看来古往今来的渣男都一个样,睡完以后什么都不作数。”

“渣……男?”

虞子栖点头:“嗯,人渣的渣。”

短暂的沉默显得室温都低下去,室内静可闻针,唯有温泉溢出来的雾气摇曳游荡。

池戮更加闲适的倚在壁上,扬起的眉梢落下去,露出轻佻笑意来:“仙尊别激我。我看你不是想看看魔宫,而是想找找梦千里吧。”他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是能顺便救走就更好了。”

虞子栖被他言中也不羞恼,神色如常的说:“有什么办法呢,堂堂魔尊要出尔反尔,我也不能硬逼着人家放人不是。”

池戮继续笑着,声音里都混杂上笑意,“我让你求我,可没有答应要放梦千里啊。”

虞子栖抿唇,慢慢吞吞的颔首,再次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池戮掌不住笑意更盛,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想吃什么,叫俊貌去给你买。”

其实还是嘴硬心软呗。

虞子栖腹诽完,连忙说:“汤圆儿。”

“凡间挺好的,”虞子栖往他那边走,蹲在池边把水撩到他肩膀上,看那水流顺着凹棱有秩的线条往下滑,他就着伶仃水声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①。”

池戮微微侧着头,用余光描摹着虞子栖的眉眼,“除了这些呢,凡间的人好吗,余卓好不好?”

“他不行,”虞子栖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的往后撤了撤,“比你差得远。”

“仙尊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虞子栖绞尽脑汁的叹了声气,“他看上去就不行。但是你,”他一顿,低声说:“你行啊,这我可亲身体会过。”

池戮似笑非笑看着他。

虞子栖义正言辞的摊开手,意有所指道:“其实凡间没那么好,冬天冷夏天热。没你这处好,寒泉宫四季如春。”

·

余卓飞升当天就单枪匹马杀去了魔界,一人之力干倒两位魔将,但被随之赶来的魔尊撞上……打成了重伤。

这消息趁着还热乎,没等人回来,就已经传回了仙宫。

众仙等在云头,一看定元扶着余卓露面,便一个比一个焦灼的张望。

宝诰上仙再次打头阵,上前打量着他二人,焦急的问:“怎么样?”

定元扶着余卓往余卓殿去,一边吩咐通传药仙,一边指了指天边还未消退的雷鸣电闪:“劫没有度完,又处在魔界的禁制圈里,能打下俊貌和朱雀已经十分勉强,魔尊只爆了真气,没有出手。”

宝诰上仙倒吸一口气,跟着匆匆进了余卓殿。

余卓下凡渡劫八百年,文昌殿中死气沉沉,腐朽气息格外浓重。

定元一抬手,凉亭上的轻纱随风妙曼轻摇,角上坠着的流苏不停拨动着仙气,立刻把这庭搅动的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余卓紧紧闭着眼睛,面色青白森寒。

定元连忙打通他的涌思穴,逼出淤堵在心间的一口污血。

“咳咳咳咳……”余卓撑着他的手,剧烈的咳嗽起来。

缥缈药仙背着个大药箱,从外头匆匆进来,一看余卓那状态先吃了一惊,“怎么伤成这样?!”

他取下腰间的药葫芦倒出红黑色的药球给余卓喂到嘴里,等不及进到内室,便一掌推到后心处替他运行周天。

“严重吗?”定元着急的问:“多久能好?”

飘渺没有回答,沉声道:“小仙尽力而为,若是前辈谷山灯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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