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皇帝谈恋爱(10)

君怀瑾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趁着酒劲,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贴到沈渔的身上。

走的远了,四下没有旁人,沈渔便用力推了君怀瑾一把,让他自己走。

君怀瑾虽然醉酒,但力气却出奇的大,沈渔一推,更是紧紧的抓着他,嘴中还不断呢喃。

“小渔,我走不动,别放开我。”

君怀瑾脸颊泛红,酒气满身,步伐踉跄,沈渔怕他摔倒,也不敢真的狠心推开他。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何必喝这么多酒。”沈渔似嗔似怒。

君怀瑾抓着沈渔的手苦笑,“一想到你要走了,我就很难受,只有喝酒,才能让我暂时忘掉这些事情。”

君怀瑾从不会像个怨妇一样絮叨这些事情,他趁着酒劲说这些,惹得沈渔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何必伤心。”

“小渔。”说着君怀瑾双手攀在沈渔身上,面对着他,两人近的呼吸可闻,“你之前跑去西北,两年不回,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一去,还会不会回来。”

沈渔抬头,看向君怀瑾微红的脸和满身的酒气,不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天喝醉酒……”沈渔说到一半,看着面前醉意熏天的君怀瑾头滑到自己怀里靠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将剩下的一半咽了回去。

沈渔只好将人事不省的君怀瑾送回寝宫,将他安顿好。

“好了,松开我吧,我要走了。”沈渔拉着君怀瑾的手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小渔,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好不好。”

君怀瑾刚刚还像睡死了一样,这会儿又半醉半醒的靠了过来,沈渔也看出来他这醉酒多半是假非真。但他不愿撒手,沈渔也怕力气太大把他弄伤,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小渔,就让我抱一下吧,求你了。”

君怀瑾借着酒醉,彻底放飞自我,一脸苦苦哀求的表情,凄惨的很。

沈渔哪里见过君怀瑾这个样子,看他这样苦求,已经心软了五分,又想到要分别,自己心里也难受的不行,想着君怀瑾喝醉了,就没必要计较太多。

于是,沈渔不再动作,任由君怀瑾抱住自己。

君怀瑾头枕在沈渔的肩上,一脸的满足,嘴角都要扯到天上去了。

“小渔,答应我,不许不听话,我让你回来,你便回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回不回来还要随机应变。”

“你一定答应我,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君怀瑾下巴搁在沈渔的肩膀上,像个撒娇的孩子。

“好了,天色已晚,皇上还是早点歇息吧。”

“小渔。”君怀瑾双手环着沈渔,加了把力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沈渔觉得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实在讲不通,但总这样任他抱着也不是办法。

于是只好点点头,轻声说道:‘那我尽量吧。’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君怀瑾还是满足的笑了笑,“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说着,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沈渔的手,目送沈渔的背影离开,满足的躺回了床上。

“皇上,凌风来了。”

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打断了君怀瑾甜蜜的回味。

君怀瑾按了按太阳穴,披上一旁的披风起身,虽然脸色还发红,但眼中已经毫无之前的醉意,冷声说道,“让他在外间侯着。”

凌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手中拿着一杯热茶。

“朕就知道,沈若的生辰你一定会来。”

凌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刚刚看完好戏的表情。

“仗着沈渔温软良善,便装醉可劲的欺负,皇上不觉得可耻吗?”

“你觉得沈渔温软,那是你不了解他。”想到这个,君怀瑾就一阵头痛,“朕交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第 9 章

“废太子确实和沈渔的师父楚天阔曾经有过关联。”

君怀瑾皱眉,“废太子一党从前打算用江湖的势力争夺皇位?”

凌风摇头,“恐怕不止这么简单,或许是反过来,废太子不过也只是楚天阔的一枚棋子。”

“堂堂太子也只是棋子而已,这倒是有意思,那他收沈渔为徒,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虽身在江湖,但对于他,能探听到的消息并不多,不过看沈渔对他那么尊敬,楚天阔起码还没有害过沈渔。”

君怀瑾轻嗯了一声,沈渔心思剔透,旁人的心思他总能揣摩个七八分来,要是楚天阔对他有别的用意,他不会这样维护。

“这件事再调查下去,你怕也不能脱身了,想好了吗?”君怀瑾望向凌风,听似在询问他,但话中的冷冽却让人不寒而栗。

凌风自嘲的笑了笑,“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君怀瑾很满意,“你愿意为朕做事,朕也不会亏待你。”

凌风要不是牵挂沈若,怎么会甘心受人驱使,他倒是可以将沈若带出宫去,从此隐姓埋名,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私自逃走,以后又怎么会有安宁日子。

想到这里,凌风若有所思,“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为你办事的情面上,未来放我和沈若一世安宁。”

君怀瑾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十日后,朕会派人向西北前线运粮。”

凌风会意,“你要我帮忙护送粮草。”

君怀瑾摇头,眸色中透着一股冷冽,“朕要你带人劫粮。”

夜风吹动殿门发出阵阵响声,凌风惊讶,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不希望粮草按时运达前线,难道你希望他们输?”

说完了这句话,凌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该问。”君怀瑾冷冷回答。

凌风自然明白,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个道理,但西北战事毕竟关乎着数万百姓的安危,一旦失败,西北定然民不聊生。

“帝王权术,自是可以一念之间掌控万人生死,但我却不能助纣为虐。”

君怀瑾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西北一战,事关国运,必须要胜,不过,眼前的这一场,输了倒也无关大局。”

凌风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听君怀瑾一提点,也将这帝王心机猜的七七八八了,“你借西北战事不利,将狄九凡治罪倒是解了你的心头大患,但如今沈渔也在前线,他兴匆匆的去了,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只怕会很受打击。”

君怀瑾望着远处,万千情绪,都被幽黑的眸色压了下去,一瞬之间,他恨不得将那人锁在重重深宫之中,再也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一瞬之后,他也只是自嘲的笑笑,暗叹就算是贵为天子,终也不能掌控人心。

良久,他低声回答,“只有输了,朕才有理由让沈渔回来,让他再也不提离开京城的事。”

凌风听了心中也不禁感概,“沈渔满腔抱负,你这样做,他必定很痛苦。”

君怀瑾轻叹口气,也有些不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朕总要把风筝的线牵在手里,才能安心。”

帝王如此深情,也不知于沈渔是幸或不幸,凌风不再去想,转念问道:“我把粮草劫了,之后要怎么做?”

“你劫了粮便把粮草存在朕安排好的地方,过些时日朕会派你再次押送这批粮草到西北,只是输这一场,于后面的战事无碍,你不必担心。”

凌风点头,算是答应了,“可惜了,沈渔那样纯善的人,怎么就落到了你的手里。”

君怀瑾不以为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不好是朕落到了他的手里呢。”

寒露深重,秋风萧萧,西北大营燃起炊烟阵阵,正是起锅造饭的时候,主将狄九凡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面色沉重。

“将军,朝廷派来襄王督军,如今已到大营,西北将军沈渔也回来了。”

狄九凡沉重的面容添了一抹喜色,“随本将去迎接。”

一人一马远远而来,马上的将军身着铠甲,一袭白色披风,英姿风发,快到君从嘉和沈渔身前,翻身下马,剑眉星目中少了一分冷峻,多了一分欣喜。

虽是十万大军主将,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君从嘉自打过来了,眼睛就没离开狄九凡身上,恨不得把人看出个洞来。

狄九凡却像是没看到他一般,笑着和沈渔说话,“沈将军一路上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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