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正准备要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蒋民又适时地给赶了过来。
“你们这就要走了么?”
南遥给笑着说道:“是呀,我们在此给呆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去忙点那别的事情了。”
“我能同你和顾公子谈谈么?”
北野和唐笑知趣地给讲了一句“我俩在这马车里等着你们”,随即,就搬着行李下楼了。
顾衍见他俩已经给走远了,便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了。”
“呃……”蒋民欲言又止地问:“顾公子,南堂主,你俩和我说实话,那朗公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南遥给叹了口气,问道:“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嗯。”蒋民坚定地给回答道:“这朗公子对我……很重要。”
“我只能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顾衍给劝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尊重他的这个选择。”
蒋民失笑地给叹了声,说:“呵呵,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南遥还想要再讲些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关系的。”蒋民给笑道:“我会替那朗公子给保守住这个秘密的,昨天,我已经同那衙门申请了职务,如今的我,已是这城里的一名捕头了,以后……我会替那朗公子给镇守好这江城的。”
南遥给笑了起来,说:“哈哈,真的呀,那太好了。”
“嗯,顾公子,南堂主,你们保重。”
顾衍给沉声应道:“嗯,保重。”
殊不知,此次一别,又是这另外的一番光景了。他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多年之后,这蒋民真的成为了那江湖里有名的神捕。
西辰
“阿嚏!”
这马车里传来了一阵那响彻天际的喷嚏声,南遥赶紧给裹紧了自己的这身毛裘,叫那身后的顾衍将这马给骑得再远一些。
北野给掀开了那马车的门帘,问道:“这是走到哪儿了,还有多久能到那西越堂?”
“约么着还有这半天的路程吧。”回答完,南遥又给问道:“那笑笑没事吧?”
“没事,只是普通的伤寒而已,等到了这西越堂,调养两天便能好。”说着,北野又发现她同自己的马车给相隔了一段距离,不由得给笑道:“我说,你离那么远干吗?”
“我这是在防范于未然,那伤寒的传染性可是很强的。”
这时,那唐笑也给伸出了个脑袋来。只见她这鼻头红红的,埋怨似地给看向了南遥,说:“诶,我就奇了怪了,咱俩可是睡在那同一张床上的,为何你会没事呢?”
“哈哈,这莫不就是那传说中的人品问题?”
“屁!我就觉得是你昨天晚上把我那被子给抢去了的原因。”
然待她才刚给说完,这北野就又将她给塞回到了那马车里。
“你这还病着呐,置什么气呀,那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就这么出去,不怕那伤寒变得更严重么。乖,躺好,先把这药给吃了,好好地睡上一觉,等到那地方了,我再叫你起来……”
“啧啧。”南遥在这马车外,听着里面那北野的语气,颇为无奈地给叹道:“哎,想不到呀,这传闻中的冷酷神医,竟然还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顾衍却是没给注意到那些,相反,他更在意这恶劣的天气对那南遥的影响。这一路走来,越是往那西边去,这天就越发得阴晴不定了,动不动就会狂风呼啸,暴雪倾盆。记得那北野曾经有说起过,这南遥的左臂虽然看似是好了,但那筋骨还是得要养的。这气温越来越低了,那令他实在是担心得紧,于是连忙给问道:“南儿,你冷不冷?”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南遥那心底也是暖意盈盈的,立即给回答说:“不冷呀,我这穿得还是很厚实的。”
“那就好,记住,你这胳膊可是不能受凉的。”
“嗯,我记得呢。”南遥给凑近了他,笑道:“放心吧,你那怀里暖和极了,我是不会被冻着的。”
……
终于到了这西越堂,南平兴奋地从那马车上给跳了下来,望着这座宏伟的府邸,深深地给惊叹道:“乖乖,这房子同那西堂主的人一样气派呢。如此看来的话,堂主,咱们这南风堂还真是穷酸呀。”
“哼,我那叫大隐隐于市好么,哪像他呀,这么招摇。”南遥不满地给回怼完,又问向了北野,说:“不过,西辰那个家伙,是不是把这个房子给重新装修了呀,我怎么感觉它比那之前的样子是给大了不少呢?”
“哦,上次他回去看这老爷子的时候,那比武给赢过了他老人家,这老爷子一开心,就给了他一笔零花钱。那东姐给得知了此事之后,就建议他用这笔钱,把他那从前的狗窝给收拾收拾。于是他就把这西越堂给重新翻修了一下,那也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儿。”
“哇,这是怎样的一笔零花钱呀。”南平又给看向了南遥,问:“堂主,我咋从来没有见过,你有拿那零花钱的时候呢?”
北野说:“呵,她都不回去的,哪能有这机会拿那零花钱呢。再说了,你的这个堂主,那武功不行,还散漫至极,若是这老爷子下次决定要评选出个最没用的个人奖,说不定就会有她的份了。”
“喂,你俩够了喔,再说我可就要揍人啦。”南遥朝着他们给比划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没好气地给吩咐道:“南平,愣着干嘛呢,赶紧去敲门呀。”
南平乖乖地给上前去拍了门,不一会儿,就从那里面给走出来了一个冷面小子。
这小子,长得是又高又瘦,那浑身上下,充满着生命力。这脑袋上留的是板寸,那模样倒是挺干净的,就是这皮肤有点黑。他的那双眼睛很是透亮,和这狼似的炯炯有神,乍一看,还带有了那么点凶狠。他这身上给穿了件老旧的衣衫,肌肉紧实,再配上他的那个发型,一股浓郁的苍凉感应运而生,趁得他这整个人是潇洒极了。
那南平不由得给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给笑道:“呀,小西离,你这是又长高了吧?”
“小平,我那年纪可是比你大的。”
“诶,这又不重要,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咱俩可是好久没见了呢,你有没有想我呀?”
西离听过此话,不禁给害羞了起来,连忙跃过身去,冲着那不远处的北野和南遥,恭敬地给叫道:“北堂主,南堂主。”
南遥问:“小西离,你师父在家么?”
“回南堂主的话,师父在家的,只不过现在恐是脱不开身。”
“嗯?为何,他不会是又在练功吧?”
“额……不是,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先里面请吧。”说着,西离便给走了过去,帮他们把这马和马车送到了那马厩中,又带着他们给来到了这正堂里。
南遥跟在了他那身后,问:“小西离,你刚才说你师父这脱不开身是怎么回事呢?”
“嗨,那几天前,也不知道师父他是从哪儿给捡了个受伤的小丫头回来,还是个痴傻孩子呐。我们本来是想着,在等她这伤给好了之后,就将她送回到她那原本的家里去的。可谁知这个小丫头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天天地缠着我那师父要哄要抱的,简直是烦人得很。于是这会儿,他老人家就又被她给缠住了。”
“哟。”南遥听后,突然间给大笑了起来,说:“别看那西辰这平日里冷冰冰的,没想到那女人缘还是可以的呀。怎么样,这姑娘漂亮么,大概有多大的年纪?要是合适的话,就让她跟了你师父吧,免得他那将来娶不上媳妇,再孤独终老了去。”
“喂,南堂主,你可别乱来呀,我这师父可是有那中意的女子的。”
这南遥一听更是来劲了,立马给挽过了他那脖子,笑道:“嚯,意外收获呀。什么情况,这西辰他有喜欢的人啦?那人是谁,你见过么,长得漂不漂亮?”
西离紧张兮兮地给扒开了她的手,说:“哎哟,南堂主,你正经点好不啦。”
南遥不客气地给作势威胁道:“你少打岔,赶紧地给我讲清楚!”
“哎,南堂主,你这威胁我也没有用呀,我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我也从来没在这师父的身边有见到过那位女子。只是这有一天晚上,我去给那师父送这洗澡水的时候,看见他在那儿给拿着个手帕发呆。这帕子呢,一看就是那女子才会用的东西,所以我就觉得这帕子可能是哪家的姑娘送给他的。而且看那师父当时这睹物思人的样子,他那心里应该也是喜欢人家的。反正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你自己去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