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见这位薛姑娘圆脸细眼,体态丰盈,长得颇为喜庆,就不自觉地给凑近了顾衍的耳畔,说道:“我还以为,那百花门里的女子,都是像这夏映荷那般自恃高傲呢,原来,还有这般讨喜的人物呀。”
顾衍不由得给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薛姑娘,你此次前来,找我们是所谓何事呢?”
“哦,我听闻是你们在那第一时间,去查看的这夏大师姐的死亡现场,所以就想要来给问问,你们在那现场里,可曾有发现过这百花门里那其余弟子的踪迹?”
顾衍等人不禁给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请她坐了下来,说道:“不曾有发现过,你能详细地给讲讲看这具体的情况么?”
“哎,实不相瞒各位,此事那可是说来话长了。我们这夏大师姐,一直以来都是那老门主的掌上明珠,很受重视。却不曾想,于这两年前,她的性情莫名地给发生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总是笑意盈盈的她,不知怎么地就会朝着人给大发脾气了去。要么就是把自己给锁在这屋子里,倒腾着什么。甚至还会在那半夜里起来,站在这院子里摆阵,很是吓人的。”
唐笑问:“那你们这老门主就没去给管管她么?”
“怎么没有呢,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后来那老门主见她总是执意如此,就不去管她了。”
南遥给问向了她,说:“不好意思,容我多嘴问你一句,你们是否知道你们这夏大师姐是喜欢那女子的?”
“嗯,我们这第二代的弟子,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至于那下面的人是否清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对于此事,我们这老门主也没有表示过什么不好的态度,还算是蛮开明的。”
南遥又给问道:“那你是否有听说过,她曾给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没有呀,她自小便呆在这百花门里,同我们一起长大,不曾有听说过她有那喜欢的人。”
南遥给腹诽道:哈?这是个什么情况,是那夏映荷骗了自己,还是自己出现这幻觉了?
顾衍给要求道:“你继续讲吧。”
“嗯,那前些日子,这夏大师姐同那老门主给要了几个弟子,说是要带着她们,到这江湖上给闯荡闯荡去,顺便也帮那门里给收收账。”
“收账?”
“哦,是这样的,我们百花门在那数年前给开了间首饰铺子,并在这全国各大城镇都设有了分号,那大师姐所说的收账指的就是这个。另外我们那夏大师姐,还经常会自己做些首饰给放到这店里寄卖呢,算是她的一个小爱好吧。”
“也就是说,你们那百花门不曾有计划过,要来这江城里开分部的事?”
“不曾呀,为何要来此地开那分部呢?”
南遥已经给诧异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顾衍也给蹙起了眉来,那神情是凝重至极。
薛海棠继续给说道:“在得知了这夏大师姐的死讯以后,我们都比较担心,那些个跟着她出来的弟子的安危,这也是我要来找你们的原因,我想要知道在她的死亡现场里,有没有留下过那些弟子们的痕迹,毕竟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
顾衍给摇了摇头,说:“我们在那现场里,并没有给发现过什么,所以,在这方面上,恐怕我们是帮不了你们什么了。而且,在我们接触那夏映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得知到的情况同你刚才说的完全不一样,对此,我们也是困惑得很。”
“哎,那就算了吧,反正这人都已经死了。”薛海棠给叹了口气,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南遥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是我疯了,还是那夏映荷疯了?”
“估计这位夏姑娘是出现那精神幻觉了。”北野给解释着说:“然后她把自己给带入进了这个幻觉里,按照她那脑子里所描绘的样子生活。这有可能是那催眠的反噬,毕竟这是一种禁|术,那玩不好的话,可真的是会伤人伤己的。而且我想,她的这些个同门,估计也都已经被她给害死了吧。”
“天呐,她那是给造了个什么孽呀。”唐笑给叹然道:“还好遥遥你这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然,你要是给折在了那种人的身上,你这冤不冤呐。”
“哎哟喂,我的祖宗呀,你能不能给盼我点好?我折在哪种人的身上会不冤呢,你给说说看来。”
唐笑识相地给做了个闭嘴的表情,窝在了那北野的身侧不作声了。
顾衍试图给分析着说道:“我们假设,杀这夏映荷的人就是那给她禁|书的人,在这两年前,那人引她接触了这催眠之术,惹得她精神错乱,行为异常。后来她产生了幻觉,又按照那幻觉里所想的,来到了江城,制造了这一切之后,又被那人给灭了口。”
南遥问:“可这个杀手为什么要让她去研习那催眠之术呢?”
“应该是为了要做这人体实验吧。”北野给回答道:“可能那人也不知道这催眠之术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并不是很敢去轻易碰触,于是他就找了个人来替他研究。至于此人为何会是那夏映荷,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兴许还不止她这一个人呢,说不定在那别处,还有这其他的试验者。”
“嗯,有可能。”顾衍说:“但那无论如何,都同咱们是没有关系了。这里的事情,咱们已经给处理的差不多了,待到那南儿的伤给痊愈了之后,咱们就该离开了。”
……
半个月后,唐笑帮这南遥把那手臂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北野又帮她给诊了一次脉,说道:“嗯,你果然是很耐打,这外伤如今已是给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那左臂里的筋脉还是得要再养养,在这平日里,你依旧是要多给注意一些。”
“嗯,我记住了。”
“呵,你记住了有什么用,你那可信性太低了,我还是同这顾公子再给说一遍吧。”
南遥不满地给呵斥道:“喂,老哥,你怎么又埋汰我?”
那北野给好笑道:“因为你的病给好了呀。”
这时,顾衍拿着两封手信给走了过来,宠溺地揽住了南遥,说:“那天山派里的大师兄让咱们过去一趟,说是在这下个月,那天水镇里一年一度的达幕庆典就要开始了,叫咱们一起去给热闹热闹。”
唐笑问:“这达幕庆典是什么?”
“嗨,此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传闻还在那前朝的时候,这天水镇就因为那特殊的地理位置,饱受这战争的摧残,以至于民不聊生。后来这朝廷里就给派出了一位镇西将军,一举给平息了战火,令那个边远小城的生活逐渐地给步入了正轨。这百姓们为了感谢他,就把他的那个生辰给定做了庆典,为此来纪念他,这就是那达幕庆典的由来。”
南遥问:“这个天水镇是不是离那天山派很近呀?”
“嗯,对,这天水镇在那天山山脚,而这天山派则是在那天山山顶。这天山附近并没有那什么旁的江湖门派,于是这天山派的掌门都会安排那门里的弟子,多去给照拂一下这些天水镇里的百姓,所以他们的关系也都处得不错。每年正值那达幕庆典举办之时,都是由这天山派在给维持着那镇里的治安。”
“你每年都会去参加这达幕庆典么?”
“会的,那大哥每年都会去,所以我也会借此去同他给叙个旧。”
唐笑给激动道:“呀,这么说,咱们此次前去,是可以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江湖第一刀萧策萧大侠喽。”
“嗯,这到时候,我带着他来见你们。”
北野又给看向了南遥,问:“那咱们要不要去同这西辰给打个招呼呢。”
“去吧。”南遥给回答说:“反正他的那个西越堂,正好在这天水镇的附近,去看看他也好,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那个榆木疙瘩给过得怎么样。”
“对了。”顾衍突然间给说道:“北兄,这里也有你的一封信。”说着,便将那信给递了过去。
北野给查看了一番,说:“哦,是这老爷子发来的。他说他已经去给查了一下那禁|书的事情,咱们这门里的禁|书都还好好地在那禁室里给放着呢,不曾有丢过。不过他说,他的这些个禁|书可能是不止一本,在那江湖里还会有人拥有也不一定,让咱们多给留意一些。”
南遥给应道:“嗯,只要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别和咱们那天目门扯上关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