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说:“他若是知道你会这么想,那该得要有多难过呀,他可是爱你爱到肯抛下一切的呢。”
朗长空这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又哭了,似乎是不断地在给回味着他俩之间的点点滴滴。
顾衍给问道:“朗兄,既然你都决定要复仇了,那又为何要把这件事情告知给我们呢?”
“嗨,本来我是不想让你们参与进来的,可那石天惊挑战的人,偏偏是这南堂主。你们那么聪明,就算是我不和你们说,你们也是会因为这好奇心,而给追查到底的。若是如此,那我还不如与你们一起行动,随机应变。”
南遥又给劝慰道:“朗公子,你跟我们回去吧。”
“不了,你们走吧,我想在这儿陪着殷儿。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过来陪他了,你说,他该要有多孤单呀,他会记恨我吧,若是他还在,那该有多好啊。”朗长空自顾自地开始碎碎念念了起来,南遥不安地去给扯了扯这顾衍的衣角,问道:“那朗公子这是怎么了?”
顾衍叹着气给回答说:“哎,他那从前,一直把调查这殷公子的死因作为那活着的动力,然后在这一年前他给得知到了那个真相之后,又开始把为这殷公子报仇的事情作为了那人生的目标,现在这个目标也达成了,他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南遥心下不忍,连忙对那朗长空给叫喊道:“朗公子,若是这殷公子还在,他是一定不想看到你那般消沉的。同我们回去吧,只要你活着,这殷公子就会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朗长空点着头给笑道:“嗯,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有那最后的一件事情要去完成。”说着,朗长空费力地给站了起来,将殷霁的这张画像又放回到了那间屋子里面,挂到了它这原来的位置上。待他深情地在给看了一会儿那幅画像之后,朗长空方才又走到了他俩的身边,说道:“我们走吧。”
南遥见此,不由得给松了口气,心叹:哎呀妈呀,总算是劝动他这块榆木疙瘩了。顾衍牵着她从那楼里钻了出来,南遥本能地转身,想要去扶这朗长空一把,却见他猛地推开了自己,又顺势把那石门给反锁上了。
“顾兄,南堂主,今生有缘结识到两位,是长空之幸。可我这杀人了,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就在此与那殷儿相伴了,这后续之事,还望两位多多照应。”
随即,顾衍又给听到了那楼里面类似于这机关转动的声音,立即心叹不好,忙去拉着南遥跳远。就在他们那跳开的瞬间,这花萼楼由上至下,瞬间坍塌成了一座石头废墟。顾衍抱着南遥,叹了口气地说道:“看来朗兄启动了那里面的自毁装置。”
这花萼楼的突然间倒塌,在那江城里引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这百姓们都以为是那地动了,纷纷地跑到了这安全的位置上,躲避了起来。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那众人也是唏嘘不已。有的人说这是那恶鬼出来作恶了,得要赶紧找个大仙去化解了才好;有的人说这场地动就是那老天爷将这楼里的恶鬼召回到那地狱里的征兆,这江城今后一定是会顺风顺水的;有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封建,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楼是因为那年久失修,所以就给坍塌了而已。
只有这南遥和那顾衍知道,这里曾经给发生了一段特别而又美好的感情。此时此刻,那段感情的当事人,已经同这座花萼楼一起长埋于那地下了。这朗长空也终于是给达成了心愿,不用再去在意那世人的眼光,也不用再去背负这世族的责任,彻底地同那殷霁给在一起了,直至永远。
这归云寺的老住持正给站在了院子里,悲悯地在看着那花萼楼的方向,沉默不语。这前来汇报情况的小僧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站到了他的身侧去,问道:“住持,你在看什么呀?”
“哦,我在看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呀?”
老住持给笑说道:“哈哈,他呀,生于长空,翱翔于风,执子之手,死生契阔。”
归来
此时的蒋民,已经给得知到了那陆江生失踪的事情,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给处在这客栈里,等着那顾衍的消息,焦心不已。
这清晨的空气,总是雾蒙蒙的。蒋民时不时地会给望一眼门外,生怕再错过些什么。忽然,他隐约地看见了有两个骑马而来的身影,顿时激动地给奔了出去,喊道:“哎哟,你们可算是回来啦,怎么样,找到那朗公子了没?”
然而顾衍却并没有回答他,这南遥也是将头给扭向了别处,神情复杂,默默地不看他。
“我说,你们倒是说话呀,那花萼楼怎么就给塌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见他俩还是不应自己,蒋民便小心翼翼地给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出事了,这朗公子是不是……”
“没有。”南遥赶紧给整理好了情绪,冲着他说道:“那个……这朗公子的爱人回来了,他们两个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句有缘再见,然后就肆意江湖去了。”
“啊?”蒋民不由得给愣怔住了,问:“怎么如此突然呀,不是还要抓那个凶手么?”
“这凶手呀……”南遥纠结地给看向了顾衍,以示求助。
顾衍明白她是不想让众人知道那段故事,以免给损害到这朗长空的江湖形象,于是就将那话给接了过去,说:“这真凶给死掉了,他本就是来复仇的,那位陆掌门是他这要复仇的最后一个对象,所以他俩就同归于尽了。”
“哈?那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呀,他为什么要复仇呢,那花萼楼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那花萼楼应该就是被他俩的这场激烈的打斗给震塌的吧。”顾衍此次也算是那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将这瞎话给说了个彻底,但他越讲越心虚,只好连忙地给糊弄了过去,胡扯道:“反正,他们是都死在那里面了,咱们挖是挖不出来了,就随他们去吧。”
“哦。”蒋民对此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又给问了嘴,说:“可这朗公子的爱人又是怎么回事?”
“嗨,那我们哪里清楚呀,他们走都走了,咱们也没有机会再给盘问一下这细节了不是?”南遥也开始给胡咧咧了起来,劝道:“哎哟,你就别担心了嘛,那以后要是有机会,他们肯定是会回来看你的呀。就算是没有回来,只要我们知道,他们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不就好了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蒋民终于给接受了他俩的那套瞎话,开始在这心里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像个小大人似地给点了点头,问:“那接下来呢,咱们该怎么办?”
“这接下来的工作,就要靠你的那身本事了。”顾衍给沉声回答道:“等到这天一亮,你就把那所有的事情都给告知出去,并叫这官府结案吧。至于那巫山派,你先去通知一声,说他们掌门死了,然后让他们这门派里的那几位长老给商量着办就好。”
蒋民给应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这临行前,还不忘叫人给他俩准备了个洗澡水。
顾衍将那一身的狼狈给清洗掉了之后,又敲着门,来到了这南遥的房间里。见她也已经给洗好了,正坐在床上擦着头发愣着神,便不由得给宠溺地笑了起来。轻轻地走上前去,拿过了她手里的毛巾,亲昵地帮她给擦试着。南遥看着他那轻柔的动作,又撒娇似地给抱住了他,窝在了他的肩颈处,睡了过去。
……
南遥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顾衍已经醒了,正默不作声地在抱着她,神情温柔。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呢?”
“看你睡得安稳,我不忍心。”说着,顾衍又低头给吻住了她的唇角。
南遥给心生叹然道:虽然那朗长空和殷霁的故事让人唏嘘,但她和顾衍的感情,却依旧浓烈甜蜜,令人欢喜,没有别离,没有伤悲,难道不是更应该为之珍惜么?想到这里,南遥立马就给仰起了身子,用力地吻向了他。
顾衍瞬间就感受到了她那浓浓的爱意,这身体里的欲望不禁被她给勾了出来,那心底的防线也彻底地被击溃了,猛地将她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索取着爱意,连这空气都给变得暧昧了起来。
南遥沉溺在他那浓情蜜意里,默默地迎合着他。两人的衣衫逐件地给褪了下去,体温也渐渐升高,这思绪开始停止,只剩下了那无尽的欢合。可就在他俩这快要刹不出车的时候,那门外突然间给传来了一阵这轻快的脚步声,唐笑那悦耳的嗓音也随之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