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33)

作者:九皇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杨氏在门缝里看了一阵后,就没有在意,人死了是好事,只是女儿守寡,这是一件很不幸运的事。

门关得严实,不知是谁取锣来敲,声音大的人耳朵都疼。

齐国公不在府上,无人能主事,陆思贤身子不好,杨氏不敢放人出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反是隔壁府上的小郡王秦时言趴在墙头看着门口的衙役,好奇地看了一阵热闹,唤来衙役问话:“叫嚷得本王睡不到觉。”

领头的衙役不敢得罪人,走至墙角下,揖礼道:“是安相府邸的人来报案,昨夜亲眼见到陆思贤打死了安相的三子安子旭大人。”

“陆思贤打死人?”秦时言惊得合不拢嘴,见衙役肯定地点头,他笑得肚子疼:“就那个病秧子,昨日我见她回来,走一步喘两步,别人一拳头就能打死她,要诬陷人也得换一个,应该说陆思贤下。毒毒死人才是。”

衙役被他笑得不敢回话,揖礼后就慌忙退下去。

秦时言觉得有趣,□□去找陆思贤,先从书房门口过,见到陆思贤捧着一件大红的衣裳走来,他走过去打招呼:“你拿女人衣裳进书房?你不会又在书房做那不雅之事吧?”

“不雅?”陆思贤没有反应过来,但想起原主闷骚的性子的后,立马反驳:“这是你阿姐的衣服。”

“阿姐有衣服进书房,没衣服出书房?那还是不雅之事,外间喊着你杀人,你在府里还有心思玩?”秦时言啧啧摇首,心真大。

“你闭嘴,炮灰。”陆思贤骂了一句,推开门将衣服给送了进去,又压低声音:“人是不是你打死的?”

“不是,浪费我力气。”秦若浅否认,眸色盈盈一笑,笑得陆思贤不自在,道:“不是你,难不成是宇文信那个坏东西?”

“有可能。”秦若浅颔首,听她称呼宇文信为坏东西,莫名好笑,“你之前巴结他来不及,怎地又开始骂他了?”

陆思贤没心思开玩笑,安子旭提前死了,这件事没好解释啊。

怎么突然就死了,她满心疑惑,未曾注意到秦若浅渐深的眼神,外面的秦时言不耐烦地喊话:“姐夫,你好了吗?”

秦若浅迅速将衣裳穿好,而后将那身夜行衣随处塞进柜子里,亲自去打开房门:“你无事?”

被她这么一问,有事也成无事,秦时言见她还是维护陆思贤就不敢说什么,拿着外面的衙役做话:“他们说姐夫昨天半夜打死了人。”

“她半夜同我在一起,□□出去打人?”秦若浅不在意,又冷笑道:“这是仗着齐国公不在京,就来胡乱污蔑,你既然来了就将人打发了去,另外我入宫一趟。”

“凭什么我去打发?”秦时言震惊,得罪安相的不大好做。

秦若浅不理会她,想起皇后的病,也没有时间耽搁,她让人去安排马车。

走出齐国公府的大门,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走至衙役面前,不在意道:“拿人之前先看看有没有带脑子,前几日病入膏肓的人如何打死人。”

衙役再度听闻这句话后,脸色憋得通红:“这是京兆府尹的安排,望殿下配合。”

“皇后病重,孤无暇同你多话,让开。”秦若浅冷冷地看着他们。

小郡王快速从门里走了出来,招来那衙役,吩咐道:“七驸马身子不好,你们且回去,等到人身子好了,你们再来。”

衙役不肯,安相压在脑袋上如何都不敢离开,为难道:“郡王别为为难我们这么跑腿的,实在是得罪不起。”

“不是你为难,是你不长脑子,人都病得不出门,怎么打人。”秦时言拍他脑袋,想起一计:“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拿了圣旨来,想必国公府就不敢不放人了。”

衙役道:“安相已经去求圣旨了。”

秦若浅踏上马车时听到这么一句话,觉得安相愚蠢了些,陆思贤就算为姐与安子旭起了冲突,打人也不会亲自动手。

她不顾这些,横竖杨氏在府上,绝对不会让这么人入府的。

马车缓缓离开国公府,她唤来心腹吩咐:“去安相府打探一二,人怎么死的。”

昨夜她夜探皇宫去为皇后治病,皇帝迟迟不愿为皇后解毒,她等不了,皇后一死,于她而言是很大的损失。

她在宫中无人,还需皇后的支持,且皇帝在她面前言听计从,这么好的优势,她不会放弃。

陆思贤的身子不算太坏,飞檐走壁是不可能的,撸起拳头打死人更是笑话,一定是背后有人耍阴谋诡计。

昨日两人刚起争执,晚上就死了,更像是有人故意所为。

挑拨离间的计策,安相府与齐国公府成了死敌,就意味着秦承宗与安相不和,那么得利的唯有太子。

或许今夜应该去趟东宫试试。

踏入中宫后就见到太子妃在同太医说话,见到她后盈盈浅笑:“七妹来了,母后今日好些了。”

太医面色也好了很多,秦若浅脚步轻缓了许多,跟着笑了笑:“这也是阿嫂的功劳。”

太子妃母家身份不高,得皇后才有今日的地位,她对皇后很感激,这些时日无事都会守在这里,她引着秦若浅进去。

皇后今日醒了,双眸无神,见人都懒得说话,太子妃亲自服侍她用药,秦若浅在侧看着,想起那个荒唐的说法。

她想了想,装作随口道:“安相三子安子旭昨日被人打死了,如今人都围在齐国公府外。”

太子妃不明白:“围在国公府外做什么?”

“相府小厮声称亲眼看见陆世子打死安子旭。”秦若浅声音清晰,视线无意般落在皇后身上。

“陆世子打死人?”太子妃端着药碗的手晃了晃,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身子不好,会打死谁?”

皇后眼皮子掀了掀,平静的眼中终是起了涟漪,却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的秦若浅微动,继续道:“如今相府的人和京兆尹的衙役都要捉她回去问话。”

太子妃喂完了药,扶着皇后躺下,见势道:“那七妹求过父皇了吗?”

“未曾,齐国公出京未归。”秦若浅语重心长,躺下的皇后依旧没有说话,甚至疲惫地合上眼睛,她心中忽而好过些许,或许她自己猜错了。

都只是巧合罢了,陆思贤还是陆思贤,齐国公的幺女。

皇后处试探失败后,秦若浅心情愉悦不少,在太子妃离开后,走到床榻前低声道:“娘娘伸手来,我替你诊脉。”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无力道:“七公主对我这个盟友很上心。”

“娘娘莫要试探,昨夜你也是服用了儿臣的药才醒了,您如今醒了,若想着颜氏的仇恨就该振作,儿臣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屠杀颜氏族人的人,儿臣替您解决。”秦若浅见她不肯伸手,也不再得到她的应允,直接探脉。

在齐国公出京这件事上,她愈发知晓自己的不足之处,皇后这里不会放弃。

她的主动带着很强的目的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干净而利落,与皇帝截然相反。

她沉默不言,静静等着诊脉。

少顷,秦若浅收回手,直言道:“太医的药您就别再用了,我会给您重新开药方。”

皇后不动声色地讽刺道:“你可知我常年喝的药中是下毒的,下药之人就是你的父亲。”

秦若浅没有意外,皇帝薄情,她回道:“儿臣知晓,儿臣若是您,就想法设法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那个人是你的父亲。”皇后诧异,秦若浅的行为举措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身上那股从容就像一坛沉淀多年的醇香酒液,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就算年长她几岁的太子也未必有这样的气魄。

七公主秦若浅大智若愚。

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她静静凝视着秦若浅。

秦若前前生经受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没有瑟缩、没有胆怯,平静如水,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站在您的立场说话。”

皇后道:“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你的父亲?”

“不会,就凭您求死的心情,不会这么无趣地去告状。”秦若浅起身,走至一旁取了笔墨,静心写药方。

皇后沉默下来,胸口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半晌后,秦若浅走来将药方递给她,道:“太子谋划娶颜氏女。”

“颜氏女?”皇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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