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秾华,陪我走走吧。”
可才走了两圈,那人便痛的受不住了。
丁长宁倒在秾华的怀里,强撑着感受这种痛苦,他怕吓着秾华,硬是死死的将□□卡在喉咙里,紧紧拽住秾华的衣服,却还记着太医的叮嘱,还未到发力的时间,他只好憋住了力气,咬牙死撑着。
秾华紧紧搂着他,暗自着急,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不肯吱声,忙拉住他,果然那下嘴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
“长宁!”
丁长宁虚弱得躺在榻上,瞧那丫头泫然若泣得样子忙将她拉到了怀里,克制住颤抖抚慰着她的头,
“不怕不怕。”
温柔的好像如今在痛的人是她一样。秾华不知哪来的勇气,只觉内心有一阵躁动,随即有一个想法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她想吻他。
是那杯酒吗?她只觉身体轻飘,好似醉了,却又是那么的渴望着什么。
轻声□□的皇叔,鲜血淋漓的嘴唇。
她想要他。
“长宁。”
丁长宁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那人贴了过来,随即侵占了他的口腔。
可是不知为何,他不想推开她,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至少今晚她是他的。至少今晚是。
他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如此强烈,许是生产过痛,许是这一切和那个梦是那样相似。
秾华紧紧的贴住他,肆意的索取着他的吻。
为何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她是在梦里吻过他,可为何这种感觉好像从前发生过千遍万遍一般。
听着那人被她吻的轻轻□□着,她克制着自己脱去他衣服的欲望,自顾自的加深了那个吻,直到丁长宁又一声□□带着痛腔,她才忙放开了他,随即在那两瓣唇上轻啄着。
“长宁,我陪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好。”
丁长宁只觉身下一热,随即痛感更剧,可他竟没有了刚才独自一人时的惊慌,身边紧紧攥着他手的小丫头,给了他安全感,让他可以完全依赖,他堂堂摄政王,竟在这一刻,相信了这小姑娘可以护他和肚子里的这个周全。
秾华瞧他神色一变,便反应过来时候到了,忙唤太医进来。顾绩担心的很,便吩咐了黄门后跟了进来。
“王爷,隔三次出一次长力。”
太医探了探产口,忙吩咐道可以使劲了。
秾华忙将那人扶起来靠在她怀里任他借力。
“皇叔,我在这里,你别怕。”
丁长宁感受着十指相扣的温暖,挣扎着使劲。趁着痛的间歇又牵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圆滚滚的小腹。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秾华一愣,思索片刻,回道。
“皇叔生的我都喜欢。”
随即又补充道。
“如果是世子,我就天天带他去玩闹。如果是小郡主,我就派宫里最严的嬷嬷们来管着。”
“这是为何?”
丁长宁又一阵吃痛,索性扭了身趴在她怀里任她帮他揉腰,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倒有了撒娇的意思。
“长宁若是当了父亲,定是对儿子很严格,将女儿宠上天的。瞧我就知道了,天下再无长宁这样宠我入骨的人了。我当然要防着小郡主变成我这样嚣张跋扈,也要让世子变的我这般活泼。”
“你怎么就觉得自己嚣张跋扈了。”
丁长宁只觉得好笑,随即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话。
“不会再宠别人如宠你那般了,就算是女儿,也不会分得对你的宠爱。”
秾华心里一阵暖意,又想到了刚刚那个他没有拒绝的吻,更是不知作何感想。
“呃。”他得头埋在臂弯里,捂住腹底,压抑的喘息。
她忙轻声安抚着,尽量帮他减弱痛苦。
“秾华,呃啊。秾华。”
他得声音闷闷得从臂弯里传出,一声声唤着她得名字。
“我在呢,我在呢。”
秾华瞧着他得肚子有了下垂得趋势,忙想着法安抚他。
“皇叔使劲儿,马上就能见到孩子了,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多快活呀。”
顾绩本在一旁忙活着换水,此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打翻那盆水。
略微知道点内情得太医也怔住了,抬了头瞧着榻上得那人得神情,果然一阵青白。
随即便见丁长宁一把抓住了长公主得手腕张口就咬了下去。
果然那人一阵呼痛。
这是何意!秾华摸不着头脑,莫不是丁长宁想起来他还有个无名小卒要宠,后悔那个吻了?
“皇叔别咬我了,我知道错了,等你生完我就走好不好?”
“你!呃啊。”
顾绩一阵心绞痛,怎会如此这般。
丁长宁愣是被她气的使出了一股子长劲,随即痛红了双眼张口骂她。
“王八蛋。”
“好好好我是王八蛋。”
秾华好生哄着,只当那人因为她吃了他豆腐又上头了,却不知他是为了她才受着云泥之苦。
太医扶住丁长宁的腿,着急这孩子怎还不出来,如今竟已见了血了。
太医尽力扩大他的产x,挤压着隐约可见的胎头。
“啊—”丁长宁一声怒吼,终是脱了力,倒在那人怀里,随即感觉到身下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滑出体内,眨眨被汗水打湿的睫毛,恍然见到那太医抱了个小团子朝他笑。
“恭喜王爷,恭喜长公主,是个小世子。”
丁长宁失笑,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了看一脸惊喜的那丫头。
真好,他有了和她的孩子了。
第7章 明珠千斛
“公主,公主。今日便是小世子的满月酒了,您可不能再睡了。”
唐灿刚走到殿门口便止不住的吆喝着,哪知刚拉开阁门,便瞧见一向贪睡的长公主此时已穿戴整齐正就手捻着远山黛描眉。
“你吵什么。”
秾华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手上确是没耽搁。
“今日要给小世子选字,我可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可是公主。”
唐灿为难的说
“小的不觉得摄政王会答应唤小世子为明珠,听了还以为是个郡主。”
“你懂什么!小世子是本宫的掌上明珠,我看谁敢笑他。”
秾华嘴硬得很,心下却心虚的不行。
她好久未曾翻看过诗书,如今听说要为皇叔的孩子赐名,她连夜翻了好多卷文章,拟了好些字,可是处处不觉妥帖,唯这明珠二字还算能说得过去得了。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下就是认定了要亲自为小世子取名字。
“是。”
唐灿苦笑,忙不迭的催着公主前往摄政王府。
“燕洵跟过来吗?”
秾华起身整整衣衫,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个人。成婚当日她逃婚去摄政王府的事传了出来之后他便不再理她,一个月来也是日日分房睡,唐灿劝公主哄哄驸马爷,可秾华却乐的清净,未曾理他。如今这满月酒,自然需要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来陪她举案齐眉。
“燕公子说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已向皇上请示过了。”
要事?我倒要看看这个西州狐媚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秾华轻哼一声。提了裙摆便走。
“当真?你说驸马和长公主成婚一个月都未曾圆房?”
“探子是这么说的,王妃您先别着急。”
那婢子扶着春桐坐下,后者一阵心慌。
“王妃,婢子看这长公主怕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若是一直不肯死心,那王爷怕不是哪天真得。”
“闭嘴。”
春桐闻言立马抬手甩了那婢子一巴掌。
后者立马跪下了,捂着脸轻声哭泣。
“婢子该死,可是王妃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春桐捂住胸口,脸上浮现意欲不明的表情
“本宫自有打算,有的着你说。”
事到如今,她是该出手了。是你秾华先惹得本宫,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满月酒摆在摄政王府,虽是嫡长子,王爷却也没有要大办的意思,只是请了几个近官来府中一聚,为小世子取名拟字罢了。
秾华赶到王府时还奇怪为何如此清净,后来想想皇叔本来就喜欢安静,也就作罢了,兴冲冲就往堂里冲,正好撞见抱着小世子赶来的乳母,忙探探手唤那人过来。
近了瞧瞧这刚满月的小娃娃,真的是可爱的紧。粉嫩的小脸挂着黑葡萄一眼的眼睛,瞧了她便嘀咕咕的住住的转,列了嘴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