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番外(79)

作者:柒君涅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把闫老哄得高兴了,之前夜不归宿的事就算过去了。

正摩挲着新武器,墨兮忽而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闫老:“那个……墨歆?何处去了。”

闫老只道不清楚。

而后墨兮去沉墨堂里一问,这才知道,墨琦说墨歆不知如何得罪了途老,前两日被抓去途老那里做苦力,每日打扫宸戊堂上下,至今未归。

墨琦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询问:“墨兮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墨兮一怔,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便回了屋。

墨琦这才松了一口气。

通过墨琦的话,墨兮已基本猜到发生了什么。

若是按着常理,自己伤了墨歆在前,墨歆又以德报怨在后,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他。

但奈何江湖道义困不住她,途老又凶得可以……她眼观鼻鼻观口,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多掺和了。

顶多……日后再与他干架,她便多让他一只手。

烟渚自从经过了那夜之事后,院里整顿得更加谨慎了,不时就有小队巡逻。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墨兮却想着夜倾那方,于是就同闫老说,自己在余梦落了东西要去寻,闫老也放她几个时辰出去。

墨兮心道,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夜倾他们大抵是已经离开了罢?

如是,墨兮再找去客栈,夜倾果真已经离开了,这房间里好像从不曾来过一样。

两日前。

夜倾与君玖三人前后回到荒诛阙。

本是君玖心急以致任务失败,就等着领罚了,却没成想,夜倾从怀中拿出了一面银镜,交给杳嫣。

君玖面露诧异的望着夜倾,他居然……当真把镜子寻回来了?

杳嫣眼波流转,面上露出的笑意却不止于此。

夜倾道:“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能为师尊分忧,是我之幸。”

杳嫣将方天镜在手中把玩一阵,笑语晏晏:“妾很满意。”

不成想,杳嫣目光一转,落回夜倾身上,她却道:“倾儿此次有功,这镜儿,便赏与你了。”

她素指一动,镜子又直直的落回了夜倾身上。

夜倾不可闻不可问,只应话:“谢师尊赏赐。”

杳嫣本就阴晴不定,这方天镜本就是她一时兴起,等兴致过去,就不屑一顾了。

不过是君玖看得不解,直皱眉,却也不出言问,低着头站在一边。

默了一瞬,杳嫣的目光落在君玖身上,又喜怒不定的笑着。

前些时日殷若离家出走,又因菱儿带话有误,殷若两日未回,惹了杳嫣不悦。

而此次君玖任务失败,君玖就被罚去隐门带回殷若。

君玖身上伤势未愈,又动身领命离开。

随后,杳嫣使了个眼色,又让夜倾跟上君玖。

她言:“阿玖在意若儿得紧,若是不成,倾儿你去助力。”

夜倾望她。

杳嫣以袖掩唇,抿唇笑着:“若是倾儿在,妾定是放心得紧。”

夜倾颔首:“是,师尊。”

于是,夜倾领命而去。

临走前,杳嫣倏然出声,幽幽道:“若是倾儿有一日,也因情爱而离开,师尊这可如何是好?”

她意有所指。

夜倾却轻笑:“师尊说笑了。”

夜倾从小参与大大小小的任务,出手十拿九稳,便是君玖落败,夜倾身体又并未痊愈,但禁不住荒诛阙药多。

夜倾磕了药,身体暂时恢复如常。

如是,完成任务,夜倾喂钟离笙服下妖囚醉。

关于杳嫣,这天底下谁人不知?夜倾是个明白人,她的那番话,他早就有所预料。

杳嫣不过是借着殷若的由头,杀鸡儆猴。

君玖惨败回到荒诛阙,却不料想因夜倾而后赶到,事情还是解决了。

此次虽是杳嫣为难与他,但接连两次的任务不成,君玖也无言反驳,于是君玖被罚,一月余日没法下床,只得菱儿鞍前马后的照顾着。

自家公子被罚,菱儿自然不悦,她怪不到夜倾头上,就把锅甩给了那烟渚的女子,是她害得他们主仆二人暴露了行踪。

更害得她公子伤上加伤,卧床不起。

几家欢喜几家愁,夜倾也是其中一员。

不知杳嫣从何而来的消息,这师尊的注意点,似朝着什么其他展开去了。

夜倾并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唯恐墨兮何时会因自己,而受到连累。

这晚,夜倾做了一个决定,便是再不与烟渚往来。

这条还未系紧的绳儿,当断则断。

第六十一章

(六十一)前尘旧事·十一

此绳应断。

夜倾决定再不回余梦城,却又想起那个雨夜,她浑身狼狈到处创伤,却还咧着嘴笑。

墨兮说:“即便你他日离开余梦,也该与我道了别,才算得体面。”

他记得了。

于是他动身前往。

那日墨兮去余梦城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于是确定夜倾等人已经离开,她便把心吃回肚子里,接着就回烟渚睡大觉了。

这几日折腾的,她确实没睡个好觉。

回到房间歇下来,便是吃了睡睡了吃,丝毫没有养猪的架势。

闫老偶尔敲开她的门,这才发现他只要一没看住,墨兮就偷懒,闫老便专门找了个弟子在她房前守着,盯她每日习琴。

烟渚畔有一传统,就是每年中秋之时,都会望月祭香三日。

每逢此时,族里大大小小的老少男女,都会手作一只锦囊,在里头写上小小的愿望,将绳子系紧了,就把锦囊放在烛火边供着。

墨兮对许愿不屑,墨歆却是学会了送她,可惜墨兮不要。

同龄人笑墨歆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墨歆沉默没有辩解。

中秋赏月,烟渚畔全族上下都会聚在一处。族人在最大的院落支起一个台子,再安排些庆祝的节目。

于是乎,墨兮就被内里安排强制弹琴……至于这个内里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能让墨兮都乖乖听话的人,放眼整个烟渚畔都数不出三个来。

这晚,台前燃香,边上就有孩子们放烟花玩,嬉笑打闹声,好不热闹。

墨兮一曲离殇弹得漂亮,她大放异彩,甚至有内阁长老双眼都放了光,亲自上场指点。

这对于外院族人来说,是无上荣耀。

树大招风,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眼红的人总是酸言酸语,道她不过是个弃子,运气好罢了。

“是闫老瞧她可怜,否则这些年,哪还有她命在?”

“她不过是仗着闫老,比我们孩儿多些资源。”

“不过是她又如何,山鸡就是山鸡它变不成凤凰!”

“……”

近旁叽叽喳喳开了,墨兮倏然眉眼一黯。

今儿个是烟渚畔的重要时候,底下闫老还在看着自己,墨兮沉下心来想要完成曲目,一指一弦,轻拢捻指抹复挑。

墨兮想要装作听不见,却偏偏台下肆无忌惮,他们窃窃私语左右而言,他们放声议论,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墨兮是否听到了。

根本不在意,台上人听了是否会伤心。

无论墨兮如何,是高调也好,小心谨慎也罢。

总有人明里暗里,戳着自己的脊梁骨说……你是个爹妈不要的杂种。

墨兮是个记仇的主,她从来不屑于在长辈面前当个乖乖孩。

她终是隐忍不住了,一下推翻了桌,一把夺过香火往人群里丢,引得人群散开叫喊连连。

墨兮怒火滔天怒目圆睁:“我可是离了烟渚就活不了了?!”

她还不满意,干脆砸了场子拆了台。

阁老们纷纷看向闫老,所有人都知道闫老与墨兮的关系,闫老没了办法,只好铁面无私把墨兮赶下了场,驱之别处。

可这一切在墨兮看来,就像是自己又临了一次抛弃。

墨兮愤然离场,这场闹剧无疾而终。

有人劝闫老:“此女刁蛮任性,日后定会惹下不少祸端……”

有人附和:“是啊,咱们烟渚何处不是人才,墨兮也不是何等出众,你也犯不着为她费心费力收拾残局。”

闫老听得言论终是叹了口气,他的面上又苍老几分:“墨兮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再清楚不过……此事我心已定,休要再提。”

气氛默然,主持者赶紧搬下个节目来救场,是祁老的孙女,墨然。

她与墨兮仿佛年纪,她吹奏一曲竹笛,引来叫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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