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追求她的开跑车男人,4000块钱怎么能影响心爱女人的心情,于是现男友说:“不就4000块钱啊,我给你8000快,乖,高兴点。”
小女友很高兴,还矜持的撒撒娇。
问题是,现男友空头支票,8000块钱在小女友提醒几次后,也没拿出来。
小女友敏锐发现,这个开跑车的现男友,伪富二代,当有这个感觉后,她仔细一查,发现现男友跑车都是租的。
这不符合小女友和富人结交需求,于是小女友寻找新目标,是现男友同校学生,在夜店里,在现男友介绍下,他们认识。
这个男生,不是跑车是豪车,小女友段位很高,很快赢得豪车男友的心。
同样,小女友对豪车男友说了助学金被抢的委屈,豪车男友没想为小女友出气,直接聪明的甩给小女友一万块。
至此,小女友得良君得钱财,双收。
不好的是半个月后,昨一夜疯狂夜店,今早豪车男友送小女友回来,被跑车男友看到。
朋友妻不可欺,跑车男友自认还没和小女友分手,已被朋友绿,这谁能忍耐?
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仅是吴三桂,跑车前男友也是,他血性男儿一拳过去,暴力事件由此发生。
小女友哪里想到会这样,也是吓得不行,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拉架也没拉开,还免费得到一身伤,好在轻伤。
两个外校男生,在H大里肢体较量还很卖力。
这件事,最终以豪车男友倒下而结束。
打架一时爽,过后悔青肠;警察也不想,还是要到场。
到派出所笔录做到最后,小女友没忘记补充告诉警察:“因为余仲和室友,联系同班同学排挤我,连寝室同学都排挤我,所以才不得不夜不归宿。”
警察信不信不知道,但把余仲和室友请到了派出所。
余仲和余大姐在派出所前下车,余大姐问余仲:“你同学到底怎么了?”她很疑惑,同学让余仲帮忙,来派出所帮什么忙?
余仲看着派出所篮白的外墙,庄重醒目,自带威严,答:“我也不知道,警察只要求我尽快过来。”
余大姐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看派出所里面建筑,问:“你同学在里面?”
余仲想了想,答:“不知道。”
警察只是亮明身份,问他是不是余仲,告诉他牵扯到校园恶性伤人事件,要求他来派出所之外,没多说一句话。
余仲实在想不到,这刚一大早,他能牵扯到什么事件。
余大姐一拍手,爽快说:“走吧,到里面就知道了。”余仲知道的事情,她已经翻来覆去问了几遍,现在问余仲还不如问警察。
姐俩到警察局,被一警员简单询问后,安排一侧椅子上休息等待。余仲走过去一看,发现室友也在,也是刚来。
余仲今天特意早起,因为海边远,而且想让家人多玩一会。而室友则是埋头在出国准备中,警察打电话时,正顶着蓬松的头发在学习英语,都没吃早饭,现在看上去更多几分憔悴。
寝室兄弟里在派出所里见面,还是从没有过的体验,没有说任何话,室友先给余仲一个大大拥抱。
余仲愣了一下,僵硬的拍拍室友后背,室友在余仲耳边说道:“兄弟,抱歉了。”他哪里能想到,交个小女友,能把好学生搞进派出所。
余仲轻声回:“没关系。”余仲不知道具体问题,但对室友仍不会介意。
没来得及说更多,一警察过来叫走室友,室友留下一句话:“等会出来再和你说。”
室友走后没多久,派出所里间办公室里出来一个人,这人衬衫西装,商务范十足,带着一个手提包。
这人走过来,看看余仲,没说自己是谁,只问余仲:“你是余仲?”
余仲答:“是。”
“你这学期拿了国家一级助学金?”对方又问。
余仲皱皱眉,仿佛想到些问题,他还没回答,余大姐接过话来问:“你是谁啊?”
对方答:“我是被害人律师王明清,想和你们聊一聊。”
余大姐一头雾水,被害人律师?那,谁是施害者?再说,他们和余仲有什么聊的,余大姐有些不高兴,她反问:“我们和你有什么聊的?”
律师答:“由于余仲在校违规获得助学金,间接导致事情发生,所以我们需要聊一聊。”
不知律师是看人下菜碟,看余大姐有些土、余仲有些呆,还是刚刚余大姐态度刺激到他,他的解答很强势,仿佛要压人一头,无形中带着强大压迫感。
律师强大的唬人样子,余大姐没表现任何畏惧,她当场护起余仲,往前半步,把着余仲藏在身右后侧,提声质问律师:
“什么叫违规?什么叫他导致事情发生?你讲你是受害人,你就是?你凭什么质问我们?这事怎么会和青山有关?……”
老配方,老味道,余仲同样不觉得陌生。
以前小学时候也是,有人欺负他,余大姐都是这样护着他,连珠炮似的反问对方,不给人一点余地。
余大姐似乎永远是相信他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护着他。
律师也不好惹,但面对土气又霸道的余大姐,他好像还逊色一些,或者他认为不和他看不上的人争长短,在余大姐炮轰时,没插上话。
这时,徐伯镛也来到派出所。
荣溢司机同样察觉余仲不对,他把余仲和余大姐送到派出所后,立马给徐伯镛打电话。
徐伯镛闻讯赶来。他清晨,接到院长紧急电话,学校发生恶性伤人事情,还和海洋学院女学生有关,他立即前往学校,配合学院领导做事后工作。
事后处理工作,H大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全力积极配合民警调查;一部分,和小女友家长沟通;一部分,公关和跨校之间沟通;
徐伯镛正在做最后一部分工作。
徐伯镛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事会牵扯到余仲,他电话询问负责和警方对接老师,老师也不知道,他们只是配合警方,联系有关学生,余仲参与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徐伯镛火速来到派出所,刚进门便看到里面一侧,余大姐正和一人争执。
还没等他走过去,已有警员过去警告:“都小点声,这是你们吵架地方么?”说完,扫视一眼众人,又匆匆走开。
徐伯镛走到姐弟俩旁边,问余仲:“怎么回事,你参与了什么?”
这一声质问,让余仲的心,“啪嗒”坠落了。
在这自带让人几分怕的地方,他可以不用徐伯镛说“别怕/还好么”的安慰,更不需要徐伯镛抱一下的夸张,也理解徐伯镛语气急。
但余仲无法接受,徐伯镛质问中已表明,他认为余仲有参与恶性伤人事件。
余仲想不到,徐伯镛如此认为他,如此不信他,内心失望瞬间极大。
余仲没答,还是余大姐抢过话:“青山怎么会参与?青山老实成这样。”余大姐疯子一般维护余仲,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徐伯镛顿了一下,换种问法问余仲:“为什么会涉及到你?”
余仲站立在原地,没任何回答。
此时,余仲终于懂,什么是家人。家人是无需任何解释的信任,家人是大姐无条件的维护,家人是为长则刚,是大姐作为女人,却一直为弟弟提供力量,是大姐作为长姐,为弟弟疯子般的连珠炮,是大姐可以与全世界为敌,为弟弟讨伐。
有血缘关系的未必是家人,生他的人会抛弃他,家人会收留他,给他一口饭,给他一个心安。
此心安处是家人。
徐伯镛给他的,不是同学作文中的“避风港”,不是“家人”的味道,他曾经有的,是错觉。
余仲狠狠的握握手心,错觉。
余仲不懂,为什么徐伯镛总是让自己信任他,而他却不信任自己;为什么每每要相信他,总会有问题。
余大姐拉过余仲,远离徐伯镛,说:“我们怎么知道,连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晓得!”
徐伯镛看着余仲撒白的脸色,虽着急没继续问。
徐伯镛转头看到旁边律师,问:“您是谁的律师?”没人告诉徐伯镛,但他已看出这是名律师。
律师很是会看人,一改刚唬人脸色,解释:“我是被害人杜元律师王明清,受杜总委托来处理所有问题。”说着,他把自己名片递给徐伯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