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不信我(14)

“没有。”

洛子染发誓,她刚刚只犹豫了一秒钟。

许是这句“没有”回答得很迅速,莫轻禾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胖这个问题上:“我感觉自己腰都粗了一圈,要不以后还是少吃点吧。”

洛子染无奈的笑了笑:“不胖,你这样正好,我还嫌你以前太瘦了呢,你别给我玩什么节食啊,实在不行,多喝一点桌上的茶。”

“茶?”莫轻禾不懂得茶艺,也不知道桌上放的茶叶是什么品种。

洛子染起身拿给他看:“这个就是,宫里许多贵君都喝。我交代一声,日后让小侍泡给你喝。”

莫轻禾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这个啊,今天泡的就是这个茶叶。”

莫轻禾起身绕过洛子染去拿桌上的茶壶,因为激动着急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哐啷一声清响,震动了外面的人,管家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走来。

莫轻禾吐了吐舌头,玩闹道:“我这么笨,以后是不是要找许多兄弟来照顾你啊?”

“你敢,莫轻禾,看来你还没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啊。”洛子染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装作生气的样子欺近,手搂过他的腰贴在他耳边危险的问道,“给我找男人?嗯?”

莫轻禾不理会她的威胁,推开她,仰着脸挑衅道:“你只娶我一个人?”

说完他紧张的心脏怦怦跳,虽然说是玩闹,可这话无论那个是说给谁听,都是要被指责善妒的,严重的还要被休夫。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能陪在她身边他已经很知足了。

洛子染还没来得及搭话,房门被敲响,莫轻禾,管家带着人走了进来。

“给二小姐,莫公子请安。”

管家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莫轻禾,洛子染和莫轻禾都没有注意。

小侍都低着头,心想着刚才在门口听见的话。这个莫公子当真是胆子大,仗着小姐宠他,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想着又各自在心中对莫轻禾鄙夷起来,幸灾乐祸的想,他这么不懂规矩,二小姐能宠他几天,到时候铁定被扫地出门。

不过各人想自己的,倒没人敢在洛子染跟前提这事儿,管家也只说了正事儿,又交代了一些中秋节的事宜,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两人尚且不知道管家他们误会了什么,被这么一打岔,也就没接着闹,老老实实吃饭去了。

管家则是一刻不停歇的赶往聂柯的住处。

“你说的可是真的?”聂柯声音压抑着怒火。

管家道:“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小侍可是都听见了,二小姐骂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还恬不知耻的说要二小姐只娶他一个人。”

管家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挺好一个孩子,可如今回想起来,青楼勾栏院里出来人,哪个不是狐媚子,老奴是怕二小姐见的男子少,被他忽悠拿捏住。”

“倒是个有手段的。”聂柯听完反而冷静下来,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搁回桌上,才开口道,“连宁,明天阿染上朝以后,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连宁低头应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他都安分乖巧,不仅没再招惹莫轻禾,连洛子染也没去见。

管家看着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连宁还惦记着洛子染。这孩子被宠坏了,心直,哪里斗得过莫轻禾,更别提以后还有正君侧君入府。

这一夜相安无事的度过,风波在暗处等待着莫轻禾。

第二日一早,莫轻禾便被带到了聂柯跟前。

连宁看着他,不知是嫉妒多一点,还是优越感多一点。

莫轻禾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不知主君找奴侍是因为何事?”

聂柯看着跪在地上的莫轻禾,也不出声,只管喝茶,态度和上次见面差了八条街。

莫轻禾不再多言,心中明白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副态度,若是说不喜他,可已经入府这么久了才发难,岂不是太晚了一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聂柯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满满都是讥讽:“奴侍?阿染没给你名分吧?你在我这儿一口一个奴侍叫得卑微,扭头便让阿染许你一世一双人,手段真是高啊!”

被罚

莫轻禾被这句“一世一双人”惊到,单凭这句话,聂柯完全可以由善妒的名义将他赶出去。

他连侍君都不敢想,哪里会有这种心思,急忙解释道:“主君这话从何说起,奴侍从未如此想过。”

聂柯冷哼一声,见莫轻禾到了现在还在撒谎,怒气满满:“从未想过?那昨天亲耳听到你话的人耳朵都聋了吗?”

莫轻禾猛然回想起,脸色惨白,咬了咬下唇,无从辩解。

“你说让阿染只娶你一个?”聂柯淡淡一句话,却让人听出了不自量力的嘲讽。

莫轻禾脸色依旧白得难看:“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聂柯气愤道:“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

莫轻禾低垂着头:“奴侍知错了,日后不会了。”

“既然知错了,那便认罚。”聂柯看向一旁的小侍,抬了抬下巴,“去,拿鞭子来,打三十鞭,再让他跪三个时辰。”

其中一个小侍犹豫着说道:“主君,三个时辰……二小姐定然回来了,您看这?”

“呵,我这个做公公的,还不能管教一个奴侍了吗?就算阿染回来了又如何,用得着你多嘴操心?”

那小侍委屈的抿了抿唇,不说话,把挨骂这件事怪到了莫轻禾身上。

这个贱人,自己不守夫规就算了,还连累他挨骂,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府里的鞭子不同于露玉楼里面的,鞭鞭见血,小侍拿鞭子时,连宁超他使了个眼色,小侍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明朝国男子最怕身上留疤,连宁便特意暗中贿赂了拿鞭子的小侍,让他选了带倒刺的鞭子。

没一会儿,莫轻禾背上便一片狼藉,血肉模糊,他因为忍痛,咬破了嘴角,指尖用力抠在地板砖上,留下不明显的血印。

不知过了多久,三十鞭打完,莫轻禾渐渐感觉昏沉,眼前景物晃动,模糊不清。

突然,哗啦一声,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下来。莫轻禾全身顿时湿透了,秋季不算特别冷,只是水淋湿衣服,黏哒哒的贴在身上特别难受,背后的伤受到刺激,火辣辣的疼。

连宁不怀好意的笑着提醒道:“公子,您别忘了,还有三个时辰的罚跪呢。”

已然入秋,太阳却很烈,莫轻禾眯起眼睛看着天空,胡思乱想着,话本里公公罚跪小夫郎都是要下大雨的,果然,话本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人在脆弱难受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最依赖的人。

莫轻禾在心底默默喊着洛子染的名字,仿佛有了依靠,可以让痛苦有抚慰的地方。

他在心底说。

好疼。

子染,我好疼啊。

但今日不知为何,到了平日里洛子染下朝回府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她回来。莫轻禾来了以后,她极少或者说从来不在外面耽搁时间。

今天是第一次,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戏弄人,偏偏今天他出事的时候,她没有及时回来。

而莫轻禾心心念念的洛子染,此时正在露玉楼。

露玉楼后院的一间刑房内,门和窗户紧闭,黑暗的角落燃着几只蜡烛。显得压抑且阴深恐怖。

洛子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面前邢台上绑着的弄月,向一旁的穿黑衣的女子微抬手示意,女子上前将弄月嘴上绑着的布条取下。

“不是我,将军,真的不是我干的。”弄月发觉能开口说话后,立刻为自己辩解,“我跟轻月情同手足,一向私交甚好,我怎么会害他呢?”

“呵!”洛子染轻笑,“你觉得不是因为你平日里演戏真,表面一副与弄月关系好的样子,你会今天才到这?”

弄月惊恐抬头:“你要杀了我?”

“你觉得呢?”

弄月知道她动手必然是知道了,多说无益,不再演戏,不甘心的说道:“他莫轻禾凭什么,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他跟我一样不过是一个小倌,凭什么?”

“凭他长的比你好看。”洛子染这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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