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门的开合声,又立刻驱散了她这来来回回的睡意,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重的酒气。
让她在盖头下微微蹙起了眉头。
虽说这成婚的步骤要一步步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桌上的醒酒汤快让驸马先喝下。”
下意识以为边上还有人,却不知在温杍惜进屋的那一刻就都被赶了出去。
“公主不必担忧。”神色自若的坐到桌边,重新倒了两杯酒。
“可你身上的酒味……”就和浸在酒缸里了一样。
“只是一不小心被洒到……”小心地掀开她的盖头,纵使平日见得再多,都抵不上此时的这一眼。
想要说得话,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做到一半时就停住了。
“怎么了?”轻声询问。
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拉起言旑婳的手,将一个酒盏放到她的手中,“该喝交杯酒了。”
看着她微红的耳朵,自觉地略过此事。
正要抬手,却又被对方压下,抬头便看到她已然变得肃穆的神情,“我有话要与你说。”
近些日子来,难得的一本正经,她似乎已经可以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了,“你说。”
“其实…”总归是要让她知道的,一时又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在正视了自己之后,带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她一点也不想说出可能会让对方反感的话。
半晌都没有听到下文,叹了口气替她接上,“你是想说,其实你是女子吗?”
猛地抬头,满脸的诧异毫不掩饰,“你怎么……”
“那我已经知道了,还喝交杯酒吗?可别误了吉时。”不想让她有什么负担,一句话便带过了这个问题。
压在心头的问题得到了最好的答案,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自然。”
屋外鼓乐齐鸣,屋内一片旖旎。
一人本就无心朝堂,一人寻到了一直以来的念想,两人有了驸马府便很少再回宫了。
有了她们在前,虞江便立刻请旨,言旑玖也一直在皇帝耳边叨叨着虞江的好。
实在受不住两方的念叨,言旑玖还未及笄就已经把此事定了下来。
哪知才成婚不久,虞江就拐着言旑玖回了本家。
而言旑祈则是不知何时又离开了皇宫,无迹可寻。
深宫内的争斗已经与她们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