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莺马上反应了过来。”你是问我,我是不是故意的?”
见蜡笔作点头状,她马上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蜡笔雀跃着舞蹈了一阵,在之前的卡通画上大下了一个大大的叉,又在旁边画了一个笑脸。
“你是说,”乔莺乐开了花,“那就没关系?”
蜡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可随即却倒在了桌子上,无论乔莺怎么唤,都在没了反应。
“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乔莺抱着画,虽然说的是疑惑的话,可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这可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
【乔战、袁粟艺倒霉度+15】
【小梅,金手指的使用限定时间到了。下次可在八小时后使用。】
空间里,二哈对着安梅直摇尾巴。
就在刚才,它分明看见自家宿主一边使用着金手指一边笑得仿佛石乐志,还顺便举报了毒父母送他们去了居委会,但过了一会,笑容又凝固在了脸上,甚至带上了一脸的悲哀。
系统:???这就叫女孩子的心六月的云吗……
安梅摸了摸二哈的狗头,心情却是复杂。
乔莺真的是个好孩子。
她一定会完成任务,帮到这个可怜的孩子。
除了收集证据,她要好好调·教调·教这夫妻俩。
狗嘛,咬人就要挨打,以后就再也不敢咬人了。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
乔文郁闷极了。
物业到了后,他和袁粟艺就硬生生被带去了居委会调解。听穿着花上衣的居委会大妈语重心长地说不能打人。
乔文:“我真的没打粟艺。”
然后就被居委会大妈的一句“那地上的碗和粟艺的脸是怎么回事”给噎住了。
他说他确实没打老婆这一切都是为了教训闺女?
……那还不是打人了啊。
乔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有再三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动袁粟艺一根手指头,这才被放了回来。
回到家,乔莺从房间里蹿出来迎接,乔文刚想向以往一样拧住她的脸或者打上一巴掌、踢一脚发泄,手悬在半空中却停了下来,在缩着脖子的孩子头上一摸,看了看她惊慌躲开的样子,压下了心里的火。
“莺莺,去睡觉。”
“好。”乔莺立即钻回了房间。
经历了刚刚的事,袁粟艺也不敢马上再去找乔莺的麻烦,两个人讪讪地收拾好地板,洗簌完就回主卧睡觉了。
“卖小shi汤勒~卖小shi汤勒~”
乔文:?
乔文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
他和袁粟艺还在床上,只不过两个人的手上都带着铁手铐。乔战挣扎了半天也挣不脱。
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难道是乔莺那个赔钱货干的?
袁粟艺也醒了,两个人叫骂着在床上扭来扭去,声音响破天际。
“这里怎么这么吵?”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夫妻俩一同看去,“刷”地皱起了眉头。
眼前是穿着的黑袍的人,厚厚的袍子挡住了她的脸,但从身高可以看出,这不是乔莺。
最主要的是……
臭!臭死了!
浓烈的shi味在这人进来后就充斥了房间,袁粟艺“咳咳咳”咳着干呕了好几下。
“你是谁?干嘛闯进我们家?”乔文还尚且能忍些,迎着气味高声质问。
黑袍子嘴角上扬。“看来你们还挺期待喝我做的汤的?”
汤?什么汤?
夫妻二人疑惑。
还没等乔文暴躁的问出来,一勺子已经伸进他口中。
接着又是一勺子给了袁粟艺。
乔文和袁粟艺:呕——呸呸呸——
特么这啥啊?又腥又咸又臭!
乔文干呕:“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秘制的小shi汤哦。”黑袍子面带微笑,开始一一介绍食材。
听到鲱鱼罐头时,乔文算是明白了卡在自己喉咙里让他直恶心的玩意是什么。
虽然嘴巴里还是臭哄哄的,可乔文不想忍这人了。“有本事你真给我炖一碗shi出来!”
黑袍子惊喜。“真聪明!你怎么知道这小shi汤只是开胃菜,真·shi汤在后面呢?”
她一转身,jiangjiangjiangjiang,火锅闪亮登场!
可……这火锅怎么也一股shi味?
“这是牛瘪汤哦,”黑袍子耐心介绍,“牛瘪呢,就是从牛的肠胃里取出来的还没消化完的草,也就是——”
“呕——哇——”这次乔战真的吐了。
☆、蓝纹奶酪牛瘪汤3
安梅才不管乔文和袁粟艺恶心不恶心,甚至看见他们吐了她心里还清爽无比。
“对了,最近不是流行奶酪火锅嘛?所以我也觉得给你们的牛瘪汤火锅试一试。”
说着,她摆出一脸“看我对你们多好”的样子,拿出蓝纹奶酪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
她就是要恶心他们!
“这是蓝纹奶酪,蓝白红共和国美食。”她把奶酪凑近些,还专门往两人鼻子上怼,“瞧见这漂亮的纹路了吗?都是霉菌一点一点染色的呢。”
乔文和袁粟艺的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战怒吼。
“哦,我还加了点中药。补身养颜对不对?”安梅却仿佛没听到,一边说,还一边一人准备一碗汤:
用的是还残留着小shi汤抹子的碗!
这一次,无论是颜色还在味道,都更像了。
安梅才不管乔文挣扎的样子,捏住他的鼻子,无法呼吸的乔文自然而然张大了嘴,她拿起汤碗顺势一倒,又用同样的方法灌了袁粟艺。
剧烈的咳嗽声即使此起彼伏。
又苦又咸还带着shi味,齁得他们口干舌燥。
“水、给我一杯水!”乔文脚下的床单已经乱成了一团,袁粟艺一头长发都挣扎得乱蓬蓬过的。
“吃饱了吗?”安梅却闻得像个慈母。
乔文:“吃饱了、当然吃饱了。”
那种怪怪的味道他可不要再接受第二次!
“是么,”安梅挑眉,“吃饱了,那就上路吧——”
最后三个字在乔文和袁粟艺耳中成了回声,他们一阵头晕目眩,就失去了意识。身上马上就是一阵剧痛。
袁粟艺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了起来。
她愤怒地瞪开了眼,这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
“扑通”,她被狠狠丢在了地上,尾椎骨火辣辣地疼。
还没等袁粟艺去揉揉剧痛的尾椎骨,她的头发再次被拎起,直接往地上一按,袁粟艺这才发现,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米饭。
温热的饭粒黏糊糊地黏在脸上,很不舒服。她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大腿马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袁粟艺被踢得摔倒了墙根处。
“给我收拾了!”眼前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的女人指了指米粒,愠声道。
袁粟艺当然不想起身,可一巴掌马上席卷而来。
握着肿得老高的脸,袁粟艺委屈地站起来收拾地板,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下子矮了不少。
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就看见了穿在女儿乔莺身上的那件,颜色如同抹布的家居服。
“加油收拾哦袁小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飘荡,“还有,以后你们白天怎么对待乔莺,晚上都会在梦里梦到哦。”
…………
一早上起来,安梅整个人都生机勃勃,甚至还在原身安乐瑶的母亲目瞪口呆的眼光中喝了满满一杯牛奶、吃了两个荷包蛋和两份面包夹香肠,哼着小曲儿回了房间。
虐渣真的是太爽了!
她在梦里,让乔文和袁粟艺也体会了一把被虐待的感觉。
即使是相对识相点,知道会被打就乖乖听话的袁粟艺,也被她“自己”没事找事打了好几回,更不要说乔战了。
乔文和梦里的“自己”硬碰硬”,硬生生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只从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可以知道有多疼。
安梅只想说一句该。
正好是周末,她一吃饱喝足,就进入了空间,利用金手指查看起乔家的情况。
安梅只是怕那两位梦里不爽了,记吃不记打又去找乔莺的麻烦,果然发现两个人躲在卧室里神神叨叨的。
“邪门了,真的邪门了!”袁粟艺脸色苍白,浑身都大汗淋漓,在房间里直转圈,“得把乔莺那孩子送走,得赶紧把乔莺那孩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