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讲完,赵紫苑就被衔住唇,一条小舌撬开了她的贝齿,迫切的想和她一同嬉戏。想到旁边还有下人们看着,赵紫苑的脸顿时潮红了起来,一双粉拳捶着杨逸之的胸口,想把他推开。谁知杨逸之越发起了兴致,将赵紫苑越拥越紧。
接下来听到的都是杨逸之撞在门上的哀嚎声。“怎么还用上内力了?我就想尝尝这药苦不苦。”杨逸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吃痛还有些意犹未尽。“登徒子。”赵紫苑啐了一口,红着脖颈转身进了内室,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看到一旁憋笑的忍冬杨逸之这也才有些不好意思。
赵紫苑在屋内羞的很,恨不得将杨逸之从这院子里踹出去。听着敲门声更是羞了。杨逸之见敲门无果,从廊上窗边翻身进了屋。赵紫苑见他这样就像开门出去,被杨逸之一把揽入怀中。拥着她在怀中挣着。“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你还知道……羞死了。你可真是个登徒子。”“跟自己的王妃、妻子亲昵怎么能叫登徒子呢?”“你刚才还说知道错了。”“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背着人。”“这还差不多。”
雨下的愈发大了,杨逸之关紧窗子,拉着赵紫苑在榻上小憩。他给赵紫苑盖上被子,自己则躺在里面,从背后拥着她。“下雨的时节,最舒服小睡了。”“北边也快到雨季了,你要记得加衣服。”“知道了。”“要记得给我写信,每三日便要写一封。”“好。”“一路上不许拈花惹草,要是让我再有女子谈事情跟你谈到榻上去……”杨逸之背后一阵发凉,想到那次和泠婧被误会,还是心有余悸。“不会,我哪敢。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睡吧。”
赵紫苑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深了,却感觉一只手在自己的寝衣里摸索。“逸之,别闹。”赵紫苑把这只手从怀里打落,这只手却又从别的地方登陆。再听着这平稳的呼吸,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赵紫苑暗啐一口,睡着了还不忘下流。想着不理他就睡了,谁知他身子还越贴越紧,再加上手上的动作,让赵紫苑也是一阵呼吸急促。挣也挣不开,赵紫苑只好翻身缚住杨逸之的手。
“欸?”杨逸之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的景象和原本的有些不同。只见赵紫苑坐在他的腰间,上身前倾,将他的双手向上按在枕边。“紫苑……”杨逸之咽了咽口水,“这样不好吧?”赵紫苑低头扫视了一番,又感到身下的异样,脸上腾的一下泛了红。
“还不是你刚才不老实。”“啊?我怎么不老实了?”“你还说!你刚才手放在哪里了!”“放……”杨逸之左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助无辜。“现在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像是你……想跟我……游戏一番。”“呸,下流。”
赵紫苑正欲起身却被杨逸之一把拉在怀里压在身下。“你别,讨厌。”“把我吵醒是要受惩罚的。”看着杨逸之嘴角的坏笑,赵紫苑就知道大事不好,今天肯定是要受一番“折磨”的。
赵紫苑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温热的啄咬,一双手托着自己的背,胸前又是一阵深润。她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在神志还算清明的最后一刻,赵紫苑在杨逸之的腰间细肉上一拧,让他着实吃痛了一番。
“你要是再不安分,晚上就到厢房睡去吧。”赵紫苑倏地起身,背对着杨逸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也深吸气调整着呼吸。“你别气,我就是想跟你亲昵一番,没想别的。”杨逸之从背后揽着赵紫苑的腰肢和葇夷,身子贴的更近了。“你这样,你不想,我都……”“你想什么?”听着杨逸之话语里的狡黠,赵紫苑又是一阵羞。“你坏透了。”
赵紫苑一个人到沐室躲清静,也想着元绫说的那件事。窗外的树被风雨吹得呼呼作响,她脑子里总想着去并州路上那个袭击杨逸之的男子。那男子的武功感觉是如此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加之,元绫讲,江湖上近来出现诸多以剑宗为名的伤人事件。这不能不让赵紫苑觉得忧心。
小镇2
雨连绵的下着,似都不像是北国的景象。在阴凉中,赵紫苑觉得身上有些酸痛,尤其是骨缝之间尤甚。
“别动。”“痒。”杨逸之把那只要溜走的玉足捉回来,放在怀中捏着。“夜里你总说脚肿疼痛,许是下雨的缘故。我给你捏捏,便不痛了。”“你也不怕羞,传出去说太孙殿下不思政务,只会给妇人家捏脚。”嘴上虽是这么说,赵紫苑的脸上却是漾着笑意。“嗯,你说的有理。”杨逸之将怀中的玉足放下,又揣起另一只揉捏着,“只是世人言你红颜祸水,才不会道我几分呢。”话音之间,杨逸之指间一用力,让赵紫苑抿唇吃痛了一下。她足尖一探,将杨逸之的身子向后推仰了几分,自己则翻身盖上锦被把脸别到一侧。
“怎了?”杨逸之也侧身躺下,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去揽着赵紫苑的腰。“你既道我是红颜洪水,还不离我远些。”“生气了?我与你玩笑呢。你怎么是祸水呢,是我昏庸了。再者,就算你是鸩酒,我也甘之如饴。”“我若是祸水便好了。”“为何?”“我若是祸水,便拴住你,不让你走……”
赵紫苑翻身用手指摩挲着杨逸之的下巴,也仰头看着他的眸子。杨逸之嗤笑一声,揽着赵紫苑在怀里紧了些。“知道了。可惜你不是。”
“你颌下的胡子都扎人了,我给你修一修吧。”“嗯?”杨逸之有些玩心,用自己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去吧,去洗洗,我给你修修。”
杨逸之的眼在赵紫苑手中的剃刀上飘忽,后来干脆就不看了。因为她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修须的样子。在哪冰冷的剃刀划过脖颈时,杨逸之不觉得咽了一下口水。“你怕什么?”“我吗?没有。”“那你为什么毫毛都在抖?”“没有,我就是怕你伤到手。”“不会,我以前帮比人修过须,只是许久没上手,手有些生了。”“谁啊?”“嗯……”“许恪?”赵紫苑掩面一下,有些打趣道:“嗯……”“什么?”杨逸之听了这话,就想要窜起来,被赵紫苑一把按下。“一会儿割破了怎么办?”“哼。”杨逸之不甘心的又闭上眼睛坐定。“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这么酸啊?”赵紫苑说着还用手在杨逸之鼻子前扇着风。“那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你待许恪与旁人不同啊。”“有什么不同?都是我的师弟罢了。”“那我还是你的师弟呢,紫苑师姐。”“别动。”赵紫苑摆弄着杨逸之的头,修着边角的胡须,“那恪儿可与你不同,他规矩安分的很。”“俊秀颀长,唇红齿白,肤如白玉,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你真会变着法的夸自己。嗯……你这么一说恪儿也确实是个美男子。”“美男子?”杨逸之又是气哄哄的一哼,闭着眼扭了扭头。“你吃醋啦?”“没有。”“还说没有?”赵紫苑用手巾拭去杨逸之脸上的胡茬,又举了面铜镜,“看看,满意吗?”杨逸之抬着头,一副欣赏自己英俊俏脸的模样。
“恪儿前些日子跟我说,让我为他引荐呢。”“引荐什么?他也想入朝为官?”“他说,看上了一家姑娘,你猜是谁?”“谁?找你的话,绫师姐?喂,你不要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行不行。”“这人你也认识,柳昭。”杨逸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险些弄湿了前襟。“女霸王柳昭?许恪的口味这么重?”“你又胡言。柳小姐是将门之后,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怎么让你说的这么不堪。况且她原本还是你的王妃人选。”
虽说经过相处,杨逸之对柳昭的为人处世十分敬佩,但总还记挂着她在茶楼揪着自己脖领的样子。“那我只能祝许老弟好运了。”“这么一会儿就称兄道弟了?”“只要他看上的不是你就行。”“呸,没正形。”“那你以前是给谁修须。”“帮我爹爹。”
“你早说谁岳父大人啊。”杨逸之从背后揽着赵紫苑的腰,将下巴蹭进她的颈间,双手则抚摸着她的小腹,颇为撒娇的语气,“让我好一通不快活。”“那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好好,是我胡思乱想。我只对你日思夜想,只为你胡思乱想。”“伶牙俐齿。”“我喜欢你这样,喜欢你这样讲我。原来你总是少言寡语,冰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