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
徐臻与韩者一番寒暄后,便入了正题。原来今日北境骚动,而且此事与汝阳王有关,兹事体大。二人确要好好商议一下。
“徐兄,此事涉及汝阳王,不可不慎重啊。”“韩老弟说的是,只是不知那位新主子值不值得一赌啊。”“徐兄此言差矣,主子的事自有陛下做主,你我只管尽忠便是了。”“韩老弟说的是,是为兄失言了。今日为兄听闻新主子出京,不知你是否知道。”“倒是有所耳闻,说是体察民情去了。去往何处,秘密的紧。”“现在这般,只能是你我把这边境手好,见机行事了。”
天刚擦黑,二人吃过晚膳,见河边热闹的紧,更有多只花舫连停,都想都去看一看。
“听说这种花舫上精彩的很,更有很多美人,不如你去看看?”这话听得杨逸之一身冷汗,连连摇头。“这种地方我也不清楚,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城西宅子歇了吧。”“不清楚,那你跟泠婧是怎么认识的?”“我……”“罢了,且饶过你。今日我想去看看,便陪我瞧瞧吧。”
二人行至船前,歌舞之声便已入耳。迎客之人看到二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着什么今日定让公子开心的话,让杨逸之有些不明所以。
花舫上的歌舞美酒不少,却太过吵闹,天色已晚,二人便寻思休息一晚再回去。小厮看两人衣着不俗,引着就往深处去。杨逸之在前,赵紫苑在后。“爷,不瞒您说,要不是看二位不俗,旁的人才没有福气上咱们这天字雅间。”“哦?这天字雅间又有和不同?”“爷进去便知了。”小厮在门口停了下来,微微弯着腰。“辛苦你了,拿去喝杯茶吧。”赵紫苑从钱袋中抓了一小把金瓜子,小厮赶忙在身上擦了擦手恭敬的接了过去。“姑娘当真好气派。”小厮这才开了门,“二位好好歇着,小的这便退下了。”
“你出手好阔气啊。”话音没落,杨逸之被眼前的景象有些惊到了。只见推门而入,面前是一扇窗子,隔着窗纸还能看到河中烟花。船窗之下,是一把古琴,连几案都是描金为饰。向右看去,是一扇金线玉缀的屏风,从后面飘来阵阵水气,空气中都弥漫着花瓣浸水的香味。透过水汽,看到墙边似乎立着一些奇怪的“刑具”?向左看去,先是一张小桌,放着些精致的小菜,桌上小炉温着汤水,闻起来似是梨汤的香气。桌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美酒,京城西域南疆的佳酿无所不有。再往里去,是一副珠帘,隔着床榻。
“这……”杨逸之咽了咽口水。此处虽算不上得多华丽,更跟东宫的装饰难以相比,但是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先去沐浴吧,我再出去看看。”
“让我洗这种花瓣澡?”虽然觉得有些别扭,累了一天了,杨逸之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着赶紧洗了澡休息。换上一旁的里衣,杨逸之感觉身上有些燥热,连喝了两壶水才好了些,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探查一番后,赵紫苑回房发现杨逸之已经睡下了,轻手轻脚的沐浴后也打算歇了。“水都喝完了?哎。”赵紫苑揉了揉太阳穴,取了一只酒盏,沾了一口。突然觉得身子有些燥热,又有些瘫软。
正在睡梦中的杨逸之,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上有一阵柔软的温热,耳边也有着温热的呼吸。一阵让人心痒的喘息和轻唤钻进耳朵,唇边也被啄着。张开眼睛看到赵紫苑潮红的脸,一双含情的眼娇媚的看着自己。
杨逸之下意识抚着赵紫苑的背,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了?你心跳的好快啊。”赵紫苑一只手摸着杨逸之的眉,另一只手解着二人的衣带。“嗯……没事,就是想……”“没事?我看你不大对劲啊,你脸好烫啊,我给你倒杯水吧。”赵紫苑把起身要倒水的杨逸之拉了回来,压在身下,俯身在他耳边轻吐着气息。“水都让你喝完了,你还装模作样的,当真好坏啊。”“你今天真的有点奇怪。”杨逸之抓住赵紫苑的手腕,搭上她的脉,又用真气探查了一番。“你现在气息不稳,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或者闻了什么?”赵紫苑此时那还听得进去这些,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杨逸之听到远处有些声响,想要仔细去听,怎奈脱不开身,只得先把赵紫苑紧紧揽在怀中,想要听个仔细。听了没有几句,便又让赵紫苑挣开了。
“嘘,好像是韩者,让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话比我的还重要吗?”这一句话娇媚的让杨逸之也有些心神不宁。没办法,杨逸之翻身将赵紫苑压住,捂着她的嘴,“紫苑,等一下,我觉得他们的谈话没那么简单。”杨逸之一边尽量专注着听那边的声响,一面还要抵抗着腰间摩擦着的玉腿,也是一种煎熬。“逸之,我好难受。”
“哎,今日怕是听不清了。”
杨逸之吃力扯过自己的外衣,从里面掏出一包银针。抓过赵紫苑的一只手臂。“紫苑别怕,等一下施针疏通了气息便不难受了。这医术我跟沅妹和吕瑶都学过,也扎过自己,不疼的。”
并州3
“啊。”杨逸之吃痛的闷哼一声,赵紫苑在他身前给他系好衣衫,一脸抱歉的表情。门外的小厮嗤笑着,待唤进送往时看到房中的点点血迹,还不忘讨赏一番,说什么“爷当真好兴致,若是满意再来玩”这类的话。
城西赵宅
房内赵紫苑正给杨逸之清洗伤口,准备换药。杨逸之越想越觉得那小厮的表情言语不正常。“不对啊,那个小厮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想歪了?”“想歪了什么?”赵紫苑噗嗤一笑,连手上的棉布都差点拿不住了。“我太冤枉了,晚上我光是按住你都没力气了,还把伤口给撕了。还让那狗腿子给想成什么人了……”杨逸之说到这里想着都不禁作呕。
“好啦,知道你委屈了。那你此番有没有再想些什么了?”“没有啊,我多正派一个人。”“呸,我不是问你这事。我出去探查时,听到许多小孩子的声音,准确的说是十几岁女孩子的声音。”赵紫苑的眼中有了诸多复杂的神色,“是惨叫声。”“啊?”“所以你是说?”“我也是听门人来报,说并州近些年总有些小女孩失踪,没想到误打误撞,似跟那花舫也有些关联。”
“看来你这剑宗的门人比我东宫的耳目还要灵光些呢。”虽然是嬉笑的语气,却也让赵紫苑感觉到一阵寒气。“东宫的耳目虽多,但这种市井之事,大约还是我们这些人知道的多些罢。”“市井之事,怕不只是这么简单了。只怕是有些人捞钱过了头。”
“还有一事,你看这是什么?”杨逸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面露狡黠的晃了晃。“这是?”赵紫苑接过取下那瓶口红绸布做的塞子,闻了一下,顿时心跳加快,脸上还带了些许绯红。“你拿这等脏东西做什么?呸。”杨逸之抢在赵紫苑将瓶子丢出去之前夺了回来,宝贝似的收到了柜中的锦盒里。“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丢了多可惜。”“这样的污秽之物,你拿来打算干什么?”看着赵紫苑秀目微瞪的样子,杨逸之觉得甚是可爱。他向前探了探身子,两人的鼻尖相碰,啄了下赵紫苑的唇,坏笑道:“我们留着用啊,你昨晚那风情,当真是……我差点都没忍住。”这话听得赵紫苑是又羞又恼,脚下一个扫堂腿,杨逸之直接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我同你说笑呢,”杨逸之摸了自己差点摔成八瓣的屁股,讨饶着,“我可是把你敬做天人,放在心尖儿上,哪会对你行此等下作之事?”“哼,不是对我,那你是打算用在哪家姑娘身上?”“天地良心,除了你之外我哪还多看过几眼旁的女子,哪还敢碰别的姑娘家。”“我想你也不敢如此。那你这是……”“我想这东西害人,想弄回来看看是什么成分,有无解药之法。免得又有人受害了。”“那此次当真是我错怪了你……”
“错怪了要如何补偿啊?”杨逸之用唇齿堵着了赵紫苑要说的话,贪婪地吸吮这她口中的空气。“你……”赵紫苑一双粉拳轻锤着,却也不敢用力,“好生讨厌,总爱白□□此事……”
“怎了,你害羞了?”杨逸之抱着赵紫苑到了内室,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榻上,解着衣衫。赵紫苑羞啐一口,“你这么猴急,怎么昨晚像柳下惠似的。”“昨晚你那不是中了药么,我可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再说,谁知道有什么蹊跷,万一让人看了活春宫,我倒是无所谓……”“呸,你再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做正事。”“嗯……你轻点,万一将身上的伤又扯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