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来面试的人整体素质都很不错，对陈菡她们的工作室也很认可。
最后一位面试者是个男生，叫李洋，个子高，人长得也帅气，之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过美工，有一定的工作经验。
在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陈菡跟赵嘉琪简单给他说了一下工作室的情况，又分别问了他几个问题。
最后，陈菡问他：“对于我们工作室的情况，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李洋闻言看了陈菡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一般求职者在最后都会比较关心员工福利，节假日休息，薪酬待遇之类的。陈菡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开口，鼓励道：“没关系，想问什么都可以，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李洋仍有些犹豫，小心求证。
陈菡跟赵嘉琪相视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李洋微挑了眉，深看了陈菡一眼，略一思忖，问她：“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陈菡：“……”
赵嘉琪忍俊不禁。
小伙子心真大，面试结果还没出呢，就想泡未来的老板！
“抱歉，我不回答私人问题！”陈菡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
李洋撇了撇嘴，一副“你明明说什么都可以问”的表情。
——
两个多小时的面试工作终于结束，对于要留的人选，陈菡跟赵嘉琪心中也大概有数了。正好到饭点，两个人约着一起在工作室楼下的餐厅吃午饭。
“许医生的诊所不就在这附近么？要不要叫上他一起。”赵嘉琪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问陈菡。
“不用了吧，他们应该还挺忙的。”陈菡口是心非地说道。
陈菡不是不想，但她跟许凡现在还处在朦朦胧胧的初期，没有正式确认关系，她不敢太主动了。
“你啊，就端着吧你！”赵嘉琪一眼看穿她，接着说道：“都强吻人家了，还在这里给我装矜持。”
陈菡：“……”
她那是冲动犯错，能一样吗！
赵嘉琪也不逗她了，改说正事：“那李洋咋办？”
“什么咋办？”陈菡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面试了一上午，她有些渴。
“你应该也很清楚，论实力，这几个人中，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赵嘉琪将点好的单子交给服务员，接着补充道：“但很明显，他对你……”
赵嘉琪朝陈菡挤了挤眼睛，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提到这个，陈菡也有些头疼。
要不是他没头没脑地那么一问，陈菡肯定毫不犹豫地留下他，但现在……
明知道他有别的想法，还把他留下，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也有那个意思？
但就凭他那句话就把他淘汰掉，确实是挺可惜的。
况且工作室又不是她陈菡一个人的，作为一个管理者，从工作室的利益出发，她应该留下李洋，可她又怕这么一来会生出波折来。
“这样，他的去留我不参与，由你来决定。”陈菡决定发挥她的鸵鸟政策，把自己藏起来。
赵嘉琪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赵嘉琪用食指点着桌面，一字一顿地数落着她的罪行：“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陈菡：“……”
这不是所谓的渣男渣女的套路吗？
——
饭吃到一半，赵嘉琪撂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对陈菡说道：“菡宝宝，我决定留下李洋！另一个你来定吧！”
果然，赵嘉琪一叫她菡宝宝，准要给她挖坑。
不过，陈菡既然说了李洋的去留完全让赵嘉琪来定夺，那此时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赵嘉琪见陈菡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表示反对，有些挫败。
她重新拿起筷子，化挫败为食欲，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留下李洋吗？”
陈菡摇了摇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惜才么？
见陈菡兴致缺缺，根本不在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嘉琪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揭晓谜底：“一方面，当时是肯定他的能力。另一方面嘛……”
赵嘉琪眼睛滴溜溜地在陈菡脸上转了一圈，煞有介事地小声说道：“当然是为了给许医生一点压力！”
陈菡：“……”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且不说许凡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了，能有什么压力？
“嘉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跟别人搞暧昧的人。”陈菡看着赵嘉琪，一脸认真，连带着语气都严肃了起来。
她虽然很想跟许凡在一起，也知道赵嘉琪跟蓝静也在想方设法地帮她达成目地，但如果一定要采取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把其他人卷进来耍得团团转，那她陈菡成什么人了。
“我跟你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看陈菡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赵嘉琪好气又好笑。
正是因为知道陈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赵嘉琪才敢这么做。要知道，她跟蓝静可是许凡忠实的拥护者。
赵嘉琪将一块虾仁塞进嘴里，恨恨地嚼了两下，接着说道：“你要是那样的人，恋爱早谈八百回了，还用得着我在这儿跟你废话。策略，这是策略！你懂不懂！”
陈菡一脸茫然。
赵嘉琪扶额，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榆木疙瘩。
无语归无语，教学工作还是得安排起来。不然陈菡这所学校，什么时候能招到生。再不抓紧，这辈子怕是要取消办学资格了。
“这男女间啊，不管用什么计，攻心为上！”赵嘉琪再次将食指点在餐桌上，谆谆教诲着。
陈菡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赵嘉琪奉行知识点要吃透的原则，继续诲人不倦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让他知道，你除了他，还有别的选择。而且，那个选择就在你身边，近水楼台，你看他急不急。”
陈菡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赵嘉琪。
“收起你的这副花痴样！有本事对着许医生做去。”赵嘉琪拿手指点了点陈菡的眉心，一脸嫌弃，还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陈菡咬着筷子：“怎么做？”
赵嘉琪：“……”
见陈菡这么不开窍，赵嘉琪真的好着急，开始画起了重点：“当然是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啊！”
陈菡：“哦！”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也没用！”赵嘉琪摆了摆手，“还是由我来包办婚姻吧！”
赵嘉琪说完，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字。
“什么包办婚姻？”陈菡感到有些好笑，见赵嘉琪边打字边笑，忍不住问她：“你在跟谁聊天呢？蓝静？”
不知道两人又要憋什么坏招呢？
“嘿嘿，马上你就知道了！”赵嘉琪嘴角一弯，点了发送键。
陈菡见到她那个笑，感觉大事不妙，忍不住一个激灵。
“你别乱来啊！”陈菡起身就要去抢赵嘉琪的手机。
“不要挣扎了，已经发出去撤不回来了。”赵嘉琪伸手拦住她，将手机往远处拿了拿：“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好，我不介意做你的那双白手套，你就等着丰收吧！”
陈菡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她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果然，在他们几个人共同的群里面，赫然躺着一条信息。
上次打完羽毛球，他们大家拉了一个群，便于约球，有时候也在上面发一些有趣的事。
陈菡很少在里面说话，多半是赵嘉琪蓝静和韩浩宇在里面叽叽喳喳。
陈菡抖着手点开。
升级打怪
“今天工作室招聘面试，有个帅小伙公然问我们菡宝宝有没有男朋友。小伙子很不错，我已经力排众议，决定留下他了。过两天通知他培训结束后就正式到工作室上班。大家快夸我！”
这语气，俨然是“啊？许凡和陈菡相互喜欢吗？我完全不知道啊，陈菡也没跟我说过。我就是看小伙子对我们陈菡有想法想帮他一把。大家说我是不是超棒？”的意思。
陈菡眼前一黑。
还力排众议呢！明明就是一言堂！
群里很快有了反应。
宋程：“我不在，你们就是这样招人的？”
蓝静：“啊！什么情况？快展开说说！有小伙子照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