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公平啊，你们除了真心话之外还有一个选项，我也可以再加一个选项啊。”许凡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哎呀，这样吧，我们举手表决，陈菡你说呢？”蓝静见许凡不肯轻易就范，便决定把陈菡搬出来，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陈菡的胳膊。
突然被cue到，陈菡有些茫然，她刚刚感觉头有点晕，便在赵嘉琪她们说话的时候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根本没听到他们最后讨论了些什么。
见陈菡似乎不在状态，蓝静又向她解释了一下赵嘉琪的提议。
陈菡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赵嘉琪和蓝静这是在变着法帮她。
可是，刚刚的提议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公平，要是她也跟蓝静她们一起变着法套路许凡，似乎也不太好，关键是，目的性太强，许凡不可能看不出来。
陈菡突然有些后悔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赵嘉琪和蓝静。她虽然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被动等待，但这样急切大胆的方式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让许凡和她都很尴尬。
但陈菡也清楚，以赵嘉琪和蓝静的性子，这会儿她们闹开了，要想收住就不太容易了。
见陈菡犹豫不决的样子，赵嘉琪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合着她跟蓝静都如此努力帮陈菡争取机会了，她还不赶紧抓住。
“对对对，那就举手表决吧，这样比较公平！”赵嘉琪附和着蓝静！
公平个屁！
许凡被眼前的两个个女孩子闹得没有办法，这不明摆着就是要他只能真心话嘛，但许凡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要是举手表决二比二怎么算？”
潜台词就是陈菡不会跟赵嘉琪和蓝静站在一边。
“不会是二比二的，陈菡，你说，对——吧——”赵嘉琪恶狠狠地用眼神逼迫着陈菡。
陈菡有些无奈，她朝赵嘉琪使了使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赵嘉琪笑着朝陈菡点了点头，表示她有分寸。
“好了好了，就按你们说的来吧。”见她们不放弃，许凡忍不住笑出声。
阴谋得逞，赵嘉琪和蓝静也顾不得掩饰什么了，击掌欢呼起来。
许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坐他旁边的陈菡，说道：“我怎么觉得她们好像有什么阴谋呢？”
陈菡正伸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闻言轻轻掀起浓密的眼睫，看着许凡，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舒服？”许凡见陈菡脸颊绯红，眼里似有醉意，问道。
“嗯，头有点晕。”陈菡浅浅地扯了扯嘴角，微微垂下眼帘。
“来，换个位置，你休息一下吧！”许凡关切地说道。
许凡坐在最边上的角落里，陈菡坐在许凡跟蓝静中间，陈菡换过去就可以靠在角落里不被打扰。
陈菡闻言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身形不由地晃了晃，许凡连忙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
两人换了位置重新坐下，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暗，陈菡的脸颊在之后更红了些，好在并没有谁看见。
——
游戏重新开始。
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对情侣来说实在没什么挑战，一帮出来玩的朋友，大家也就图个乐呵，知道哪些人是一对，问问题也不会太过火。所以赵嘉琪没什么好担心的。
反而是那些单身人士或处在暧昧阶段的两个人，很容易成为大家整蛊的目标。
蓝静跟陈菡又是女生，赵嘉琪心里笃定许凡不会太为难她们。至于许凡嘛，蓝静她们无非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感情状况而已，所以这个游戏怎么玩都是她们占上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的规则订立之后打乱了先前的运势，许凡一上来就连输两把。
第一把的时候，蓝静自告奋勇要问，结果问的问题是让许凡说出他的年龄。
“三十。”许凡脱口而出，男人对年龄这种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嘉琪在一边看得心累，好不容易有了个提问的机会，蓝静白白浪费了。年龄这种事情，她私下让宋程打听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嘛。
好在第二把的时候，许凡又输了。
“我来问我来问！”没等其他人说话，赵嘉琪就激动地举起了手，像个课堂上老师提问后知道答案迫不及待要发言的小学生。
“好，你问吧。”许凡一脸平静。
“有喜欢的女孩子吗？”赵嘉琪直奔主题，然后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够明确，又补充到，“不是像喜欢明星或者普通朋友的喜欢，就是，你懂的，异性之间的那种喜欢。”
蓝静在心里暗暗赞叹，赵嘉琪果然快准狠，在她们都还在边缘小心翼翼徘徊的时候直接杀到敌人的中心。
不过这样问题还是赵嘉琪问比较合适，她有男朋友，问起来没什么顾忌，也不会让人怀疑她对许凡有想法。
蓝静的视线越过许凡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陈菡，在因为屏幕画面变换而忽明忽暗的包间里，陈菡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可眼睛亮亮的。
许凡在听完赵嘉琪的问题之后，仰头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表情有些严肃，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不能说谎哦。”蓝静提醒道。
三个女孩都把注意力放在许凡身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许凡坐直身体，回答道：“算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算有。”赵嘉琪似乎对许凡的答案不是很满意。
“嗯，就是我还不确定对方的想法。”许凡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喔！也就是说你喜欢别人，但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你，那就是有呗！”蓝静替许凡解释着。
“嗯，那就有吧。”许凡轻轻点了点头。
“能说名字吗？”蓝静问道。
“当然不能！”许凡想也没想就急忙否定了。
“为什么不能？我们又不认识她。”赵嘉琪配合着蓝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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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我们又不认识她。”
这句话真是高明，许凡只要正面回答，那答案就很明显了。
陈菡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两个好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陈菡也想像她们一样，轻轻松松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跟许凡聊天。可是她做不到，在许凡面前，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怕一不小心就漏了馅。
此时听到赵嘉琪和蓝静变着法地套许凡的话，陈菡内心紧张又期待。
“喂，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好不好！”许凡将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巧妙地逃脱了困境。
蓝静和赵嘉琪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次不行，下次再来，有的是机会。
接下来的几轮，许凡都全身而退，并没有遭遇惩罚。
蓝静和赵嘉琪是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好不容易又一次轮到许凡接受惩罚，赵嘉琪和蓝静简直欣喜若狂，脸上的雀跃掩都掩不住。
许凡却在心里暗暗叫着苦。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没等她们发问，许凡接着对蓝静说道，“刚刚你和嘉琪已经一人问了一个问题了，这次是不是就该陈菡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凡下意识里觉得，陈菡应该不会问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原则上是这样的。”赵嘉琪憋着笑，“不过如果陈菡不想问的话，可以将这个机会让给我和蓝静，对吧，陈菡？”赵嘉琪欠了欠身，看着陈菡。
赵嘉琪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希望陈菡把问话的机会留给她或蓝静，继续由她们来问许凡。毕竟以她们对陈菡的了解，陈菡自己是不好意思问的。
听到赵嘉琪那样说，许凡也偏过头来，有些无助地看着陈菡。
陈菡知道赵嘉琪和蓝静想问什么？陈菡也想知道答案，但她又怕知道答案。
况且，许凡刚刚看向她的眼神，明显是不想再被继续追问下去了。
“我来问吧，玩儿完这一局我们就唱歌吧。不然我都要睡着了。”陈菡坐直身体，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问道，“最长的一段恋爱谈了多久？”
“五年。”许凡回答。
陈菡的眼神几不可见地闪了闪。
热闹的场面顿时沉默下来。
赵嘉琪和蓝静不动神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好了，好了，来唱歌！”赵嘉琪知道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
许凡闻言缓缓吐了一口气。起身出门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