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103)

作者:吱呜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搏一搏运气,没想到许听很顺利地就通过了筛查。

这一年许女士带着他在国内接受救治,就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我弟弟的病要花很多钱,光是透析就是很大的开支。

谁赞助的基金?”吴霭想起昨夜,一霎反应过来:“是庄宁?!”张:“哈哈,吴霭你好聪明。”

吴霭汗毛倒竖:“他什么居心?这很有问题,我弟弟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唐氏儿,救治唐氏的项目不应该覆盖到他。”

“有道理。

宁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乐善好施,说不好听就是投机取巧。

他和他哥哥不一样,主业就是股票和私募。

玩这行,风评要紧,所以他在国内的投资人面前自我包装了一个慈善家的形象。

光是救助的基金有几十个,覆盖弃养、失学、老人、小孩……太多了。”

吴霭戒备心:“一年前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救治我弟弟?”“因为庄安啊,两兄弟的相处方式很有意思。”

张秘书靠着石柱看池塘:“哈哈,有时候我觉得两个人都没有长大,他们打架的时候在外人看起来也许是大手笔,但其实本质很幼稚。

宁总是很直接,让人感到刻意的那种直接——哥哥喜欢什么他就试图掌控什么,很能布局。

对于许听,他发现他和吴辉有关联之后就留在了身边,估计是准备关键时刻打吴辉的幌子刺激庄安。

但事情真的好凑巧啊,他又遇到了你。

这不,想签约你,在网上煽动路人扒皮你,把你当股票,在哥哥那里释放利空消息。”

“扒皮我?”吴霭一惊,连忙掏手机。

“对啊。

我刚才说自己会算命,知道许听小时候的事情,其实都是看了网上那些号称邻居啊、街坊的爆料。

互联网社会就是这么透明,只要有人起个有意思的头,立马会有好事者跟进。

昨天上午有人在带节奏,借着那个孙一帆抄袭的事情带出来的你,扒你是吴辉的儿子,扒你在上戏念作曲,入学的照片就挂在微博和豆瓣,你自己都不看?”昨天是有孙一帆的“爆”,然后不断有路人看自己,还有早上声张自己爱豆是最好的少女,吴霭把片段都串联了,立马去搜自己的名字。

但很奇怪,结果为空,他后脊发凉:“怎么没有?!”“当然没有了,都删完了。

你这脸红扑扑的,怎么这么好玩?”张秘书笑着起身,又道:“庄总是受你的影响吗?有时候也变得很好玩。

他昨天早上其实就设了个项目组,专门处理你的事情,看见有关于你、弟弟还有吴辉的消息就法务发函警告,财务打款删帖,一条龙斩立决。

全网差不多删干净了,全被他自己拦着看了。”

“他看了?”吴霭不知道被扒的都是什么,唯恐父亲和弟弟被抹黑,忙说:“网上的能信?!”张:“能不能信他自己判断,早上去北京前还问我去没去过万州,问我万州离重庆主城区有多远。”

吴霭被太阳晒,感觉自己脸在烧,他愣了两秒钟,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没走?!”“哈哈哈。”

张一听,庆祝胜利似地伸出手:“来,吴霭,击掌!”吴霭:“?!”“你把他留下来了!恭喜!”“没去英国?!”吴霭难以置信:“为什么?”“借着你的事情庄宁就算连夜向哥哥宣战了。

他的基金会想并购兴海集团下面的一个通讯公司,他本来在蛰伏,这下提前跳反。

庄安的话,今年整体来说不算顺利,冒险拿地当了标王,压了太多钱……算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没时间了,得飞去北京和他会合。”

“那不是因为我留的啊,还是因为生意。”

失望?矜持?傲娇?不忿?吴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却忍不住问:“他哪里不顺利?”“顺不顺利都是相对的,毕竟人的一辈子总是有起伏。

庄安是少年英雄出身,他在你这个年纪,书都没念完就敢参与主板IPO了。

可惜我不是真懂算命,不知道人的命数是不是真由天注定。”

张转回身,严肃了几秒又换回调和的语气:“他早上上飞机前叮嘱我来问你有没有需要的。

你要是不放心许听,可以明天去一趟他安排的医院给弟弟做全部的检查。

庄宁那边知道庄安下场了也不敢贸然再动他,你安抚好许女士的情绪。

对了,缺钱的话刷这个。”

他递来一张卡,吴霭不接:“我不要钱。

他昨天到了医院楼下都不肯上来看我,不必要现在又来关心我。”

“你们昨天发生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听说是你上了庄宁的套?你知道上百亿的并购不光涉及钱,还有双方的心理博弈。

你当着他弟弟的面打他的脸,他当时肯定生气。”

张秘书换了个表情,郑重其事:“所以跟我去北京吧,咱们现在出发,你去哄哄他。”

吴霭一听,反应过来:“说了这么多,这才是您来找我的目的?”“聪明哦,我最喜欢的就是吴春霭聪明。”

张秘书若无其事地晃凉鞋里的沙粒,道:“他需要短时间内拉高股票,逼庄宁和他背后的资本放弃这笔收购交易。

金额和压力成正比。

你能去守着他吗?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定下午去北京的票?你上午可以先安排好弟弟和许女士。”

吴霭:“为什么要我去守着?”“他弟弟以前在的时候他总很焦躁,疑似双相障碍又不肯去检查,影响工作。”

张再一次看表,很真诚地道:“但从你上次躲在办公室外等他我就发现了,你在他身边他比较容易镇定。”

是这样吗?以前的庄情绪的确瞬息万变,现在是好些了,但是是自己的原因吗?吴霭不能确定。

“庄说过要我去吗?”他想了想,问。

张不置可否,只说:“你主动一些吧,主动一些。”

语气类似于哄骗,但主动一些——吴霭在脑中搜寻他和庄从初识到现在的画面,从一颗袖扣开始的漫长坚守,从剧院到小院,从“我喜欢你”到“我也喜欢你”,从“我想你”到“我也想你”……字字句句,点点滴滴,全部都是自己走在了前面。

医院的院落太喧闹,枝头的知了在“知了”,他摇了摇头,道:“您快走吧,不要延误了飞机。”

张很快离去。

等着办完了出院手续人到齐,听已经不再对小猪佩奇有兴趣,自顾自地坐在树荫下打呵欠。

日上三竿温度愈渐升高,君哥最细心,提议先送阿姨和弟弟回去。

一行人打了两辆车,吴霭主动坐了后一辆,四十分钟后,抵达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

听估计在车上就睡了一路,下来之后被妈妈扶着,困得睁不开眼睛。

吴霭想扶另一边还是被拒绝,反倒是君哥又被点。

他堂堂做哥哥的和枫树、老王一起跟班似地走在了队伍的后面,怕阿姨再生气,虽有满腔的疑惑,但敢怒不敢言。

小区偏老,进入后擦肩的其他住户年龄普遍都偏大,一路走,一路有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全部看向听。

听不在意,晃晃悠悠地边走边酝酿睡觉,但阿姨像是护犊的母狮,隐忍又机警。

母子的生活比自己想象得要艰难,吴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自禁就怀念起了从前的小镇岁月。

万州的环境单纯,没人为难一对突然出现的特殊母子。

他从不相信阿姨对自己是私生饭的那套描述,总觉得她的经历很复杂。

而且关于弟弟的身份,实际上来自父亲的亲口承认。

那时候阿姨在楼下开了一家小饭店,弟弟时常被照看在自己家。

吴霭有天放学了在客厅练琴,在一旁看书的吴辉突然说:“春霭,许听是你弟弟,亲弟弟。”

……一行人进入到了一个楼道,四周的墙壁印着小广告。

吴霭边回忆以前的事情边忍不住追上前,问:“阿姨,你们从万州走了之后是先去了日本还是直接来了上海?那个基金会……”心一不说话,到了二楼就往右转,抱着听艰难地打开了一扇黑色防盗门,说:“我儿子要睡觉了。”

门后是个客厅,看起来比普通家庭的陈设要简单也要乱。

吴霭只一眼,居然看见了餐桌后面贴了一张辉乐队的海报——父亲、王叔,还有另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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