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116)

沈傅席大叫,他太生气了,他想做成的事情,竟然一件都未能完成?!

“沈辞在哪!我要见沈辞!沈辞在哪!”他在牢笼里叫喊。

因着沈傅席背负的罪名太多,最后甚至还造反,就算现在还活着,日后也是必死无疑。

狱卒对他是没有半点顾及,很不客气地骂他:“吵什么吵,想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王爷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一句说完不够,狱卒还想再骂几句,恰巧季舒然就来了。

凯旋归来后,季舒然仗着战功直接做了大理寺少卿,连先前说好的科举都给免了。这事儿放别人身上都跟胡闹似的,放季舒然身上,就格外令人能够理解。

此时,光鲜亮丽的季舒然制止了狱卒,抬眼含笑看着浑身邋遢的沈傅席。

不自觉的,沈傅席感受到了一丝难堪,不再吵闹了,甚至没敢看季舒然一眼。

“你闹什么来着?刚才太吵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季舒然装模做样地掏了掏耳朵,语气随意,偏偏让沈傅席气得牙痒痒。

然而他发脾气也没用,只得忍了又忍,问季舒然:“到底是谁解了七日飘香?”

说到这个,季舒然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还好意思说?倘若知心出了事,凌迟之刑都是便宜你了。”

沈傅席迅速抓住了重点,心情都愉悦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七日飘香还没解?那为何香味消散了?这难道不是说明毒解了?”

“呵,不都是得怪你?七日飘香是被眠蛊吞噬了,正是因为吞噬了此等剧毒,眠蛊又发作了。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不就是为了等知心醒了,让她亲眼看着你受酷刑,为苏伯父和她赔罪。”

沈傅席的笑容渐渐扩大,然后捧腹大笑,“这多好啊,正合我意!你来做什么,为我讲笑话吗?那我真是要多谢你了,这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错了,我是来揍你出气的。”季舒然冷笑,狱卒识趣地替他打开了牢门。

沈傅席身上戴着枷锁,毫无还手之力,季舒然也毫不客气,发了狠地揍他,力道要比上次容溪揍他要重得多。

这一次,求饶都没有任何用,季舒然只管留沈傅席一口气,其余的怎么出气怎么来。直到沈傅席被他走得鼻青脸肿的,他才堪堪停了手。

“今日便到此为止,我保证,你在此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季舒然心里舒服了一点,拍拍手便走了。

至于沈傅席怨毒的目光,他不看都能感受得到,不过与他何干?他可一点也不在乎。

愉快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在他去了瑾王府后,心情便只剩下了悲伤。作为刚刚被封赏的大理寺少卿,季舒然还未上任,甚至得到了齐贤帝的应允,他可以多休息几日,他便心安理得地休息。

没人催,他就不去上任。

没错,齐贤帝只是说了让他休息几日,并未指明必须何时上任,所以季舒然果断选择由着自个儿性子来,再多休息几日。

得到了小半日的放松,苏知心房外又聚集了一堆精神满满的人。

就好似不守在这里,就感觉却了些什么似的,在哪都不安生,必须待在这儿才稍微好受一些。

人在这站久了会累,大家便一人搬了把椅子坐着。要不是都沉默着不说话,看上去便是和那些小巷子里一块儿话家常的公公婆婆如出一辙。

除此之外,容溪连和季舒然牵牵手都不好意思,还要唾弃之前和他腻歪的自己,只敢和他凑近一点点,和他说话:“还是等知心醒了再去国舅府吧,这段时日不太方便。”

闻言,季舒然也小声回答,“只要你没问题,何时都行。”

容溪“嗯”了一声,很快又说道:“哎哎,不谈这事儿了,我总觉得在这儿……啊不是,在哪儿说这些事都不好。”

她总是这样,说话做事不太过脑子,说完了做完了才发现不合时宜,立刻又耷拉着脑袋做起了缩头乌龟,默默忏悔自个儿对不起苏知心。

陆怜一看了她好半天,轻轻叹了口气,“你不用憋着自己,只要不在这时候办宴席,游山玩水都是好的,连牵手都不敢,你这是过了头了。”

容溪瞧着她眨眼,“那……就牵牵手吧,其他的还是放到以后再说。”

“算了,沈傅席在哪?我想揍他出气。”陆怜一不想再纠结这事儿,看向季舒然,只想快活地出口气。

某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又浮现在了眼前,季舒然忍着笑说:“我才打过一顿,再打一顿怕是要出人命,在知心好起来之前,还是得留他一条命。”

“你居然不告诉我!早知如此我就和你一起去揍他一顿了!”

一股无名火蹿上了容溪胸膛,很快又被陆怜一给熄灭了,“没事,我们再去一趟就是了。力道收着点不会出事的。季公子,对吧?”

季舒然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而且若是答应了陆怜一,就更有机会娶到容溪了!

他马上应了下来,还得到了陆怜一的赞赏,“这还不错,就冲着咱们对沈傅席同仇敌忾这一点,我单方面宣布,你可以娶我们家小溪了!”

“嗯?!”容溪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师父……你的条件好草率……”

被满足了心愿的大理寺少卿心满意足道:“这不挺好的?皆大欢喜嘛!”

容溪对陆怜一没脾气,还能对季舒然没脾气?二话不说就揪住了季舒然的耳朵,“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你想娶的人是我,我认为,你首先应该讨好的人是我。”

这还不好说?!

这个问题在季舒然眼里跟小儿科似的,一把搂住了容溪,在她怀里撒娇,“溪溪原谅我好不好?嫁给我好不好?”

容溪:“……”好烦啊,季舒然不仅是粘人精还是个撒娇怪!

不过……她抵抗不住。

“行行行,我原谅你了,求你别挂我身上了!你很重的!压着我了!”

季舒然力气比她大,挣脱是挣脱不开的,还要听这家伙唠叨,“你还没回答要不要嫁给我?你回答了我再放开你,溪溪快回答!”

闹狠了容溪就有点烦,一巴掌拍在季舒然手上,“我不嫁你嫁谁?再压我身上的话,我就算是孤独终老,也绝对不要嫁给你!”

“现在,立刻,马上,去天牢。”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季舒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很是好脾气地哄她,一面哄着,一面牵着她的手出去。

然后惊吓到了小荷。

据她所知,季舒然这个还是很有脾气的,断然不会白白让人凶了他,至多至少得从对方那儿讨点利息。

可是!他对着容溪竟然完全不会生气,还能耐着性子来哄她!还是个会撒娇的……大男孩?如果不是她看见了,一定不愿意相信,这是新任大理寺少卿季舒然啊!

一个月没见,她究竟错过了什么精彩故事?!太令人惋惜了!

当然,她只是默默看着,什么也不说。

一道身影路过她身边,小荷下意识看过去,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夏风吗!

可惜她心里也有和容溪一样的顾虑,加上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说话,就把话憋进了肚子里,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上人。

能满足她的,只有和夏风之间有过的四五次对视,但他这几日正忙,这才没来主动和她说话。

不久后,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的沈傅席,又见到了季舒然,并且话都没说上,就又收获了一顿毒打。

比起季舒然要温柔很多,但是该疼还是疼,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见季舒然对狱卒说:“从今日起,本官每日都会派人送药过来,切莫怠慢了沈傅席,我希望每日过来不说能看到生龙活虎的他,至少也是有点精神的。”

以季舒然和沈傅席的这种关系,狱卒相来都是听别人让他尽力多折磨犯人,从未听过要他悉心照料犯人的,他短浅的思想似乎不能理解季舒然的目的。

季舒然看得出狱卒的疑惑,还大发慈悲解释了一下,“这不是为了来打他出气吗?平时不照顾好,被我一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

“这等小事,小的们来做不就是了?何必大人亲自动手?”

“啧,你不懂,亲手揍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更加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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