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115)

容溪被吓得捏紧了季舒然的手,一惊一乍地问他:“你不是不想……”

“如果是你,我非常愿意。”季舒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不如待知心好转,我们与子安和知心一同拜堂成亲?”

说到底,她也需要长辈的肯定,所以还是闭上了嘴,等他们说好了,再和季舒然谈谈。

而这个肯定,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陆怜一倒也没抱什么偏见,只是从事实出发,来分析他们之间的问题,“小溪性子跳脱,不喜欢束缚,也不爱管事。要她在京城做当家主母,你不觉得很困难?而且,小溪与京城的大姐闺秀不同,季大人和季夫人会满意这个儿媳吗?”

“没事没事,都没问题!我以后不嫁人的!我来管事,保证把全府上下打理得服服帖帖!我可喜欢容姐姐了,以后一定会对容姐姐好的!姨母放心,有我在,容姐姐断然不会受到委屈的!爹娘那也不算事儿,我一回京就和他们说了容姐姐的事儿,他们都很满意!”

季初泠一下子蹦出来,比季舒然还积极。

陆怜一用很复杂地眼神看了看季初泠,语气还是很温和,“我是在问你哥哥呢!再说了,以后的事没人说得准,保不齐你就嫁出去了呢?”

“别的我不敢保证,就嫁人这点,我绝对能保证,我不会出嫁了。姨母你就相信我吧!我保证容姐姐嫁过来会幸福的!”

季初泠积极得不得了,季舒然无可奈何拉了拉她,“不管初泠如何,我都会对溪溪好。她不喜欢束缚,不喜欢管事,这都没关系,我可以陪她出去游山玩水,所有事情都交给我管,而我交给她管。”

声音落在容溪的耳朵里,是不可言说的缱绻,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很快又收了回去,苏知心还处在危险之中呢,她怎么可以笑?!

陆怜一也有些被触动,不是不看好他们,是单纯地不想容溪受到委屈,一点点都不行!她继续说:“你受皇上信赖,日后必然政务缠身,哪还有时间陪小溪游山玩水,帮她管理家务?”

“只要拼拼命,时间总会有的。”季舒然说。

长辈总是敏感一些,陆怜一又说:“成亲前谁都这么说,谁知道以后又是什么样?”

容溪越听越急,现在就憋不住了,“你对知心和王爷的婚事都没有那么多看法!”

“那能一样?知心前半生苦,好不容易有了王爷能让她幸福点,肯定不能放过。”陆怜一说得理直气壮,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可容溪不这么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反驳道:“虽然我前半生不苦,但是和季舒然在一起会让我更快乐啊!我不能放过季舒然,绝对不能。”

陆怜一想想,觉得容溪似乎也没错,便又被触动了些,愣是没吭声。

“你和顾前辈在一块儿的时候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会变心?我不要季舒然为了我付出什么,如果非要付出的话,我也愿意为他付出。我可以留在京城陪他,可以在他疲惫的时候,帮他分担一些事情,这才是爱啊!”

“为了季公子这般伶牙俐齿啊?”陆怜一轻声感叹道,仿佛想起来年少时沉溺于情爱的她和陆怜心,“既然你爱他,我便不阻挠你了,但你去国舅府做什么?”

容溪撇头看季舒然,等他的答案。结果他没动作,也没说话。

答案是,下意识的小动作。季舒然把这理解为,他想带容溪回去见季青夫妇。

可之前未曾与容溪谈起过,现在突然这么说就太孟浪了。

“我不去,就送季舒然和初泠出府吧,马上回来。”容溪等了一会儿,就和陆怜一说。

陆怜一没说什么,和顾生去了小荷帮他们收拾的房间。

快出府的时候,容溪狠狠地捏了一下季舒然的手,“你怎么突然想成亲了?”

“看到知心中了毒,忽然觉得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于是就想成亲了,想珍惜和你的每一个瞬间,难道你不想?”季舒然虚靠在她肩头,遭受到了一阵推搡。

容溪嫌弃道:“想归想,你好好走路,你那么高,不嫌靠我肩上难受?”

“不难受,和你怎么样都不难受。”季舒然不仅不好好走路,还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容溪默默想着,季舒然骨子里还是个粘人精,一边试图证实自己的一个小念头,“你拉我去国舅府,不会是想带我见季大人和季夫人吧?”

“当然,只是忽然想起来没有早点商量,这样不好。”

这倒也是,容溪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没准备好,确实得缓一缓,过段时日我一定去见他们。”

“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第 82 章

房外回归到寂静,沈辞握着苏知心的手,静静地看着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轻轻吻了吻苏知心的手指,随后额头贴着她的手心,虽然一言不发,依旧能让人感受到悲伤压抑的气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辞突然抬头,对苏知心说:“如果你不醒来,叛国案的真相,永远都不会公之于众了。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可以吗?”

床上的姑娘自然不能给他回应,他便苦笑,“我已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你能不能快点醒来?你醒了,我才敢休息,我怕我一睁眼,你就没了。”

“我在想,当年若是没有你,我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接受苏伯父的好意,又或是永远不接受他的好意。这样,苏伯父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而我,也许会因为计划失败,被沈傅席杀害。你救了我,而我害了你,直到如今,我还是害了你。”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苏府众人是这样,你也是。我也觉得我没做错任何事,可你们还是因我而被害,我一想起来,就难受。莫非是我命中克苏氏?若是如此,那我便是死了也无妨,只要你活着就好了,只要你活着看到叛国案真相大白就好了。但我还是自私,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永远不要忘了我。”

“活着实在是没意思,以前我想替皇兄解决沈傅席这个祸害,后来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沈傅席已然落网,你若是不在了,活着就真的没意思了。”

往日话不多的人,总是在苏知心昏迷的时候,把所有想说得话都说了出来。一直说,一直说……好像能说到天荒地老,可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始终沉睡。

在痛苦过后,生活总是会给一点甜头,于所有在意的人来说,甜头是最后一日,本该愈发浓烈的香味终于消散了。

这一日对众人来说,都太重要了,都睁着眼睛等这一日的到来,只在疲惫至极时才睡去。

一醒来,便发现了这么个甜头,可惜还不够甜,眠蛊依旧是个祸患。

顾生起得比陆怜一要早,便没有吵醒她,自己先去了苏知心那。

一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沈辞拉着苏知心的手,趴在床边睡。看起来有些苦情,顾生都没忍心吵醒沈辞。

不过沈辞睡眠比较浅,及时地醒来,敏锐地发现香味已经消失了。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他无声让开了一点,让顾生替苏知心检查。

两个人本质上都是冷漠的,在苏知心的面前,默契地展现出了温暖的一面。沈辞看着顾生的眉头慢慢皱起,一颗心又落回了谷底。

他低声问道:“眠蛊又发作了?”

顾生轻轻“嗯”了一声,他以往说的话,总是会一语成谶,平时会觉得他高明,有远见,现在只想暗骂自己乌鸦嘴,说得尽是些坏事,还非要成真。

“大致,还有九日。”顾生说。

又是一个期限,给人无限大的压力。沈辞没别的好说,只轻声对顾生说:“那便尽快医治,药效过猛也没事,总好过没有一丝希望。”

顾生出去忙碌,沈辞就又趴在苏知心的身边睡下了。

太累了,很多事情他也急不来,熬得过一日、两日、三日……他熬不了七八日,更熬不了十几日,总不能让苏知心醒来以后,看见一个憔悴、不修边幅的他吧?

另一头的天牢里,沈傅席渐渐敛去笑容,据他所知,香味应该在这个时候布满整个京城,为何散去了?难道是那个解了眠蛊的人,又来解毒了?

不应该,七日飘香没有解药,才七日的时间,那个人不可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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