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权相做夫君(167)

作者:十七纬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胡汉喜和刘秀山并着几个学生挨在一起,见乔明渊他们坐在那看书,忍不住说风凉话:“有些人这会儿还坐得住,一会儿怕是得急得跳脚。别怕,木板准备好了,一会儿让秀山给你题字,保证写得个顶个的好看,不丢人!”

“谁丢人还不一定呢。”林则惜腹诽。

几人均是不动如山,俨然不将打赌的那两位放在眼睛里。

几人说了小半天的话,得不到回应终究无趣,于是也散了。

不久,王夫子出现了。

在他身后,斋夫拿了红纸和浆糊,将一张纸贴在了学馆院中的石板墙上。这就是名单了,众人皆是哗然,再也坐不住。

王夫子笑了笑,目光落在乔明渊脸上,略微一转就移开了:“想去看,就快去。”

众人刷地就跳起来冲了出去。

一时间,那红纸周围乌压压全是人头,里三层外三层也不为过。

学堂里,就乔明渊和沈秋池没动,两人皆是坐着,见对方不走,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王夫子就觉得惊奇:“你们怎么不去看?”

“喏。”乔明渊努了努嘴,指向跑得最快、站在榜单前的那团影子:“林则惜肯定会去看的,他去看了,嚷得最凶,我们在这里也能听到。”

王夫子哑然。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就听见庭院中传来林则惜盖过所有人的哈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次季考有七人入了甲!而且,明渊是第一!”

此话一出,众人就惊了:“不可能!我看看!”

众人你推我让,将林则惜挤了开去,都去看那份榜单。林则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进了学堂就看着乔明渊挤眉弄眼:“我也进了。哈哈,胡汉喜那小子没进!可惜刘秀山也入了甲,看不了这小子吃瘪的样子了。”

另一边,围观榜单的人也发出了一声惨嚎:“怎么会,乔明渊怎么会是第一名?”

“沈秋池第二!”

“卧槽,林则惜怎可能也考进了甲等?”

“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董路也在。他们号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吗?一个号舍都入了甲!”

可不是?

那红红的榜单上,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乔明渊、沈秋池、刘秀山、魏英、林则惜、董路、徐行。而且,不单单一个号舍都入了,乔明渊和沈秋池还名列一二,远远压过了其他诸人。

须知季考评卷规矩十分严格,卷面整洁、答题一字不落,方能得甲等。甲等之中,又有个排名的差别。入甲是迟早的事情,资质差一些,寒窗五六年就没问题,资质好一点的,一两年就能入。难的是在甲等之中,也能名列前茅,这就不单单是寒窗苦读的事情了,没点学问底子,难如登天。

上一次季考,堪堪有两人入甲,这一次竟有七人,怎能让人不震惊?

更让人惊呆的,那第一名的乔明渊分明才入学四个月啊!

这这这……这莫非又是个什么天才怪胎?

没等众人从惊讶中回神,斋夫又来了,撵着学生们让开,将入甲的试卷也贴了出来。这也是明阳学馆的规矩,防止学生们觉得夫子有所偏袒,也是让学生们向优等生学习,学习旁人的优点,弥补和改正自己的不足。试卷张贴后,哗然一声,斋夫一走,众人就齐刷刷的去围观乔明渊的试卷了。

谁不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只见那贴出的试卷干净整洁,字迹雅致,便瞧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再看帖经题和墨义题,更无一字错漏,尤其是墨义题,答得实在是漂亮。有好事的学生拿出书来翻了翻,于是,众学生泪了:“卧槽,这乔明渊是刻印板投胎转世的吧?”

只见乔明渊的墨义题,答得好似从集注上抄下来的一样,半点纰漏都无!

众学生见了这试卷,或自惭形秽,或默默不言,或悄然回学堂,不一而足。大家心中都想着同乔明渊的差距,回头想想这人的低调,便觉闷头棒喝。

恰在这时,又有一人卧槽了一句:“林则惜什么时候也写得一手好字了?”

众人于是又围拢到林则惜的试卷前,这一看,皆是惊掉了下巴。

试卷整齐,字迹端正,隐约见其中锋芒意气,都说字如其人,难道,这又是一个他们看走了眼的可造之才?

第155章 入了甲

这些学生哪里知道,这些时日乔明渊他们的号舍都在埋头苦读,乔明渊抄书赚钱,沈秋池和董路等人都跟着一起干这活儿,字不好,谁要你抄书?眼见着一个号舍三个人都在写字,林则惜混日子都混不下去,每每被嘲笑就发誓要发愤图强。

严格来讲,这家伙的字写得并不差,只是从前心性不定,不肯好好写,这番有了比较有了伤害,自然进步神速。

“林则惜这小子够阴啊,刘秀山岂不是输了十两银子给他?”

“刘秀山也入甲了啊!”

“可胡汉喜又没入甲!”

这一番话刚刚落地,众人就都想了起来,胡汉喜和乔明渊打了赌的,赌乔明渊能不能在这次季考的时候入甲。当时林则惜不忿,同刘秀山也打了赌,赌的是各自能不能入甲。当时他们就说好了,是陪着乔明渊和胡汉喜打赌,胡汉喜输了,刘秀山就是赢了也没不管用!

惩罚是什么来着?

有人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输的人给入甲的十两银子,是十两银子哦,可不是一两!”

“不单单是十两银子的事情吧,胡汉喜输了,他得给乔明渊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郑重的道歉。刘秀山输了,要背着写了刘秀山是缩头乌龟的木板游一圈清水镇。哎呀,这可是有热闹看了!胡汉喜,刘秀山,你们怎么说,别真当缩头乌龟啊!”

众人一阵起哄。

一时间,整个庭院里热闹非常,众人脸上皆是挂着看好戏的笑容,看向了脸色煞白的胡汉喜。

刘秀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话都说不出来,他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个林则惜竟然也有本事入甲,这家伙不是一向都读书不用功的吗?

“喂,说话呀!”

还有人在一直催促。

哄闹之中,林则惜的声音压过了诸人:“王八不会说话,你们别催了!”

“你骂谁!”胡汉喜怒目而视。

林则惜耸了耸肩:“谁不肯吭声就骂谁,行吧,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谅你拿不出来,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我给你折中算个五两。五两还没有的话,一两银子也成,不过,”他目光微微凝:“你答应要给明渊磕的三个响头,一个都不能少!”

胡汉喜顿时难以接话。

有一点林则惜是说对了,那十两银子他真没有。

他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拳头捏得紧紧的,偏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众人嘻嘻哈哈的,他颜面不知该丢在哪里,最终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磕就磕!”

他撞开林则惜举步往学堂冲去。

学堂之中,王夫子还没走呢,对于学生们的喧闹他一向是充耳不闻,然而胡汉喜也不敢在他跟前闹事,进了学堂之后,闷声走到乔明渊跟前:“哼!不就是三个响头吗,我这就磕!”

说话间,他撩起衣摆就往地上跪去,垂下头时,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在夫子跟前,他就不信乔明渊真敢受了他这个头,若真如此,乔明渊就算去了甲班,也给夫子留了个欺负同窗的印象,只怕也讨不了什么好!他不好过,乔明渊也休想好过,大家谁都别说谁,他没钱,但他有的是办法要乔明渊这个乡下小子知道,出来混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则惜跟在后头,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狗东西!”

他冲上去就想打人,沈秋池一把将他拉住:“哎呀,祖宗,我喊你祖宗了!你给我停手,别添乱,夫子在这里看着呢!”

好歹是劝住了。

那边,胡汉喜撩起衣摆要跪,按照设想,乔明渊定然是不敢当着夫子受了他的跪拜的,哪知道膝盖已经弯了下去,乔明渊却一动不动的仍旧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单单如此,他甚至还带着几分微笑看着胡汉喜,似乎真的在等着他跪拜磕头。

这一下,胡汉喜屈着膝盖,要跪不跪的犹豫了起来。

“怎么又不跪了?”乔明渊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你以为我肯定不敢让你当着夫子的面跪我,定然会阻拦你,到时候,你大可以说咱两打的赌不作数了,是我自己不要你磕头赔礼的。可你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敢这样做!其实,我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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