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他狼子野心+番外(19)

作者:斐尼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大人,昨日捉拿的犯人有些名堂,您可要提审他?”

帮江栖送了假条,那文官又折返了回来,话语间竟是隐隐有些看热闹的兴奋。

江栖正看着邸报上说的礼部筹备开春选秀的事儿,目不斜视地问道:“怎么?一个小毛贼你们还问不出?”

“大人大人,您是不知道,”一被问起来文官的话就多了起来,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说道:“那个小毛贼过去是个变戏法儿的,就是天街上变脸的那种,您别看通缉令上他长得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让人揪下脸上的装扮倒也眉清目秀的,还有那优人……”

但说到这,文官突然打住了嘴,打哈哈着回到那贼人戏法如何好上。

江栖没放过他,“那优人又怎么了?”

提起这个他又免不了想起江珏,去哪儿不好偏偏去什么烟花柳巷,现在问起那优人简直就是在怄自己。

“呃,那优人,”文官似是没想到江栖真会过问起这种小事。

他刚想开口夸那不愧是优人馆的头牌,确实生的不错,赤□□嫩的,但见江栖面色不善似有血光之兆,以为他瞧出了什么端倪,顿时心虚得很。最后狠了心一咬牙,闭眼道:“那优人昨夜留完了口供就被一贵人的家仆拿着卖身契提走了,说是已经被那贵人买下了,如果我们还要问什么就等用完了再还回来给我们审问。”

“贵人?用完?”

嘴里头反复咀嚼着这俩词,江栖说着竟是一声冷笑。这张脸本就美得邪气,若是江兆笑起来总有几分风流,但江栖吓得文官顿时就退了一小步,连带着外头主簿们连书写都没了声响。

他现在有点信江珏是真的准备另觅新欢了,照这般下去她早晚能在府里开个三宫六院。想着想着江栖不由得就从京城适龄权贵里排出了个做大做小,还真是诚心给自己添堵。

拉回神思,安慰自己江珏大概也就尝个新鲜,压下突突直跳的额角,江栖问道:“那贵人什么时候来提的人?”

文官低头不敢看江栖的脸色,“约莫不过四更天的时候。”

哦,那会儿人应该是醉死的。

“派人跟着去,”江栖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随手抽出了文书签了外派,“派两个人去那贵人府上,盯着点证人,万一我大理寺的证人有丝毫闪失本官拿你问罪。”

文官答应飞得快,甚至没仔细分析他说了些什么,只想着赶紧跑了。跑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挠挠头他也为难,“那贵人……”

“去昭宓长公主府。”

“哦哦。啊?”

文官还没想通自己上司是怎么晓得那贵人是谁的,当脑子分析出昭宓长公主是个什么贵人的时候,他一个腿脚不利索在门槛上绊了过去,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公主府上也没闲着,江珏还没想得起来那优人,就叫人摆驾坐小轿去雍王府上。昨日已经由江珉带了拜帖上门,既然江珉愿为她做事,今日江珏怎么也要去雍王府上把撑腰的姿态做出来,免得谁都能上来踩两脚。

“拜见公主。”江珉早得了江珏要来的消息,领人在门口接驾。

让他免礼,江珏下了轿子开门见山便问:“今早可还顺?”

“托公主的福,一切都好。”他说着又是深深一拜。

江珉引着江珏向府里头走。老雍王脾气倔,要面子也怕拖累别人,在府里称病已久,但江珏还是得去看看他。

王府有些年头了,老雍王又是出了名的清廉节俭,花草山石居多,像是亭台楼阁这些造价大的除了必要的就没一个多出来的,怕是个有些名堂的知县府邸都要比这看着大气些。江珏看着心酸,老雍王比先帝年岁长了不少,一直以来凭着高风亮节在朝中也算被敬重,晚年却为了个什么玩意儿损了名节。

有些褪色的朱红门前,江珉退到了一遍,示意这就是老雍王睡的地方。

江珏遣了左右退下,上前亲自敲了门。

“说了老夫身体不好,都给滚!留个清净!”

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没个病态在里面。

江珉尴尬地笑笑,对着江珏解释道:“家父身子不错,就是心里头不爽快。”

里头的人还是听到了他的话,隔着门对江珉破口大骂,“你个不肖逆子也给老夫滚!”

“我马上就滚。”江珉对着里头也喊了回去,“有贵人来看你了。”

老爷子脾气也上来了,“没事儿净带些什么人来府里,皇帝来了也不见。”听得江珉想冲进去堵住他的嘴。

“太师,是本宫来看你了。”

这回里头没了动静,江珉一听不对就要冲进去,怕这倔驴一个自觉无颜面对抹脖子去了。

江珏让江珉稍安勿躁,自己推开了们,入眼扔了一地的书卷字画,抬脚入门槛还差点踩上一滩新鲜的墨水,还是江珉眼疾手快挡住了那儿。也还好雍王卧房里没什么瓷瓶玉器之类的,不然怕是会满地的渣子。

她从地上捡起一张纸,墨迹淋漓落了几滴在地上,摊开入眼是个毫无章法的“囚”,再捡一张也还是,甚至连笔都没落完。

“太师?”

向头走着,江珏又唤了一声。

江珉觉得不对,没顾得上江珏就冲了进去,下一刻从里头传来江珉惊恐的叫声,“公主别进来。”

第17章 委屈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老雍王把自己关久了,让江珉看他就是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

召下人们进来七手八脚地帮他收拾了一番,一炷香的后,才让老雍王地被按着不情不愿地坐到江珏面前。遣退了下人,只留下三人在厅堂干坐着。

“太师。”

喊完这一句江珏便没了下文,垂眼低睫,抬手沏了茶沫,和老头子一起一言不发。

茶是没公主府的好,但她也没别的事可干。

老雍王虽是太师但真论起来也没教过江珏,或者说天家的女儿他都没教过,做太子的江珩还因为背不完书在他手里实打实地挨了不少手板子,迂腐顽固的老头子倔得连先帝和魏太后都敢公然顶撞,真说起来恐怕没几个人喜欢他。

但到底是社稷的肱骨,文官的风标,对国忠心耿耿,在翰林和国子监话不少都受过他的教诲,语权极大,这群人是最难收买但又最好拉拢的,就算用不上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咳。”

江珉尴尬地提醒了一声两人。

老雍王在凳子上扭了扭身子。

抬手扶了扶发边的玉钿,江珏她不急,正寻思着回头问问可离,会手艺的妆娘可找好了。

在江珉的反复眼神示意下,老雍王梗红了脖子才开口道:“臣不知公主乘兴而来,有失远迎。”

呵,去他的乘兴而来,当她没从房间地上看到自己的拜帖被揉成一团似的。

江珏抬眼,凤眸凝起,回声道:“现在晓得了?”

不待老雍王支棱出个下文,江珏猛然落手一敲杯子,咣得一声热水四溅,吓得没敢盯着江珏看的江珉脖子和肩都抖了两下。

“早做什么去了?太师又是多大的脸?缩着等本宫来请?”

江珉顺着她的话,骨溜地下了椅子跪在了地上,叩首道了声息怒。

头一回遭到江珏这般突然发难,老雍王又急又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干瘪的嘴唇哆嗦了一阵,自知江珏这次来表的是天家的脸面,他最终开口却没能反驳些什么。

自高祖开国,科举素来是大事,按先例舞弊者杀,同组连坐四人流放,从旁协助者按情节重则人头落地牵连家族子孙世代不得入仕,轻则降职举家流放边疆、甚至终老于塞外。

老雍王自诩清正廉洁,自先帝在时至今主持科举数十年,从命题、批阅到最后选拔无一不亲力亲为,但偏偏与那白眼狼多说了几句被探得了口风,让人从其查阅的书卷中琢磨出了试题,那白眼狼还借着老雍王的偏爱混得了个考官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从天子眼皮子底下捞取钱财。

他终是从椅子上下来,在地上跪弯了腰,“老夫认罪,全乃老夫一人妄言之过错,祸及家人,无关同僚,还望公主代为转达陛下,老夫愿听凭陛下发落。”

“嗤,”江珏冷笑一声,让老雍王的心凉了半截,但听她下句道:“若是想要你认罪,本宫何必亲自走这一趟?大理寺的牢里不缺捉个犯人的人手,也不缺个管你饭的位置。陛下体恤太师两朝元老、尽忠职守,不愿我朝功臣因一小人便蒙受羞辱,本宫也不想太师落在大理寺那帮阴毒之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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