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从包里拿出来餐巾纸,把严乔刚才含过的地方仔细擦了擦,擦干净了放在自己嘴里吹了一下。
“你要是这么干,就太伤人自尊心了,”严乔捏了下宁舒的下巴,“嫌弃老子?”
他又抓起她胸前的口哨,弯下腰,放在自己嘴里吹了一下,拿出来往宁舒嘴里一塞:“这样才对。”
被男人含过的口哨在嘴里,宁舒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小时候老师就教我们,别人吃过的东西不能吃,上面可能会有细菌,甚至病毒,更别说你……”
宁舒直接说道:“这根本就是间接接吻。”
严乔笑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盯着宁舒的嘴唇:“亲都亲过三次了,还怕间接接吻?”
宁舒红着脸装失忆:“哪儿有……”
严乔:“忘了是吗,哥哥帮你回忆一下。”
他低声,只说给她一个人听:“先说在护城河边那次,一共亲了三十二分钟零八秒,你的嘴对着我的嘴,我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然后你就站不稳了,抱着哥哥的脖子不肯撒手……”
下午放学时间,周围都是人,宁舒被严乔说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他的声音从她的耳朵里漏出来被别人听见。
她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唇,低声骂他:“浪死你了,你别说了!”
她看见男人弯了下眼,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食指指尖突然一热,被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扫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炸了,心脏突突直跳,从尾椎到脊背升起一股酥麻,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慌忙把手收回来,整个人往后连退三步,像看洪水猛兽一般看着他。
严乔勾了下唇,盯着宁舒的眼睛,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喜欢被哥哥亲吗?”
宁舒:“……”
她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骚的男人,最浪的浪货都没他能浪。
宁舒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在震惊和无措中转身跑了。
被他吮过的地方隐隐发烫,还有点发麻,她感觉自己的手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怎么能这样!
在年幼、保守的宁老师的认知里,就算是结了婚的夫妻也不带这么浪荡的。
她脸皮薄,羞得慌,今天一整个晚上都不想见到他了。
严乔看着宁舒惊慌失措地跑远,又不断回过头来偷偷看他,差点撞上青柠门口的一个广告牌。
他一边往前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轻笑出声。
赵宇杰蹲在青柠门口,先看见宁舒像被什么豺狼虎豹追赶着一样跑过去,又看见跟在后面笑得一脸荡漾的严乔。
作为一个情场老手,他一看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赵宇杰又酸又恨又嫉妒,狠狠吸了口烟,对着严乔骂了声:“老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严乔:家里的那个男人太硬了,不软乎,你确定自己喜欢软的?
宁舒:你闭嘴。
***
又是骚(划掉)甜甜的一章。
感谢OOA的地雷,谢谢大家!
第42章
严乔走进青柠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对赵宇杰说:“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赵宇杰撇了下嘴:“感冒了也不一定。”
严乔:“不可能。”他身体好,已经三四年没感冒过了。
严乔琢磨了一下,唇边带着笑意:“一想,二骂, 三感冒。”
他打了个一个喷嚏, 很明显有人在想他。
他理所当然地得出结论:“我家宁宁想我了。”
话音刚落, 又打了一个。
赵宇杰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猜是宁老师骂你了。”
然后严乔又打了个喷嚏, 这是第三个。
赵宇杰:“你感冒了,没救了,拖出去火化吧。”
“我有点后悔,”严乔继续说道, “刚才不该跟宁宁共用一个口哨,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感冒病毒传给她。”
赵宇杰:“本来想去给你买点感冒药, 那既然你这样不顾兄弟情分,乱撒狗粮,对不起, 感冒药没有了, 晚饭也没有了, 你走吧。”
严乔本来也没打算多待,他还得去工作,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因为感冒,声音产生了变化,没法进录音棚,处理了一点别的工作就回去了。
晚上十点之前,严乔来到家门口, 依旧站在院墙后面,抬头看着二楼亮着灯的房间,准备一到十点就打宁舒的电话。
十点钟一到,宁舒从班级事务中抽离,手机铃声按时响起。
严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温柔而温暖:“宁宁。”
像昨天一样,他们聊了很多,聊了今天发生的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
宁舒唯独对校门口他吮她手指的事不提,严乔见她羞得厉害,没舍得再逗她。
今天比昨天还要冷,路上连行人都很少,严乔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宁舒听着严乔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你是不是感冒了?”
严乔:“没有。”他身体好,多喝点水,睡一觉,第二天保准能好。
赵宇杰过来给严乔送感冒药,老远看见他站在院墙外面打电话,表情很荡漾。
他又抬头看了看二楼窗边宁舒的身影。
赵宇杰吃了一惊,人都忘了喊,站在一旁看严乔温声细语地讲电话,这他妈是脚踏两只船吧,吊着宁老师,又背着宁老师跟别的女人暧昧。
就算他这个谈了好几个前女友的情场老手,也从来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是妥妥的渣男啊。
严乔挂了电话,赵宇杰走过去质问道:“过分了吧,不是都要跟宁老师见家长了吗,这个节骨眼上劈腿?”
“给谁打的电话,红莓老板娘?”
严乔收起手机,搓了搓被冻麻了的双手:“给宁宁打的。”
赵宇杰由看渣男的眼神转换成看傻逼的眼神:“怎么在家门口给宁老师打电话,不进去?”
“还是吵架了,人家不让你进去?”
严乔懒得解释:“你不懂。”
赵宇杰把手上的感冒药递给严乔:“行,就算我不懂,那你好歹找个室内的地方打电话,搁着站着干什么,嫌自己感冒不够严重吗。”
严乔抬头看了一眼宁舒的卧室窗户,眼神深而温柔,连语调都慢了很多:“不亲眼看着她,我不放心。”
每天晚上十点,这个时间对她来说有一定的特殊性。
他得看着她才行。
严乔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感冒药,对赵宇杰说:“谢了。”
赵宇杰撇了下嘴:“以为我在关心你呢,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感冒老不好传染给礼礼。”
赵宇杰把衣领竖起来挡风:“这破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
他朝严乔摆了下手,“走了。”
严乔嗯了声,站在家门口看着赵宇杰往巷子外面走去。
每年的十二月左右是赵宇杰最不好过的时候。
他的父母因为贪污被抓,好几辆警车停在楼下,到处都是警察。
他爸当场跳楼死了,就摔在他脚边,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妈妈进了监狱没几天就疯了,再也认不出来他来了。
他当时只有十三岁,被寄养在亲戚家。
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不好过,一年后他跑了出去,在一个像今天一样寒冷的天气遇到了严乔和严礼。
赵宇杰把羽绒服拉链往上面拉了拉,被冷风吹得缩了下脖子,有点后悔没听宁老师的话,该穿秋裤的。
前面有家便利店,赵宇杰打算进去避避风,买杯热咖啡暖暖身子。
一进门就听见店员在大声喊:“小偷,抓小偷!”
赵宇杰转了下头,看见擦着他的肩膀往外面跑的人,校服拉链敞开,怀里揣着一袋面包。
店员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正在往门这边奔,声音焦急而愤怒:“快,抓住他!”
赵宇杰伸了下手,抓住那人的胳膊。
店员阿姨一边走过来一边骂:“看你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吧,老师怎么教你的,家长也不管管吗,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偷东西,送警察局去,让警察教育!”
少年羞愧地低着头,使劲挣着自己的胳膊,可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他憋得满脸通红,还是挣脱不开。
店员继续骂道:“小偷,偷东西,不要脸!”
赵宇杰的神经像被刺痛了一下,要不是重新听见,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把那段令人难堪和窒息的记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