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46)

作者:怀瑜公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以为自己想着的是仇人见面,万万不能输了气势。却没堪破,他实则不过是不想这副不甚俊逸的模样出现在她跟前,愈发失了胜算罢了。

景衍扶额,靠在桌案上,过了会儿,突然让人去传齐钰入宫。

齐钰得了传召立刻就入宫觐见,景衍吩咐御膳房备了十数坛烈酒,只待齐钰前来,一同大醉一场。

可惜,齐钰还没踏进宫城,景衍就自己先喝上了,他这人酒量本就不深,齐钰人到时,景衍已然自己把自己给灌了个半醉。

齐钰来时,瞧见他衣着随意一身落拓,拎着酒坛灌酒的模样,当下就惊了。

景衍这人向来是要风度的,往日饮酒,从来都是一身风流。哪似今日,全无半点仪态,活似个、似个、喝闷酒的苦情人。

等等,苦情人?齐钰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划过了些什么。

“你和你那外室怎么了?”他径直开口问道。

景衍闻言,咬牙冷笑,拎着一个酒坛子就冲齐钰砸了过来。

“闭嘴!”他被人踩了痛脚,恼羞成怒。

齐钰闻言便明白了,他笑了笑,有几分幸灾乐祸:“哟呵,还真是出事了啊。”

齐钰与景衍年少相识,是彼此挚友,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尸山血海一起趟过的过命交情。这么多年,他为君,他为臣,可君臣之下,尚有旧情。

齐钰不仅是他最为忠心的臣下,更是他最为要好的兄弟。景衍早没有了亲人,有些话朝臣不敢开口,他又无亲人教导,也唯有长他几岁的好兄弟齐钰,胆敢与他直言。

景衍抱着酒坛子,不回话,只一味的灌酒。

齐钰见状,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不知所谓。你说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了你,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只能做个外室,哪个会心甘?与你闹闹又能怎的?何至于此?再说了,昨夜她不是被颍川郡王的人给掳了去嘛,本就吓到了,你还不多哄哄,反倒也喊我来喝闷酒。”

说着说着还连连摇头,道:“若是我的妹妹被你这样糟蹋,我怕是恨不得砍了你呢。你啊,也就沾了人家是个孤女,才能这般肆无忌惮。”

景衍一直不曾开口,听到这,才抬起头盯着齐钰,回了句:“我没想糟蹋她。”语气固执又苦涩。

齐钰都被他给气笑了,“你现在是动了情没想糟蹋人家,那你当初让人做外室的时候,难不成也是此时这般想法?”

景衍被他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是啊,他最初原不过只是一时新鲜,想要养个玩意罢了。开始时就是不堪的,难怪她不真心待他。

景衍揉了把脸,声音微哑的开口问道:“齐钰,你知道景衡的侧妃沈氏吗?”

齐钰想了想,脑海里略微有了印象,他凝眉答道:“大概有些印象,沈家的庶女高攀了景衡,跳出了沈家那个火坑。我祖母说,那沈氏未出阁前是京中第一美人,却被沈家黑心肝的当作货物般估价,用以攀附有实权的京中权贵。好似就连年岁同她爹差不多的奉川郡王都被沈家算在良婿一列,想让她去做妾。”

齐钰话落,不解的问景衍:“你怎么突然问起她啊,我将将弱冠就去了西北,都不曾有幸见过这位京城第一美人,你十三岁离京就更没见过她了,怎的突然提起了她?”

景衍并未回答他,反而又接着问道:“景衡一正两侧三妃之位,他那好父皇不是早扬言说,非世家贵族嫡女不纳吗?沈氏怎么入的东宫?”

齐钰思索片刻道:“那时我刚巧回京办事,倒是知道些。传言说沈氏十三岁时一舞名动京城,自此沈家更是吃相难看,只差没明码标价卖女儿。当年沈氏那一舞摔进了太子景衡怀中,这般事于女子而言原该是丑事的,可景衡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当日所在的权贵们悉数封口不言,要不是我家老太君在场,我还没机会知道这事呢。”

齐钰的祖母齐老太君十分八卦,京中的绯闻就没有她不知道,而且她不仅自己要了解,还孜孜不倦的给齐钰讲,搞得齐钰早些年人虽不在京城,却对京城的事清楚得厉害。

“那后来呢?景衡看上沈氏,就将她纳进东宫了?”景衍凝眉问道。

齐钰努了努嘴,道:“不曾,你难不成忘了嘛,你对景衡下的那狠手,他对男女之事有心也无力,因此后来沈家几番示好,他都拒了。”

景衍冷笑不已:“可他后来不还是纳了沈氏嘛,装什么正人君子。”

齐钰闻言,反驳道:“你还真别说,虽然我大多时候是瞧不上景衡懦弱伪善的模样,但在他那侧妃沈氏的事上,他倒是挺仁义君子的。最初许是顾忌自己的身体,不曾答应纳沈氏入府,后来沈家眼看把女儿送进东宫的愿望落空了,就搭上了颍川郡王,那颍川郡王年岁都能当沈家小姐的爹了,府上又姬妾无数,这景衡许是舍不得吧,听闻沈家有意将女儿送进郡王府为妾,立马就坐不住了。日日都入宫求景成赐婚,一连跪了十日,才拿到了圣旨。后来还是事事逾矩,以正室之礼迎娶的沈氏,这才有东宫太子宠妾灭妻的种种风波。”

齐钰这一番话落,景衍心底深处突然无比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一个很重要的伏笔,慢慢猜吧你们。

还有是这章也会让男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而不是一味觉得自己有多么凄惨。

其实我们女主比他还要委屈~

没捉虫,明天再检查吧,晚安~

第59章 (捉虫)

景衍以为自己已足够善待于她, 听了齐钰这番话,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善待”于枝枝而言, 其实微不足道。

她年少艰难时, 拉她出泥沼的不是他。她少女情窦初开之际, 懵懂情深的人也不是他。她喜欢那个属于她的盖世英雄,而不是乘人之危的他。

呵。相逢甚晚,真是可恨啊。

“你与那外室到底是怎么了?这怎的又突然问沈氏女之事?”齐钰见景衍眼神灰暗无光, 十分担忧的问道。

景衍苦笑一声, 扔了酒坛, 眼神飘远,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分外在意的回道:“她是沈氏女,东宫昔日的侧妃。”

一字一句, 仿佛自虐般道出。

“什么?”齐钰惊地失手砸了酒坛子。

“齐钰,你去查查沈家, 事无巨细悉数报上来, 还有, 彻底查查她,她同景衡、仍有联系。”

“还有, 她脚伤了, 你待会去请太医院最擅长外伤的刘太医去给她瞧瞧。”

这番话落, 景衍便不再开口, 只一味灌酒。意识尽失的前夕,他伏在食案上,笑意讽刺又苦涩,低喃着:

“朕是君王,是这天下唯一的主人, 你怎么敢?怎么敢骗我至此?朕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末了,彻底失了意识,睡了过去。

齐钰从未见过景衍如此幼稚的模样,哭笑不得将人给扶进了内殿,他将景衍安置下来,让内侍进来伺候景衍洗漱,才退了出去。

次日休沐,景衍直直睡到天光大亮。御政殿的宫人知晓他昨日同齐钰喝了个酩酊大醉,更是不敢触他霉头。

景衍醒来,眼神涣散的扫视一周。宿醉后的头痛侵袭而来,他拧眉揉着额头,神色分外不耐。

想到昨夜的种种,心情愈发不妙。

“小安子。”景衍扬声唤了宫人进殿。

“备驾,今日去京郊小院。”自己在这心中似烫水般煎熬,凭什么她倒是好好的过着。景衍自己心里有十分不爽,便想着要折腾得枝枝受上八分。

景衍十分细致的给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特意挑了枝枝从前赞过好看的玉冠,又造作的选了件颜色极为妖孽的锦衣。剃须时甚至动了修个眉头上个妆面的念头,到底觉得甚是荒唐且还跌份,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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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小院倒是十分安详,枝枝自打前日崴了脚,便不再打什么出门的主意了,只整日卧在房里写写画画,看看话本子。

她瞧话本子时,看到了少男少女一曲《凤求凰》定情之处,心有感触,忆起自己刚穿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十二岁的沈青桠时,学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凤求凰》。

“莲香,我记得书房是有把琴对吗?你去将琴搬来,我有些手痒了。”枝枝搁下话本吩咐莲香道。

莲香应声将琴搬了来,枝枝试了下琴弦,感概道景衍搁在这小院的琴倒还是件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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