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111)

作者:怀瑜公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系统能与宿主共情,它再次觉察到枝枝的悲伤,尝试着安慰她道:“宿主不必难过,景衍是这个故事的天命之子, 宿主只是一个闯入的外来客,待您离开后,景衍自会回到他既定的命运轨道。”

它说的对,景衍和枝枝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属于这里,而枝枝舍不下故土至亲。景衍待她很好很好,好到让她遗憾与他相逢。

枝枝即便回到了现实世界,她也永远不会忘记江南扬州的烟雨中遇见的那个姿容绝艳的郎君。

初见时一眼惊鸿,而后相识相依,景衍是个极好极好的郎君。好到枝枝觉得,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惊艳了时光的相遇。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这个世界的“神灵”,而她不能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世界留在这个于她而言过于虚妄的故事里。

终究是前路不同,或许分道扬镳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枝枝压抑着难过的情绪,在心底如此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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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宴结束后,宫中人流攒动,景衡和纪二安排的杀手就在这时由冷宫的暗道入了内宫。人成功送入宫中的消息相继传到景衡和纪二的耳朵里,景衡听了消息,心中暗暗生了些怀疑,此事进行的十分轻易,景衡难免有些怀疑是不是个圈套。

而另一边的纪二,却没有这份警觉了。她得知自己的人连同景衡的人一起由暗道进入内宫,眉梢已然挂上得逞的笑意。

她的手下将此事禀告给她,纪二听罢难掩笑容开口吩咐道:“很好,你去安排本宫在宫中的人手接应宋书他们二人,务必助咱们的人得手,至于景衡派去的人,倒无需我们插手。”

纪二知道景衍绝非景衡可被人轻易刺杀的人,倒是毫不担心他的安危。

她与心腹谈论这许多阴谋,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切谋划,早已落入暗处之人的眼中。

就在纪府屋顶,隐匿着数名暗卫。这些暗卫正是景衍此前派到纪府盯着纪二和纪侯爷动向的那批人。

景衍早知纪侯爷同景衡暗中有牵扯,故此当初将纪二遣出宫来时,便派了暗卫盯着纪府众人的动向。

果不其然,还真被暗卫给察觉了纪二和景衡的阴谋。

次日一早,景衍早早离开国公府往皇宫而去。他刚踏进宫门,候在宫门处等待禀告消息的暗卫便现身上前,叩首禀话。

“属下有要事急禀。”暗卫沉声开口。

清晨的宫门处无甚人烟,连行路的宫人都没有一个。景衍淡淡扫了眼左右,示意他直接禀告。

暗卫随即答话道:“属下在纪府探知,齐嫔,哦不,是纪家二小姐,与先太子景衡密谋行刺。纪二小姐答应助景衡安插人在封后典礼上出手,景衡则提供了自宫外潜入内宫的密道。纪二小姐派了自己的人潜入宫中,景衡则安排了宋书入宫。只是、景衡意在行刺陛下,纪二小姐却想要刺杀贵人。”

这贵人说的是谁,景衍自然不会不知。

暗卫说完,略有些战战兢兢的垂下头来。

景衍则覆手冷嗤一声,眼中布满寒芒,语调不屑道:“盯紧了从冷宫进来的人,封后典礼前日,将纪氏所派之人杀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做成意外身亡即可。至于景衡的人,呵,留着吧,朕倒要看看他景衡能翻出什么风浪。正愁揪不出他来,这回刚好能从宋书入手去查。”

暗卫恭敬应声,景衍摆手让他退下。

-

时间转眼就到了封后典礼前夕,这几日来,一批批珠宝玉石自帝王私库搬进齐国公府的小院,满京城都挂上了红绸。

景衍此前在西北王府也未曾娶妻立妃,这场封后是皇帝头一回封后娶妻,百官宗庙都极为重视。

因是元后入宫,齐国公府也做足了场面,原本国公府就没有孙辈的姑娘,认回了枝枝后,满府也不过只她一个要出嫁的适龄女子,故此,国公府齐老太君将自己当年出阁的嫁妆拨了大半给枝枝,齐钰作为她的兄长,齐国公府的当家人,更是给她备下了数倍于公主出阁的嫁妆。

连带着宫中帝王私库备下的物件,足足将枝枝的院子和隔壁林迎的院子都塞满了还不够,齐钰无法,只得将嫁妆聘礼往中院挪了去。

帝王娶妻,举国同庆,眼下满京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景衡赞避之地,都无法避免的听见了街上的闹腾。

景衡原本坐在院中,听得街上的欢闹声,他心中复杂烦闷,实在不想听这些事,便回身入了房内。

人踏进房门后,景衡便吩咐仆人紧闭房门。待房门紧闭后,外边的声音才算被隔绝了大半。

“宋书在宫中可有传来消息?”景衡咳了几声,瞧着掌心的血色,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问手下道。

候着一侧的人垂首答话道:“宋侍卫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出手,那纪氏派去的杀手便跌入湖中溺死了。”

“哦?”景衡不知是否怀疑了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几番思量后,始终没有答案,便暂且放下了此事。

今日那杀手路过宫中一处御湖,景衍留在宫中等待动手的暗卫将她溺死在了宫中,又做出了她是失足落水的模样。这般行事即便做的天衣无缝,也还是会引人生疑,可即便景衡和宋书再有疑心,眼下临到头来,也容不得他们犹疑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120章

七月初七, 帝后大婚。

京中红绸招展,满城尽是喜色,唯独一处小院内, 却是阴云笼罩。

现下天色未亮, 景衡一夜未眠, 立在小院阁楼上,远眺城中景色,眼中布满阴狠。此时距立秋还差几日, 景衡身上却已裹着厚实的狐裘。即便如此, 他身上仍无几丝暖意。

暗卫上阁楼禀告情况, 刚走出扶梯,就见景衡手撑着栏杆一阵猛咳。

景衡咳得唇角染血,人也险些站立不住。他勉强撑着, 背过身子不让身后的暗卫瞧见自己此刻的狼狈,沉声道:“准备的如何了?”

暗卫自然不敢贸然上前, 只在扶梯口站住, 恭敬答话道:“回殿下, 一切妥当,宋书已经混入大典祭祀礼上, 只待那景衍行祭祀礼之时便可动手。”

景衡闻言, 合上眼来, 良久后不带情绪的吩咐道:“再提醒宋书一次, 只杀景衍,莫要伤了枝枝,事成之后,带枝枝离开皇宫。不必送到孤跟前来,带她远走高飞, 就此离开京城这处是非地。”

他心知自己的身子压根撑不过今年的冬天,即便杀了景衍也坐不稳帝位。时至今日执意杀他,无非是咽不下数年来的屈辱,不甘就此罢手。

景衡心底清楚,一旦景衍身死,天下必然大乱,而自己这行将就木之躯,也安不了江山。到时他也死了,这天下也就彻底乱了,若是留枝枝在京城,怕是在无人可护她,难不成真要她给自己殉葬。

那是他弱冠时一眼入心的姑娘,她年华尚好,他如何舍得拉她陪自己去死。

说到底,今日的一切,无非是他与景衍的仇怨,何必将她牵扯进来。

罢了罢了,便放了她吧。

景衡遥望旧时东宫的方向,神色难得温柔的笑了一笑,他想到了些旧事开口道:“孤这一生,最好的年华是少年时,彼时金戈铁马快意恩仇,以为一生都会如此意气风发,未曾料到,终是受人算计落得凄惨。孤受人暗害后最绝望之时遇见枝枝,她跌进孤怀中,笑容狡黠满是算计,哪是什么天真柔善的模样,可孤仍是入了局。即便行径卑劣为人不耻,孤还是要她入了东宫。三年朝朝暮暮,是孤这一生最难忘也最遗憾的日子。”

话落,他抬眸望天,掩下眸中湿意酸涩。

暗卫叩首在下,听着往日阴狠冷漠的主子申情温柔的自言自语,不敢接茬。

景衡原也不过自顾自的回忆旧事,他低叹一声从往事中抽身,摆手道:“务必将孤的吩咐转告宋书,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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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齐国公府正是一片忙乱,枝枝迷迷糊糊的被人喊醒拎起来梳妆。

她揉着眼睛坐在镜前发愣,梳妆的奴婢细致的为她打扮,一位贵妇人则在枝枝身后为其梳发。

枝枝还正闭着眼睛,身后的那妇人开口说话,试图让枝枝打起精神。

“娘娘清醒些,今日可是帝后大婚,万不能打盹啊。”婢女在一旁轻唤枝枝。

枝枝闻声清醒了些,掀开眼帘,懒懒瞧了镜中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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