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43)

萧景然贴近她的面额,气息幽冷:“你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会再信。逃跑没关系,不情愿也无所谓,我想要的,我自会取。”

他刀削似的微勾薄唇危险靠近。

宁汐转目,瞥到旁边还跪了一个人,惊讶挣扎:“唔唔,放了他。”

“谁?”萧景然松开青筋鼓爆的五指。

宁汐呛咳喘息,屈膝伏跪在床上,软声央求:“萧大哥是好人,是我命令他助我逃走的,不关他的事。”

“呵。”

萧景然冷讽:“他是个好人,他除了好人,什么也不是。”

……宁汐听出了他杀萧去病如同杀鸡的优越感。

宁汐忙捉住他准备抬手示意的胳膊:“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不会再逃了。”

萧景然眉心动了动。

顷刻,他垂下发号施令的手臂,叫人把萧去病带出去放生。

屋中只余二人。

萧景然手撑在腿上慵懒托腮,冷眸流露出一丝不自控的灼热。

“脱。”

“啊?”

“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反悔了?”

宁汐咬紧嘴唇,缓缓一一解下腰际的宫绦香囊。

她别过身,暗将不争气的两团儿往中间拢了拢。最近忙得没按时吃乳酪补身子,好像饿瘦了一号,哎呀。

作者有话要说:戏精夫妇。

第40章 婚前

一个时辰眨眼过去, 天色大亮。

震颤的碧青色帷幔幅度减小的缓缓停下,宁汐宛若被暴风摧残后的小白花,脸上挂了交错未干的泪痕,哆哆嗦嗦的穿衣。

她看着已整理好衣冠、一派正经去桌边提笔写字的男人, 暗啐一声斯文败类。

“殿下这回满意了, 可以放过我们了。”

萧然象牙笔顿住, 任浓墨汇聚笔尖滴淌了下去,他斤斤计较的纠正:“你是你, 他是他, 二小姐说话注意言辞,也别再抱有其它不切实际的幻想。”

宁汐嘁了声,穿衣下榻,步调身姿略有些怪异的走出屋门。

她忍不住并了并不适的双腿。

这男人好像退步了, 竟然弄疼了她。方才床笫之间居然还佯装得难耐自控, 说放她一马, 新婚之夜再动真格的?

不动都疼成这样子。

宁汐打了个寒颤,不敢深想下去了。

余角瞥者人儿愤愤离去,萧景然凤捎微挑, 继续书写。

顷刻, 几行字的简信落成, 唤来泰平。

“把这交给宁二爷。”

宁远晖出狱后,还未官复原职,闲赋在家,经靖王一召唤,片刻便到来王府。

萧景然抬手免了宁远晖的行礼:“一直未让伯父官复原职”

“殿下哪的话,”宁远晖诚惶诚恐道:“承蒙殿下大恩,能保住一条性命, 宁某已经感激不尽,岂能得寸进尺。能得闲赏花遛鸟,也是臣的福分。“

萧景然淡声:“你我毕竟叔侄一场,不必如此客气。今日召你来,是因嘉兴有一个空缺的刑名职位,那里发生了几起拐卖人口的案子,歹徒狡猾如斯,希望伯父连夜上任,不要叫任何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处理这桩案子。另,给我留一封勒索求救信,以暂时麻痹外界的人,于你的去处,也好有一个说法。”

“这,老臣愿意外调,但连家里人都不说一声,我担心他们会胡思乱想。”宁远晖心头纳闷,嘉兴的拐卖案,怎么千里迢迢找上他这个京城的小官。

但萧景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纵然有许多疑窦,宁远晖也憋了下去。

萧景然不容置喙:“你干了十几年刑名,规矩想必不用本王说,你也该懂的。”

宁远晖:……

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的。

还真是个仗着恩情态度强硬的人呢。

萧景然不仅想把他送走,还拿出一封写好的求救信让他用自己的笔迹誊抄一遍。

“我心情不佳,外出游览山水时,不幸被山大王劫走,你们千万别声张,激怒了山大王我老命难保,千万按照山大王的指示救我……”

宁远晖别扭的下不去笔:“殿下,老夫若是被抓,绝不会这般没骨气。”

“放心,又不是真的,”萧景然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语气很温和:“以前你是我的二叔,往后是我的岳丈,本王不会害你的。”

放屁,他明明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傀儡。

誊抄完毕,萧景然接着道:“门外有马车接伯父,一路顺风。”

……他只是出个门,这就莫名其妙的被送走了。

宁远晖沉重的走到门边,忽的转身,忍不住叮嘱唯一的牵挂:“殿下,看来宁某不能参加小女的婚礼了。我可以答应殿下的任何条件,只愿殿下能善待我的女儿。转告她,爹走到哪里都祝福你们。”

萧景然盯着一片赤诚的男人,良久,启唇许诺。

“好。”

宁远晖摘冠在家,心情郁闷,时常也去喝点小酒,深夜才归家。

于是他消失的这半日,府上人见怪不怪,还没意识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

既没惊动到任何人,萧景然倚在闺房床柱边时,透过细密珠帘却分明看到小姑娘愁眉不展的拧巴小脸呢。

前回偷偷潜入,她在为别的男人对镜描眉,上心得很,呵。

这回,好似愁得晚饭都没用,黄梨木桌上摆了一盘冷掉的奶香小馒头。

来量衣裳的仆妇被宁汐赶出去了,她闷闷趴在妆台上,拨弄一排她最喜欢的珠钗,挑哪支徘徊不定。

咦,软尺留在了屋里,何不试着自己动手。

宁汐福至心灵,一扫抑郁,起身去寻软尺,转身之际,见一张似笑非笑的清峻脸庞隐在珠帘后面。

“你、你大胆,肆意闯人闺房。”宁汐底气不足的嗔怨。

婚前不能见面吧,她记得有这个规矩。

“二小姐面容愁苦,又在想什么花招逃婚了,”不待她回答,萧景然掠至她面前,自广袖中抖出一张信笺:“不急回答,先看看这个。”

是爹爹的字迹,宁汐心头一跳,凑近阅览。

信中文字凄楚可怜,诉说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宁汐读完,扬起粉拳捶去:“萧景然,别装了,绑架我爹的山大王就是你。你这个恶魔,我恨不得啖你肉啃你皮,你怎会是一个如此卑劣的小人!亏你在宁家避难时,我爹处处关照你,你就这样报答他。”

萧景然轻轻一捏桎梏住她乱舞的细白手腕,冷声:“如不是你想方设法逃离我,我怎会出此下策。宁汐,你反复无常,两面三刀,在我即将沉冤时靠近我,在我被再度抓时舍弃我。如今想一走了之,本王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别再耍花招,你敢逃,我立刻撕票。”

宁汐呛了一声,栽头埋在他胸前,肩膀上下耸动。

似在抽泣。

半晌,宁汐抬起微红的眼望他:“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就能放了我爹是吗。”

萧景然沿着饱满的弧度抚触她干净细腻的脸颊,凑唇轻语。

“你在我身边待多久,你爹就能活多久。除非我事先玩腻你,你没有选择权。”

言罢,他捧起她无力反抗的脸蛋,从眉心到唇珠,一路湿漉深吻。

宁汐被迫仰头迎合,合臂抱上男人精壮骨干的腰肢。

瞥到女子不配合被扔到床上的布匹绸缎,萧景然下狠口的咬了一下。

对方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下。

嘶,小羊羔还挺凶。

他捧着眼瞳雾蒙蒙的人儿,细细摩挲她亲红的嘴角,轻语:“为什么把量衣的婆子都赶出去,不乖乖订做嫁衣,嗯?”

宁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不答话。

罢了,明日再送几匹高级绸缎供她挑选,总会有满意的。

萧景然思忖着,准备是时候该离开。

不料他转身之际,衣角被一道轻飘飘的力道拽住,似在挽留。

好像心脏被藤蔓牵住,又好似被羽毛搔刮。

萧景然顺着她一只嫩白牵住她的小手往上,流连到她欲言又止的绯红面颊,咽了咽嗓:“还有事?”

“还不都是你,”宁汐回答他方才那个问题:“量衣裳,要脱光了量,才能设计出合身的嫁衣。可便是贴身丫鬟,我也不敢叫她们晓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全是男子弄出的痕迹,旧新累加,至今未消……”

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粗俗而撩动人心。

萧景然明悟,视线扫了一圈,去床边,取量衣的软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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