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阿飘后我养成了摄政王+番外(3)

作者:风味酸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姬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得劲。

接着她看向事情的源头,像是反应过来似的,顺手就将它丢到床角,而后晃晃手:“我扔了。”

“现在朕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她望向平映,莫名被人吼一通,不耐烦再掩饰情绪,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说说看,朕怎么就不知悔改了。”

平映已恢复平静,然眸色依旧惊疑不定,听其言后犹豫开口:“你……不是想刺杀主上?”

刺杀巫浔?姬愉腾地一下坐起,忍了半晌,依旧觉得荒谬难忍,不禁吼道:“我有病啊,我刺杀他!”

她指着巫浔,继续吼:“你看看他那么高大的身材,再看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而且他武艺那么高强,我能刺杀地了他?!”

平映离她极近,被她这么一通吼的气势惊到,所以声音不自觉地弱下去:“……不能。”

他抹了把满脸的唾沫,自知理亏,很快认错道:“陛下恕罪。”顿了片刻,还是不禁补充:“因陛下此前有此行为,虽未成功……微臣一时心急,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姬愉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且这是巫浔的人,她一个傀儡,也没有计较的本事。

她不在意平映的冤枉,注意力全在那句“此前有此行为”,原来女帝曾意图刺杀巫浔,姬愉不知是否该佩服她的勇气。然而此刻多想无益,原女帝已死,她占了人家的身躯,同样也就该承担责任。

背锅侠此时麻木而无奈。想明白后姬愉无力摆手:“算了,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说来说去,现在锅是她的。

等两人之间的纠纷结束,姬愉才发现好像没听巫浔开过口。

而且看他刚才微冷的气息,难道也以为她要刺杀他?

姬愉目光向他挪去,没在原来的位置看见他,眸光一转,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坐到凳子上,轻阖着眸子,长睫垂下,面容沉静,似在闭目养神。

这心态,这气质,还担心有人刺杀?怕是刀到眼前,他眼睛都不带抬的,随手就能把刀给挑飞。

似察觉到姬愉的目光,他缓缓抬了眼皮,漠然地看她一眼,然后转眸又阖上了。

过了片刻,他才终于在姬愉一眨不眨地凝视中睁开双眸,望着前方淡声道:“陛下好生歇息。明日朝会,臣…为你备份大礼。”

说完,他的嘴角竟露出一点儿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

哦~大礼……

姬愉懒懒点头,然后顿住,霍然抬首望去。

大礼?!朝会?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全,睡得正酣的姬愉就被宫女唤起。

她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妆台,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直到宫女说:“陛下,好了。”

她才揉揉眼睛,睁开一双惺忪的双眼,等视线完全清明,便正对上镜子中一张玉颜。

桃腮杏眼,皓齿红唇,五官模样与她现世生得分毫不差,只除了那莹白的肌肤,褪去她原来的苍白,健康的光泽透出无限的生机,宛如生温的琅玉。

姬愉眨眨眼,镜中美人也跟着眨了眨眼,她不由的弯唇一笑,站起身来由宫女扶着穿上女王的朝服。

☆、第3章

古老的朝服是神秘的黑,领口与袖口却是金色的边。腰带一束,那纤腰纤细,只堪盈盈一握,便愈发显得那胸前起伏如山岳,却因那庄重肃穆的黑,只让人觉得美好庄严而难生半分遐念。

新奇的衣服,新奇的妆容,一切都是新奇的。姬墨有些兴奋地动了动,直到因手臂上的伤口被衣服摩挲着泛起疼痛,她才停下动作。

然后下瞬便闻古老钟声铛铛入耳,她当即抬眸,目送远方。

……

云銮殿门口,一条笔直的路绵延至一个巨大的广场,玉石阶梯随视线缓缓上升。阶梯上,身着暗红官袍的官员井然排成两对,依次有序地进入殿中。

官员入殿不久,姬愉随后而至。

她在宫人的带领上坐到了殿台之上。殿台阶梯状,大致成三平层。一层她坐高处,隔着垂帘,打量着殿下的官员。

她从书中搜索着相关记忆。

天都的官员构成复杂,有出身贵族,有出身州县,甚至有一部分来自天朔的各诸侯国。他们按阶级的利益划分派别,互相对立然又互相牵制,维系着政治上的平衡。

然她看了会儿,都是一张人脸,一身红袍,并看不出谁是哪个派别,于是便收回视线,顺势转到高台的第二层——她右手斜侧那把华贵的座椅。

其前不隔垂帘,遥对着殿下的恭敬侧立着的众臣,一看便是身份贵重之人。

不必猜,是巫浔没错了。只是看着这座位间的距离,想着要与他近距离地相处,感受他自带的冷气,姬愉心里就有发毛。

但转念一想,如今正值暑季,身边多个人形制冷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然前提得忍受住大佬的威压。

正想着,就见殿下官员突然神情肃穆,双手交叠,齐齐躬腰,姬愉也不由地挺直身子,随着他们向外望去。

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何时看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她放松了脊背,侧着身子手撑下巴看着那道出现的白影。

只见他自殿外走来,步伐沉稳,走动间周身气流平静,连一根发丝都未见波动。但这股平静却似带着天然的威压,压得殿下臣子颔首低眉,腰躬更甚。

于是,大殿上只余姬愉一人敢正眼看他,还看得明目张胆,堂而皇之。

因此巫浔的双眸自然而然地对上那道望来的视线,然后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带着雪色莲息,隔垂帘与姬愉对视。

依然是那双仿佛盛着冰湖的清眸,透着见不到底的沉寂。

他就这样立在姬愉面前,高而挺直的身子如同一座巍峨的山,静默间却给人巨大压力。

然姬愉恍若未觉,她笑盈盈地看着他,细嫩的脸颊上,显露出两个可爱的小窝,似盛着蜜,能甜进人心里。

“爱卿,早安。”

巫浔未回,黑眸中情绪全无,而后才对她低声道:“还记得臣言,要送陛下个大礼吗?”

姬愉缓缓点头,然后眸含期待:“当然记得,在哪儿呢?给朕瞅瞅。”

“就在臣身后。”他微一侧身,她就见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

姬愉摸摸下巴,这粽子是谁?

大概是她眼神太过迷茫,让一旁的平映有些看不下去,便轻声提醒道:“刺客。”

刺客……姬愉下意识地想喊救驾。当然,她还没失去理智。

她点头,顺手撩起帘子瞅那粽子一眼。确认是那人,绑成这样显些没认出来。

看完后,她才回眸笑言:“爱卿给朕送这个干嘛,难道是想让朕打他一顿出气?”

很接近了。巫浔点头。

“还真是。”姬愉自语,接着她高声唤道:“行,给朕拿条鞭子来,让朕出出气。”

然没人动弹,因让巫浔抬手制止,他回身从平映身侧抽出那把长剑,然后递给姬愉:“用这个。”

姬愉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剑:“用这个打人?”

接着她抬手摸了下剑身,喃喃:“不知用刀背砸人痛不痛?”

用刀背砸人?巫浔轻皱眉,不明白这是什么脑回路。

“否。”他沉声:“请陛下发挥它的真正作用。”

剑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剑的作用……?剑……还能是什么?!姬愉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让朕杀人!”

“然。”巫浔的眉头终于松开,他将剑前推一寸。

姬愉却未接,因她脑子已然乱成杂草。

那夜若不是得巫浔相救,她大概已是刀下亡魂。她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此人死不足惜。

但如何能杀人,她如何能杀人,试问一个在法治社会生存了二十来年的人,该如何抛弃自己的道德底线,该如何突破心理界限,狠下心来杀人。

姬愉做不到,至少现在的姬愉还不能做到。

于是她缓缓摇头,声音轻却坚定:“不!”

说完,她看着他的脸色,以为他会生气,但其实没有。他依旧很平静,这次连眉都未皱,好似姬愉给得是肯定的答案,而非拒绝。

他只是看着手中剑,良久低声沉吟,声音仅入两人耳:“陛下曾欲弑臣,今日何故心慈?”

“慈者可成不得大事。”

言下之意,你连我都弑得,又怎对伤你之人手软。他像是真心不解,并没有借机敲打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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