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妃不邀宠(快穿)(38)

姚氏如此不识趣,不愿意帮他介绍,他只有自己询问了。

姚氏微微一笑,道:“大王,这位是妾身一位恩人,曾经帮助我和悦儿逃出楚营,一路寻到汉中之地。此次,她特意来咸阳接外甥女,又恰逢王上的寿辰,妾一时兴起,方才带她过来热闹一番。冒昧之处,还请王上息怒。”

她将海棠助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不冒昧,不冒昧。”季安一颗心都落在了海棠身上,他见到她一颦一笑,都觉得甚美,幽幽叹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熟,还未请教芳名。”

薄玉梅没想到季安来这么一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姚氏也是差不多的惊吓,她以为季安发现了海棠的身份,有些担忧海棠的处境。

唯有海棠从容冷静,她一眼扫过季安陌生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没有认出来,所谓的眼熟,不过是搭讪的方式而已。

原主薄海棠美则美矣,倾向于温柔明媚的性格,而海棠本人性格坚韧冷硬,一世又一世的涵养,让她看起来更趋向于从容大气的类型。两个风格相差较大,季安没有认出来,倒也寻常。

海棠道:“回汉王,妾薄氏海棠。”

姚氏第一时间看向了季安,却见他似乎没有发现不妥,依旧温和如故,他说道:“你也姓薄?不知道和寡人的薄姬是什么关系?”

众人才发现,海棠怀里抱着的薄元真,似乎是坐在薄夫人旁边的那个孩子吧。这个孩子叫这位美人“小姨”?

海棠从从容容的,朝着对面的薄玉梅俏皮地眨眨眼,如愿看到对方吓得脸色苍白,她方才回眸,低声回道:“薄夫人是妾的姐姐。”

“原来是这样啊。”季安笑眯眯地摸了摸胡须,显然心情很好,他道:“寡人称呼你姐姐薄姬,再叫你薄姬有些不妥,不如叫你海棠如何?”

直接叫闺名,就有亲昵之意,在场的人对季安的心思一目了然。

他们以为海棠会顺水推舟时,海棠笑道:“不妥,汉王应该称呼姐姐闺名。”

众人神色微变,压着快要惊叫出声的舌头,心道:这女子竟然拒绝了汉王???

季安脸上闪过恼怒之色,但是眼神一瞥,看在美人坐在那里,赏心悦目,有一种雍容的气度,将在场的众人衬成了庸脂俗粉,他又瞬间被安抚了。似乎美人就该被优待,尤其这样高贵美丽的女子。

旁观这一幕的戚姬最了解季安的心思,心道: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美人,以后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她细长的眉眼微斜,落在了云姬的身上,见到她嫉妒得盯着海棠,恨不得生吞了海棠,她道:“大王,刚刚云姬还说自己虽是蒲柳之姿,也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但是依我看,今日海棠姑娘的容色才是真正的绝世无双。”

被戚姬这么一刺激,云姬自认为受了奚落,脑子里闪过薄玉梅给她的各种介绍,想到王后姚氏曾经流落到敌营楚营,而海棠又是姚氏的恩人,她不禁嘲讽道:“容色过人又如何,说不准这身子和心都肮脏不堪。听闻当年王后娘娘和季悦公主流落敌营,被楚王昭钰虐待,而姑娘一介女流,无权无势,却能护住王后娘娘和季悦公主,莫不是投了楚王帐下?还是以美色换取的?”

这话够毒,谁不知道汉王季安惜命如金,当初被追着跑,差点丢了魂,最是惧怕与楚王有关的人和事。

而云姬年纪小小的,出口就是致命,要么海棠是楚王的奸细,要么海棠是楚王的女人。

果然,季安的神色变了,不复之前的热情,但是又舍不得海棠,痴迷流连之色在其脸庞之上。

季安的态度变了,云姬得意,戚姬也满意了,众人交头接耳,看海棠的眼神变得犹犹豫豫,似乎她是什么忌讳之物。

姚氏想为她说话,却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抢了先,薄元真怒道:“不许你说我小姨的坏话!”

云姬见有人跳出来,越发得意,高声嚷嚷道:“她薄海棠就是楚王不要的女人,玩腻的……”

清脆娇俏的少女声音戛然而止。

☆、公主不远嫁(11)

刚刚娇蛮任性的少女在众人面前蹦跶,出言嘲讽海棠,下一刻就倒在了血泊里,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空,目光无神。唯有脖子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殷殷流着鲜血。

这是一剑封喉!

众人愣愣地盯着少女身旁的三尺青铜剑,插在圆柱之上,没入了一半的剑身,这是??

养尊处优的姬妾们惊声叫了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却没有人安慰她们。

海棠见到三尺青锋,就觉得眼熟,她一转眸,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戎装男人。冷硬的铁甲,泛着寒光,衬得俊美的男人杀气腾腾。

她心里一喜,想打招呼,又忍住了。

还记得自己被云姬嘲讽是楚营的奸细,此时与韩子仪相认,反而连累他。

汉王季安也察觉到韩子仪的存在,起身相迎,道:“是子仪回来了,快快入座。”

此番,季安能出汉中,韩子仪为他立了大功,平定三秦,削弱楚军的力量,紧接着拿下了临近的魏国,每一件都值得称赞。而他对待功臣向来优厚,在寿宴上见到韩子仪,也是笑脸相迎。

韩子仪面对这位汉王,依旧冷着俊脸,随手拔下长剑,一言不发地入座,恰好就在海棠的对面。

他很生气,海棠不在汉中等他,竟然在季安的寿宴上,难道他韩子仪年少俊俏,还不如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吗?

那一刹那,见到海棠被人言语折辱,韩子仪心里压抑的暴怒一下喷发了,急需要找个机会发泄,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云姬,便被迁怒了。

等到云姬的尸体被下人拖了下去,地面上的鲜血也被清理干净了,在场的众人才渐渐缓了过来,他们都是乱世中走出来的人,死人见过不少,不缺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姬妾。

戚姬没有了好用的刀,决定自己上,道:“大王,今日是您的寿宴,却见了血,这云姬真是该死!”

嘴里说着云姬该死,眼神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海棠身上,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韩子仪扰乱了季安的寿宴,有些扫兴,季安不会责怪这位新得的大将,那么自然是其他人替他承受这个惩罚。

云姬已死,那么便是海棠被季安迁怒的对象。

戚姬打得一手好算盘。

姚氏眼里闪过一抹恼怒,她不咸不淡地道:“若不是戚姬你故意刺激云姬,想来她也不会香消玉殒。”

她不是为云姬感到不值,而是为戚姬出手对付海棠恼怒,对付她带来的人,便是在对付她。

季安什么人,混迹市井之人,他岂会看不透这些小女人的心思?

忽然他想明白了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全过程,对于刚刚怀疑海棠是楚国的奸细感到略微不自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脸皮厚,不怕丢人,依旧泰然自若地坐在席间,看着众多女人唇枪舌剑。

这个时候,戚姬接过姚氏的话,略带暗示意味地说道:“按照王后娘娘这个说法,妾认为罪魁祸首便是海棠姑娘。若不是她的出现刺激了云姬,云姬也不会失态乱说话,更不会遭遇此等事情。”

皮球又踢到了海棠的面前,等着她接招。

而季安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讨好美人的心理,他笑骂间斥责着戚姬得理不饶人,言语间对海棠多有维护。

他道:“海棠不必愧疚,这云姬娇蛮无礼,冒犯了韩将军,合该被教训一番!”

只是这教训的代价太大,但是在上位者眼里,美貌姬妾的消逝,无关痛痒。

季安不愧是季安,维护了海棠,又没有得罪韩子仪,反而有种云姬被杀得好的感觉。哪怕这个女人刚刚还是他喜爱的姬妾,转瞬就弃如敝履。

韩子仪听到季安称呼海棠的闺名,神色不悦,又听着季安略有媚好之意,他暴怒的情绪又蹭蹭上涨,道:“云姬之死,并非冒犯了我,而是我替薄姬杀的她。”

“这……替薄姬杀的?”

季安也有些看不懂了,他以为是云姬提到了楚王,恰好被归来的韩子仪听见了,让韩子仪想到了过往,心中愤怒,才出手弑杀云姬的。

当然,此薄姬非彼薄姬,指的并不是薄玉梅,而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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