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人身后的江澈与薛晴,虽然听不清楚两人在谈论着什么,却能依稀感觉到薛晓和符离身上气场的变化。
“你说我阿兄能和昭哥儿说什么呢?”薛晴总觉得薛晓有些不上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拿下符离,一时有些担心两人聊的话题。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各人有各人缘法,我能告诉你,若不是你那次手绢吹到我怀里,我绝对不会对你这个小丫头动心。”江澈看着身旁并驾齐驱的薛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我是小丫头,那你就是那头吃嫩草的老牛。”薛晴脸上洋溢着明媚耀眼的笑容,打趣着江澈。
江澈听到薛晴的话,脸上挂着有些无奈又带着宠溺地笑容看着她,恰好薛晴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情意自在不言中。
在马场消磨了半天时间,四人才打道回府。至于午膳是薛晓自备的美食,在草地铺上一块布,四人席地而坐,好不惬意潇洒。
马场之行过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静地过着,有时薛晴会出府和江澈见面,只是每次旁边都有薛晓作陪罢了。薛晴虽然很气恼,却拿他没办法。好在那段时间里,江澈用个人魅力征服了薛晓。
又一日,薛晓在府中感到无聊,想要约符离出去走走。恰好,来福手中拿着一个请柬跑了进来。
“哥儿,这是宝悦斋掌柜递来的请柬,你看?”来福将手中的请柬递给薛晓,询问着。
“你是说司煦兄来雍都了!快,快备马,赴宴!”薛晓一听到宝悦斋掌柜,便想到了司煦有些妖冶的长相,忙站起身吩咐着,还不忘去请符离跟他一起去。
符离本来在房间温书,听到薛晓的请求,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同他一起乘着马车去赴宴了。
“到了没?”薛晓掀开车帘,问着正在驾车的招财。
“哥儿,很快便到了。”招财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薛晓,又转回去专心驾着车劝道。
“晓哥儿,你还是先坐好,小心磕着头。”符离关心的话从薛晓背后传来。
听到符离的话,薛晓按捺住焦急的心,做了回去,虽然面上平静,可频频看向窗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符离看到薛晓这个样子,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只觉得难受极了。
马车在路上疾行了一炷香,终于到了司煦所住的地方。
两人从车上下来,招财向前递过了请柬,看门的小仆打开一看,随后恭敬地将薛晓和符离引到了正堂。
“两位贵客请坐,我家爷稍后就到。”管家招呼着两人,奉上了茶和点心,随后退了出去,请司煦去了。
薛晓和符离打量了一会儿,便坐下喝茶等着司煦前来了。
“昭哥儿,晓哥儿,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两位啊!”司煦大步迈进屋里冲着两人寒暄行礼。
符离和薛晓也同他还礼,“司煦兄,来雍都可有何事?我可是一接到请柬,就立刻过来了!”薛晓冲着司煦问道。
“无事就不能来雍都了吗?”司煦挑着眉反问。
“自是能来,这次司煦兄来雍都,我和晓哥儿做东,好好招待你。”符离回答着,语气里似乎还有些隐藏含义。
司煦听着符离有些宣示主权的话语,无声笑了笑,“对了,我这次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要成亲了,婚期明年三月初八。”
说完这个消息,司煦有些不好意思,仔细观察能看到他耳朵隐隐发红。薛晓和符离听到一个消息只觉得颇为震惊,明明七月还说不成家,怎的转眼明年就要成婚了。
薛晓看着人家的进展,回头又想想自己的进展,心里正有些心酸地流着眼泪。随后收拾好心绪,有些八卦地问着司煦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是一个很老套的英雄救美,那一日司煦正在街上走着,突然看见一群地痞流氓调戏一位貌美女子,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司煦赶走了那些人,救下了那名女子。
之后女子为了感谢司煦请他吃饭,在吃饭的时候司煦发现那女子对于经营之道研究颇深,而女子因着司煦救了他和出色的外表对他暗生情愫,借此讨论经营之术,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之后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后来上门提亲时,才发现那女子家竟与自家是世交,近日才搬来扬州,于是两家人一拍即合,婚事就这么提上了日程。
“听司煦兄如此说来,想必嫂夫人定是好颜色,小弟在此祝司煦兄觅得良缘,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薛晓拱手作揖,嘴里说着吉利话,打趣着司煦。
“借晓哥儿吉言,待来年我成亲,二位定要讨杯喜酒喝。”司煦大方接受者薛晓的祝福。
三人随后又聊起了别的话题,正好是午膳时间,薛晓和符离便留了下来,与司煦一同用膳。
因着许久未见,三人甚是激动,饭桌上推杯换盏,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说话声也未间断。
第44章 第四十四天
饭桌上,司煦喝光了杯中的酒,拿起酒壶斟满,放下后对薛晓和符离勾了勾手指,“你们知道这万国宴要举办了吗?
“知道啊。”薛晓歪着头看着司煦,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最近薛让和薛晋早出晚归,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即将举行的万国来朝的各项事宜。
“我有渠道打听道,被凌云将军打回老家的吐蕃想和我大雍朝互通贸易,我想掺上一脚,晓哥儿,你意下如何?”司煦询问着薛晓的意见,毕竟有人好办事嘛!
“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吗?”薛晓有些不相信的问着,毕竟他没有听爹和阿兄提起过。
司煦点着头,很笃定的说没有错。
“如果是真的,那么司煦兄我会帮你的。”薛晓拍着月匈脯说着。
司煦一听这句话,知道这事儿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看官家的旨意和自己的实力了。
解决了这么一桩事,司煦拉着薛晓又喝了起来,只是在薛晓喝了三杯之后,符离以薛晓酒量不佳为由,替他挡住了后面的酒。
看到这种情况,司煦心中无声笑着,看来某人占有欲还挺强的。
马车里,符离正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身上微微飘着的酒香表示他喝得并不少。
“你说说你,为什么给我挡酒?”薛晓嘴上抱怨着,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倒了一杯茶递给符离。
符离半睁开双眼,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只是淡淡说了句我怕你喝多了,又对我做奇怪的事。
薛晓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可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符离所说,一时哑口无言。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薛晓时不时偷看符离的睡颜,越看越觉得好看。
“我见你好像会互通贸易很感兴趣,为什么啊?”半晌,符离冷不丁开了口。
薛晓怕被符离抓住自己的视线,立刻正视前方,“我觉得打仗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得多痛心;吐蕃一直侵扰我朝边界无非是为了粮食,土地,若是开通互市,用他们的马匹,香料,布料来交换粮食,你觉得他们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打仗吗?”
符离听着久久不语,薛晓又向他说了西汉张骞的故事。
“这位先人我倒是知道,我觉得他很伟大,鲜少有文臣可以带队只身穿越沙漠,去往各国,只为完成官家的旨意,最后还为朝廷扩大了疆域,提高了经济往来。”符离中肯地说着自己的看法,语气里透出满满的佩服之意,“晓哥儿,可是想做当朝张骞?”
“我没有那么伟大的志向,我只是希望大雍朝可以国泰民安,边关的百姓富裕安乐,再者我只是有私心的。”薛晓摇头说着。
符离哦了一声,想要听听薛晓的私心是什么。
“有道是想要击败一个民族除了要从精神文化渗透,最根本的是要想握他们的经济命脉,若我们的生意在其他小国扎根,大到足以撼动国家命脉的地步,你说他们还敢同我们作对吗?”薛晓语气威严霸气,只是下一秒却冲着符离眨了眨眼睛。
“晓哥儿,庆幸你没入朝为官,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在你面前栽跟头。”符离侧面夸着薛晓,眼神暗含着薛晓看不出的宠溺。
薛晓得意地抬着下巴,心里暗想着我可是活了两辈子,再加上现代高度信息化,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在这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