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见有人抢到了绣球,立刻拍了仆人请了三人上楼。
薛季和江诸黎看着薛乔羽挤眉弄眼,眼神里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了。
看着手上的绣球,薛乔羽也抽了抽嘴角,自己怎么就抽风接了呢!哎,还是和人说清楚吧。
“不知几位哥儿贵姓,家住何处?家中有几口人啊?可有妻室啊?”马老爷看着三个俊俏的少年,笑得合不拢嘴,不管哪个做他女婿都是他赚了。
“马老爷,我本无意接这个绣球,这就是一个意外。”薛乔羽并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本来正高兴的马老爷听到这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拍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着:“这位哥儿,你是在耍我吗?大庭广众之下,你接了绣球,现在和我说是意外,你当我瞎吗?”
“马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薛乔羽连忙解释着。
马老爷却不想听他的解释,本来还看着挺喜欢的三人,现下越看越觉得狡猾奸诈,正欲叫仆侍将人打了出去,却有一个侍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哥儿,请随我来,我们家姐儿有请。”侍女走到薛乔羽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乔羽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马老爷,见他并没有其他异样,才起身跟着走了。
屋内,马雪茹正抚着琴,纤手巧翻,悠扬的乐曲声徐徐传来。听见脚步声,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起身将薛乔羽引到一边坐了下来,让侍女上了茶后,将所有人都遣走了,屋内只剩下她和薛乔羽二人。
“哥儿,先别急着说话。我问你答,你可是不想娶我?”马雪茹直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问着。
虽然当面说有失风度,可自小受得教育是不能撒谎,薛乔羽还是点头回答了。
“恰好,我也不想嫁人。这一出只是为了应付我爹罢了,若我能劝服我爹,哥儿能否带我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开阔开阔眼界?” 马雪茹并不在意这个,和薛乔羽谈起了条件。
听着马雪茹的声音,薛乔羽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一般,总觉得有些熟悉,“我们可是在哪儿见过?”
见薛乔羽问她,马雪茹轻笑出声,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容颜。
看着这张脸,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条在酒楼救下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不是说被家人卖了吗?为何又摇身一变成了马家千金。
薛乔羽脑子满满的疑惑,“姐儿,你……”
“对不起哥儿,那日是我的试探。”说话的语气里掺杂着歉意。
听到这话,薛乔羽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一时间怒气冲冲,想着拂袖而去,却被拦了下来。
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满脸怒容,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哥儿,那日是我的错,我在这儿向你赔不是。只要你能带我出了西关,我定向你赔礼道歉,听你的话。”马雪茹焦急地说着,怕薛乔羽生气走了,那她就得一直呆在西关了。
“我不用你的道歉,我不用你听我的话。”丢下这句话,薛乔羽从旁边走了过去,出了屋叫上薛季和江诸黎,气冲冲地走了,完全没理会一旁的马老爷。
见自己被人无视,马老爷本就没消散的怒火此刻更加旺盛,想着叫人把三人拦了下来,却被马雪茹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
看着自家闺女一脸的愁容,女儿奴的马老爷心疼极了,在心里把薛乔羽骂了不知千百遍。
踏出绣楼的薛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见薛乔羽那快要成实质的怒火,还是识相地管住了嘴。
翌日清晨,江诸黎带着两人去了西关城一处最大的马场跑马,可一进去就看见了马雪茹,薛乔羽立刻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马雪茹在身后一路小跑追着,嘴里还喊着让他等一下。
一旁薛季和江诸黎互相打了个眼色,把薛乔羽拦了下来:“好歹听人家说什么啊,你这样可不是君子风度啊!”
听见好兄弟这么说,心里更是恼火,遂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看着她。
“有什么事,说清楚吧!”薛乔羽冷酷出声。
“我知我设套不好,可我也是别无他法。我一直都想离开西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恰好那次上街见你给一乞儿送吃的,觉得你心地善良,后一打听你是从外地来的,才会出此下策。”马雪茹态度诚恳地说着,眼神里满满都是真诚。
“这就是你设套的理由?恕我不敢恭维。”不听还好,一听就更感觉生气。
“其实我阿娘不是西关人,只是那年灾荒外出逃难时,与家人分离,后面遇到了我阿爹,两人成了亲。可惜逃荒路上身子骨熬坏了,生下我没两年就去世了,临死前她一直就有一个愿望想找回亲人。我阿爹偏疼我,不愿让我一人远行,这才会有这样的计策。”许是想到了亡母,马雪茹心情很是低落,语气里也听起来有些可怜。
“我带你出去自是没问题,可你如何说服你阿爹。”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薛乔羽的心弦,让他态度软了下来。
听到这话自觉有戏,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随后带着侍女走了。
在西关又呆了三日,薛乔羽和薛季向江澈辞行了。临走时还带上来马雪茹,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马老爷对他态度极好,只说了一句不准欺负她,便将人放行了。
来时是两人,走时是三人,只是他们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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