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斯图亚特同人)玛丽苏斯图亚特+番外(31)

作者: 二叶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位母亲,可谓玛丽的一桩憾事。回苏格兰之后,她就发现,王太后的身体比先前明显羸弱太多。经历过五次生育,步入更年期的玛丽王太后如今深受妇科疾患的困扰;然而医师并无妙法,玛丽也束手无策——这些,不是靠医疗知识和普通护理手段就能解决的,穿越女如她,只能眼见生身母亲渐渐枯瘦下去。

更令玛丽感怀的,是这位病弱王太后,放权颇为痛快,把亲信力量早早移交给了女儿;其中就包括梅特兰德。这位被前任女主子认可的首席秘书,在锐意进取的玛丽眼中,果然精明能干,是未来可被聘管财政的好苗子——更别提,他似乎有意于自己身边的弗莱明小姐,十分方便笼络。

当玛丽开始改革,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王太后,尽管有些受打击,却轻易听信了女儿的安抚,并为孩子祈祷,宁愿自己承担基督的不满,只求女王诸事顺遂、平安健康。

种种举措,都像是在弥补十余年来错失的亲情……惹得玛丽和她母女拥抱,掉了好多滴眼泪。

母亲的遗憾似乎在消弭……待收到亨利二世的回信,玛丽更觉安心了。

公公很善解人意。他表达了理解,和保护她的信念,以及向罗马教皇辩解的打算。他还微微暗示,自己亦认为,世俗化王权高于教权是时代趋势。于是,玛丽更敞开心扉,同法国国王再次阐明接下来的计划——邻国局势尚稳,难以贸然干涉;最好先承认伊丽莎白,且暂不强求英格兰王位。

这封回信,玛丽又洋洋洒洒写了个大长篇,分析现状,展露观点。其涉及外交的部分,与她给邻国的文书保持基本一致。没错,她已经同伊丽莎白通过信了——苏格兰君主对新女王继位表示恭喜,承认她合法;声称自己渴望和平,不喜欢血腥;末了,她表示,希望她能被增加为英格兰的合法继承人,最好是排在伊丽莎白的表侄女、格雷姐妹之前。

此外,玛丽还妄想着一石二鸟。和公公的通讯中,她直白提到了那个加尔文的学生,约翰·诺克斯。

“我认为,此人极其危险。苏格兰的极端新教势力,几乎都受到他的指使。苏格兰目前的宗教政策,只拦住了各领主投向新教的心,并不曾给新教徒开赦。所以,那些激进分子动乱的理由犹在。如果不加以控制,我恐怕,未来此人还会在境内掀起轩然大波。”

这其实是她在给朗格维尔公爵,申请“官方援助”。此前,她的好舅舅、洛林红衣主教,“私下”从“教义”上支持了外甥与外甥女名为宗教调查、实则混在新教徒中作间谍的“暗访”——他大概晓得外甥女给外甥灌了些迷魂汤,亦关心结果,索性默许朗格维尔公爵这种抛弃贵族矜持的暗中行动。如今,玛丽索性为哥哥在亨利二世那里过了明路。

嗯,近来,她了解到,朗格维尔公爵的“忠仆”,已和诺克斯积极接触……但接下来,究竟该如何控制、或利用那个加尔文派刺头儿,玛丽还未下最终决心。

政治动物玛丽·斯图亚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鹅毛笔。她着实累坏了。

年轻的女王揉揉手腕,接过比顿小姐递来的图章,忽然冒出一丝愁绪。

唉,她还要考虑,怎么给弗朗索瓦回一封深情款款的信呢?那个少年,来信不断,且语句相当热切。

玛丽抬眼,望了望比顿小姐。这位金发黑眼的丰满侍女,字迹素来与她很像,也喜欢抒情诗……或许,她可以找个枪手?

玛丽·比顿被女主子诡异的目光所笼罩,忽然有点浑身发毛。

好在,思忖片刻,玛丽终于否决了这个危险念头。

她名义上的丈夫,堂堂“苏格兰国王”,还是不能随便丢给别人应付。

玛丽只好又苦哈哈的拿起了笔。

和他交流自己的政治主张?

默默回忆了会少年的脸,玛丽觉得,这话题,似乎有点费脑。

其实……到底还是谈情妥当。

于是,她磨磨牙,“沙沙”划下一大通、足以令收信人面红耳赤的文字——纯情的都写腻了,既然是“已婚”夫妻,那换点花样吧。

第21章 历史变与不变

1559年4月3日,《卡托-康布雷齐和约》正式签署。

在玛丽尽可能动作轻柔的开始改革之际,欧洲西部,也完成了一次极为重要的势力划分。

这个条约,不仅是哈布斯堡和瓦卢瓦王朝之间的和平协议,它几乎囊括了全部信基督的“国家”——教皇,意大利众邦,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及其德意志诸侯,英格兰,瑞士,甚至瑞典,丹麦和波兰——几乎成为之后近百年、欧洲各国关系的基础。

至于用上这个“几乎”,是因为,有个妄想改变历史的玛丽·斯图亚特,正在用她的方式,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不过,她的能量目前还影响不了和约的内容。

按和约,法国收复圣康坦等失地,并留下梅斯,图勒和凡尔登;他们放弃同西班牙争夺蒂永维尔,瓦朗斯等;最重要的,基本归还了此前三十年里,在意大利征服的一切成果。

被英格兰据有多年的加莱,终于“回到了祖国怀抱”。法军目前是该地的占领者,而且,以后也不一定要还给英格兰——只要付五十万利弗尔,再送上五个名门贵族当人质,即可继续统治那里。稍微用心点思考,就知道是变相赎回领土了。

总体来说,条约对法国不很有利,可是,他们毕竟保住了最重要几块地盘——其余地区呢,尽管主权支离破碎,“德意志人”和“意大利人”不易征服也不好同化。而且,利用联姻,法兰西在边境加固了缓冲带,减少了陆上强邻的威胁。

须知,北边的洛林,和南边的萨伏依,一度都是哈布斯堡王室的坚定盟友;如今他们跟瓦卢瓦做了亲家,心也要跟着偏一偏的。

童养夫洛林公爵已在1559年1月和克洛德公主完婚。亨利二世给了次女丰厚嫁妆,同时法军撤离公爵领地。萨伏依公爵伊曼纽尔·菲力贝托,则以三十一岁未婚的“高龄”迎娶了王妹玛格丽特——纯洁的法国公主甚至比他还大上五岁。他很满意新娘的陪嫁(就是他祖上搞丢了的全部萨伏依领地),欣然表示,以后一定深爱妻子并维护好两国关系。

边境趋于安宁,瓦卢瓦王室和哈布斯堡家族,可以想见会更加和谐。况且,还有联姻让他们更进一步——亨利二世的长女,十四岁的伊丽莎白,果然同腓力二世定了亲。

“大局已定。”坐镇巴黎的亨利二世,一边捋着小胡子,一边享受着宠妾狄安娜的爱抚,只觉心情无比舒畅。“如今,西班牙不能随意和英格兰联合了。再说,一个新教徒女王,腓力那小子定是很不待见……”

时值1559年6月。数天前,腓力二世(用的是代理人)和伊丽莎白·德·瓦卢瓦的婚礼已在巴黎圣母院举行完毕,紧接着,就要轮到萨伏依公爵那对了。

尽管先前和法国人厮杀得眼都红了,菲利贝托此时与公主倒也一派和气,眼神交错甚至不乏几分柔情蜜意。他先前的战友,西班牙的阿尔瓦公爵等名宿,亦彬彬有礼、盛装出席。而西班牙的跟班、尼德兰名门贵族、奥兰治-拿骚的威廉,亦陪同在侧——尽管他算不上什么高明将领,也抖擞精神,勇敢参加马上比武,赢得不少赞赏。

婚庆重头戏比武大会上,获得最多喝彩的,自然是横扫全场的东道主亨利二世了。他本就孔武有力,马术精湛,气势逼人。他所用的黑白双色旗——那位夫人青年寡居后就以此两色代表自己——让他风流国王的称呼更加响亮。他志得意满,开怀畅饮,纵情享受着一轮又一轮的宴会。

凯瑟琳依稀记得诺查丹玛斯的预言。所以,在大家狂欢作乐的时候,王后顾不上嫉妒那个年近六十依然容光焕发的狄安娜,一直小心翼翼,仔细关注着丈夫每次上场的装备情况。

另一个同样谨小慎微的,是王太子弗朗索瓦。

玛丽因苏格兰“局势不稳”,此番未能回法国。缺乏太子妃的陪伴,他深感孤单寂寞。于是,她的每封来信他都翻来覆去的看,也就把妻子的叮嘱牢记于心——玛丽强调,骑士比武向来危险重重,这次她感到格外忧虑,仿佛天主预警。于是,在自个不便上场的情况下,弗朗索瓦主动插手后勤,密切关心,竭尽所能,尤其为他最亲近的父亲扫除潜在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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