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绒接过水果,“应该的。”
景河在她旁边坐下,诶呦了一声。
杨绒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昨天可能是睡得太死,摔地上了,尾巴骨估计撞到了,怪疼的。”
杨绒对上他的视线,淡然点头,“昨晚上雨挺大的,您睡眠质量挺好。”
“啊,是吗。”景河有些心虚,但又感觉怪怪的,仔细地辨别杨绒的表情,确定她应该不知道。
这个组在年前已经拍了两个多月,自杨绒进组一个多月也就杀青了。
杀青宴上,有演员的经纪人询问杨绒是否有当演员的意向。
经纪人带的女艺人当场就不高兴了,说道:“妹妹,你还没毕业不知道,娱乐圈是个深水坑,你以为它很浅,但足够淹没你。你虽然长得好看,但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女孩呀。更何况,我觉得你要是真想进娱乐圈,得微调,你看你的苹果肌多大呀,这个是显年轻,但上镜可丑了。导演最清楚了,你问他,是不是。”
这是拐着弯地说她脸上有硬伤呢。
景河和几个副导演喝得开心高兴,刚得知了一个秘密,眯着眼睛瞧杨绒的表情,她好像永远这样宠辱不惊,你说什么她都装作不知道、不在意的样子。
景河顺着那个女艺人说道:“是不好看。”
这明明是蛋白质,青春的标志,这群人绝对是嫉妒。杨绒懒得理他们,去卫生间补妆。
景河跟着她,厚脸皮地问:“诶,生气了?”
杨绒不理他,醉酒的人没有理智的。
景河捅捅她,但被杨绒躲过。
“你那天还踹我了呢,怎么,不跟我道个歉啊。”
他知道了!杨绒心里很慌,但依旧站定,目光灼灼:“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你踹我了啊。”景河一副你讲不讲理的样子。
“你是个导演,你跟年轻女孩一起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我有合理立场怀疑你与那个女孩进行权色交易。”
景河觉得可能是走廊的灯光甚好,杨绒整个人神采奕奕。
“你的权利是剧组给你的,你没有权利用剧组的公权去交换性资源,满足一己私利。”
景河噗嗤笑了,仔细解释道:“我可没有,那天就是其他剧组的导演约我喝酒,我到了才知道有女孩。”
杨绒的眼神大概是在说:你觉得我信吗?
酒香混杂着香水,荷尔蒙在空气中丝绕缠绵,光影散落,醉人眼眸。
景河动了心,“诶,我说,丫头,你有没有男朋友。”
刚才的那位女艺人本想去补个口红,见了鬼似的回了桌。
完蛋了,她刚才把那个小姑娘得罪了。
她方才见到那个小姑娘被景导压在卫生间的公共洗手台边接吻。
原他们是恋人吗。
她说了杨绒苹果肌大,景导还顺着她说丑。
竟是情侣间的打趣?
第七章
“你的骨相很漂亮。”
真是导演特殊的夸人方式。
景河靠她很近,近距离地观察,她的红唇晶莹剔透,掉了些口红,应该在他的唇上。
“景导一直都是这么夸人的吗?”杨绒好似在组里也听到他对其他女演员也说过这话,他也这么吻过那个女演员么。
刚才的那个吻太值得她回味,也许是搞艺术的,他身上那种清隽禁欲的气质十分引诱夏娃去搞破坏。
景河清清冷冷的一张脸,在刚才那吻的节奏把控上简直出神入化,每一个挑起,勾连都让她节节败退。
景河握着她的手腕,温温柔柔地揉摸,好似在品鉴玉器。
“你的骨骼很细,但是身上很软。”景河牛奶般的皮肤现在透着红晕,十分漂亮,知识分子搞黄色好像就是特别有格调,“你身上一定藏了不少肉肉,所以才这么丰腴有致。”
“胸脯很软,腰肢纤细,双腿匀称,脚趾如珠。”景河抱住挣扎的杨绒,亲亲她的秀发,“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小丫头。”
杨绒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战鼓擂,她不能败。
哪个成年人没有几公斤的黄色废料,谁都不虚的。
杨绒也对上他的耳朵,手指描摹着他的耳廓,“我那天踹景导的时,发现景导的屁股也很软。很适合用鞭子抽打,想看你在床上哭。”
这世上的反差魅力那么多,此刻最吸引人的,无非是清纯无辜的一张脸,满嘴的黄暴秽语。
景河强力把人拉到房间门口,杨绒才感觉害怕了,求饶道:“导演,我错了,我刚才就是一时嘴贱,你饶了我吧。”
门打开,进了房门,杨绒就被抗在肩上,几步扔在大床上。
看见景河开始解扣子脱掉白色衬衫,杨绒退到床的角落。
“哥哥,我得去给投资人敬酒了。你不是说让我去陪投资人睡觉吗,我现在就去跟人培养感情。”
杨绒下了床,绕得远远的,被人抱住腰又摔回床上,头一阵阵的晕。
在床上和男人比力气,就好像去老虎嘴里夺肉,显而易见地输得惨烈。
“被我姐知道,她会宰了你的。”杨绒只能搬出大山了,但□□着身体威胁男人,有什么用呢。
景河也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屁用没有。
“思姐一定很想让我当她妹夫。”景河拿过腰带,“我用腰带绑住你的手,或者你用你的双腿绑住哥哥的腰,你选一个。”
杨绒对“绑”这个字眼格外敏感,今天真是棋逢对手了。
她选择用腿量景河的腰围。
景河在和女人的□□上颇具耐心,前戏十足,事后温柔,让每个上过他床的女人都得流连忘返。
唇齿交磨,舌滑水软,景河技巧丰富,杨绒暗自感叹光是这吻便是导演的拿手好戏。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沈彦君在接吻这件事上仿佛在打仗,攻城略地,除了占据就是占据。而景河,他们并未恋爱,他这一吻,倒像是恋爱几年的恋人之间的深情许许。
景河滑落至她的肩颈,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又一路向下。
景河的吻技在杨绒看来,是可以下海的,若是转行去日本,得成为停在万千少女的车库里的豪华轿车。
车牌号都得有偿供给。
景河突然下了床,拉开窗帘,一弯月光打在她雪白的胴体上,极具艺术的美感。
再回来他似最温柔的情人在她的耳边问道:“你那天踹了哥哥几下?”
黎明日出,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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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后,杨绒去学校交了三方,论文早就查重通过,只需要等答辩即可。
在转换国外留学那半年的学分时,她忘了件材料,需要那边学校给她开具。
杨绒打开Snapchat,才发现她的室友给了发了许多条留言。
“Alice,有个中国商人在学校找你,很疯狂,他是你的朋友吗?”
“他跟我联络了,我没有告诉他你的学校,但是他开学后可能通过学校得知你的母校。”
“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我们这些人都被询问了,而且对方拿钱收买了一些同学来得到你的信息。”
“Alice,你最好躲一躲,那个人好可怕。”
杨绒看着室友惊恐的留言,那两天的记忆好像突然鲜明的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杨绒的心毛毛的,他应该不会特意回国报复她吧。
她现在才后怕起来。
杨绒叫室友帮她去教务处拿她的材料邮寄给她,挑了些室友爱吃的中国特产邮过去,表示感谢,安抚室友,没事的,她只是欠了钱,已经还掉了。
杨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魂未定,被吓了一跳。
来电不过是杨思,叫她晚上一起吃饭。
到了酒店才知道是个应酬的饭局。
杨思听雪儿讲了这一个月她在剧组的工作,雪儿对杨绒赞赏有加,杨思也有意培养妹妹,锻炼她参加一些应酬,学些待人接物的礼仪,也让她积累人脉。
“等会来的另一方是耀影公司的高层,你不用多说话,有点眼力价给人添茶倒水就好。”杨思嘱咐道,得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在她眼中妹妹一直都那么小,哪里懂得那些逢迎之术。
耀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杨思手头的这个项目是个大制作的电影,请的演员都是一线巨咖,还没开拍,关注度就很高,但是巨星的片酬自然是很贵的,虽然有限酬令,但暗箱操作很多,钱根本没少付,为了这个项目,她这次得拉不少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