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听到时就在台下坐着,刷新着杨绒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她拿到了美国某常春藤高校的博士录取通知。
他抬头看着冠名商的logo,耀影两个字无比闪耀。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动静,着实不像他的风格。
晚宴,他听业内的朋友讲,耀影电影部门会来一个新主管,叫杨思。
景河仰头喝下香槟,原来如此,沈彦君手里的那根线并没有放掉。
只可惜,杨绒她不是风筝,而是一列火车。
像余秀华的诗里写的那样。
“但是,我从不示人。与有没有秘密无关
月亮圆一百次也不能打动我。月亮引起的笛鸣
被我捂着
但是有人上车,有人下去,有人从窗户里丢果皮
和手帕。有人说这是与春天相关的事物
它的目的地不是停驻,是经过
是那个小小的平原,露水在清风里发呆
茅草屋很低,炊烟摇摇晃晃的
那个小男孩低头,逆光而坐,泪水未干
手里的一朵花瞪大眼睛
看着他
我身体里的火车,油漆已经斑驳
它不慌不忙,允许醉鬼,乞丐,卖艺的,或什么领袖
上上下下
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
所以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
她从来只是经过,我们男人的丛林,焕发她的春天、迎接她的夏天、畅想她的秋天、思考她的冬天。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因为她是一列火车。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