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茂笑了笑,跟他碰杯,爽朗地说道:“我就说嘛,大家都是海王,你跟我这儿装什么小美人鱼啊。”
林彦君抿了口酒,嘱咐道:“这话你现在可被给我捅出去咯。这小丫头我还没玩够呢,不然该闹别扭了。”
“懂。”雷茂喝了一大口酒,“等哪天哥们也找个这种盘条靓顺的留学生玩玩。”
杨绒站在门外,靠着墙壁,心如死灰,如在冰窖,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
昨晚还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跟她亲密无间地□□,心里想着的不过是跟她玩玩。
他不会娶她,因为她穷,她没有一丝价值。
所以只是图她年轻的□□,他们之间不过是钱色交易。
她竟然那么天真,把这当爱情。
可是那晚雪夜送药又是为什么,为了骗她上床吗?
她果然是姐姐口中的无知少女,那么傻,竟然以为他是有真心的。
是啊,他这种集团的少爷,富二代,怎么会娶她。
不知不觉,泪水布满了她的脸,杨绒站起身,跑回房间。
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疯狂地收拾东西,她现在就要走,回国,离开这里,离开林彦君这个玩弄她的人,这是她的耻辱。
杨绒胡乱地装着自己的衣物,手忙脚乱,化妆品撒了一地,她的心情也碎了一地。
手机也不识时机地响个不停。
是姐姐。
杨绒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杨思听出她在哭,她会担心。
杨绒抹了把眼泪,深呼吸几次接起电话。
“最近怎么也不见你给我打电话,外面玩疯了你。”杨思正在敷面膜,打算睡一觉。
“投行太忙,我想拿他们的推荐信,之后好找工作。”杨绒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
但是杨思这个女人太机敏了,凭借着妹妹声线的微微颤抖,她就坐起身来,“杨绒,你跟姐姐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绒听到这句话,眼泪绷不住了,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真没事,姐,我就是有点累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现在订机票飞过去,或者你告诉我。”杨思扯下刚敷上去的面膜,威胁道。
杨绒捂着嘴,哽咽出声,“姐,我失恋了。”
“呜呜,我该怎么办?”
“姐姐我那么爱他。”
杨思还以为她出什么大事了,之前失恋也是这样半死不活,自己选择出了国,现在又谈了一个,毫无长进,还是这幅德行。
“你听我说,一个男人而已,满大街都是。你现在去洗把脸,把自己收拾干净,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实习结束,直接飞回来。你的工作姐姐都给你安排好了。”杨思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恨铁不成钢地骂,“杨绒,你给我闭嘴,瞧瞧你这幅样子,爸妈知道你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得骂死你。”
但声线又软了半分,“绒绒,失恋而已,你要学会处理情绪。记住,永远不要成为男人的掌控之物,而是要凌驾于他们之上。”
听杨绒情绪平缓下来,杨思才挂了电话。
杨绒握了握拳头,升腾中一个念头,她要报复回去,她要沈彦君下半生把她的名字刻进骨头里,听到就打颤。
杨绒把东西摆回原位,洗了个澡,之前哭得筋疲力尽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彦君在滑雪场只见到蓝野,四处找不到他的小姑娘,回到房间,看到她在睡,叫了一次,没叫醒,只当她是太累了。
约了雷茂和蓝野吃晚餐去了,打包了食物回来,杨绒睡醒了,估计是饿了,大快朵颐地吃起来,中途连句话都没跟他说。
“慢点吃,像个小饿死鬼。”沈彦君递了杯水给她。心想,蓝野说她回来的时间他好像正跟雷茂在一起吹牛,她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杨绒咽下食物,毫不留情地回嘴,“你每次上我的时候,也像饿死鬼,咱俩半斤八两。”
沈彦君被她逗笑,求饶,“得,我错了。我去洗澡,准备开餐。”
杨绒一刀一刀把牛肉切成小碎块,开餐,好说法。
沈彦君正在冲泡沫,浴室突然停电了,室内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
“绒绒?”
“酒店好像停电了,我去问问,你洗好出来。”
沈彦君有些近视,又没戴眼镜,草草冲完,围着毛巾出来。
嘭!
沈彦君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摔下去。
他正昏沉着,迷蒙的视线中看到杨绒,“绒绒,扶我起来。”
黑暗中,他感觉一根带子缠上了他的手腕。
第四章
沈彦君的手脚都被打了死结,被杨绒小小的身板拖到床上。
“你疯了,做什么。”沈彦君刚才摔的那一下,背有些痛。
杨绒重新插上房卡,室内一片光亮。
沈彦君斜觑着杨绒,她穿着一件性感睡衣,似笑非笑,原来是玩捆绑paly。
沈彦君吹了个口哨,“宝贝儿,够野的啊。”
杨绒手边摆了一堆玩意儿,有些本来是打算他们这次蜜月玩情趣的。
“我背被你搞的有些痛,给我按按。”
杨绒拿过精油,果真给他按摩起来。
沈彦君一颗心放下去,原真是玩情趣,有些忏悔道:“宝贝儿,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不需要,我又不是贪财的人。”杨绒用精油给他按摩后背,斜斜一笑,透着风情万种。
这瓶精油是催情用的,日常只需要用一小滴就可以了,但今天她会用完一整瓶。
杨绒的手劲儿很舒服,只是沈彦君的手脚被绑着很难受,但为了这种玩法,也忍了。
“宝贝儿你是跟人学过按摩吗,好爽。”沈彦君趴着享受地问。
“以前我妈妈住院的时候,给她按过,后来就再也没有给人按过了。”杨绒回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回忆,“她不受力的,只能轻轻地按。”
“绒绒你受苦了。”沈彦君心里不是滋味。
是啊,人生让她多有受累,可如今,她再一次的受难来自于面前的男人。
杨绒给他翻了个身,从他的硬邦邦的腹肌开始涂精油,沈彦君近三十岁的人,还有这样的腹肌看得出他是个极度自律的人,也是个足够吸引女人的男人。
窗外冰寒雪冷,室内暖如夏春,床上的人确实冬夏轮换,冷热交替。
鞭子、冰块、药酒,千百种花样的玩法,杨绒从中挑出最刺激的十几种。
昼夜颠倒,沈彦君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他听到敲门声,猩红的眼睛里有了点希望的光芒。
“可能是雷大哥,我去去就回。”杨绒裹上外套,临走又折返,拿了条毛巾塞进沈彦君的嘴里。
“乖乖等我。”
沈彦君挣扎着要起来,可四肢全被束缚,手腕已经蹭伤。
沈彦君听到雷茂的声音,听到杨绒装作劳累的口吻说:“昨晚我们太累了,哥哥还在睡,我们晚些去找你们,真是抱歉。”
“还是你们会玩。”雷茂暧昧地笑,“就不打扰你们了。”
直到房间门关上,沈彦君眼里的星星之火彻底熄灭了。
雷茂这个蠢货,傻子!你就不会进来看看吗。
救我!
沈彦君知道此时是白昼,但他却如同经历暗黑之地。
他的前身后背全是鞭伤,硬了二十多次,又被冰了二十多次,现在他的海绵体软趴趴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沈彦君觉得自己一定是废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强大的意志力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熬到晚上,倒是雷茂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会来救他。
夜幕沉沉,太阳西落,杨绒卧倒在沙发上小憩,悠悠然醒来。
手机面部识别解锁,“咻,好用。”杨绒拿过沈彦君的手机,发短信给雷茂。
当着他的面关机,然后给雷茂打电话,“雷大哥,彦君他公司有急事已经坐飞机走了,他说会跟你联系,到时我们一起回英国,你们走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雷茂收到了短信,只当是沈彦君嘱咐要照顾他的小女朋友,答应道到时带她一起。
沈彦君彻底绝望了,他就差自己咬舌自尽了。
杨绒把切好的牛肉一块块喂给沈彦君,“有点风度,狼吐虎咽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沈彦君饿得发慌,消化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