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Wait(34)

邱颖语脸上露出惊艳神色,想问怎么做的,但看到这样便收回了好奇心给了笑脸,然后说:“很好看,祝你们玩的开心~”然后和止岩景离开了。远简突然觉得装个哑巴也是件不错的事。远简坐在垫子上,打开了微信,目光停留在言译初的页面上,远简点了语音过去,几秒后才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刚想挂断,就传来了言译初的声音。

“远简,怎么了?”远简刚想说,扯到了伤口,吃痛哼了声,手机里传来“前往美国旧金山的旅客请注意……”,远简愣了愣,“你……”

“阿简,不要说话,会疼……”嘶哑的声音传到远简的耳朵里,远简的心紧缩起来,不知不觉感觉这声音好让人心疼疼,耳边不断传来“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

“你要……”远简的嘴角开始渗出血珠,疼的让她下唇抖的发白,“我去美国一年,我在那边学习,高三我会回来,我……对不起……”止望的眼泪流了下来,那一句话在嘴里打转,不敢说出来:你愿意等我吗?阿简,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我还可以……靠近你吗?

止望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问出来,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敢保证,一年的时间可以恢复,他不敢保证以后不会伤害到远简,所以他最没有资格问这句话。言译初说他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经深深扎进骨子里了,他必须先离开,这是目前最好解决办法。“这不过是提前了,你早晚要面对的这天,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看你状态,我本以为你可以到大学后才会……,,小望,别担心,有我陪你,这次我师父也在那边,一定会好的,高三你一定会回来见她的。”言译初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坐上了飞机。

远简垂着脑袋看着刚挂断的手机,刚刚心惊到现在冷静下来回想着止望说的话,美国,一年,他要离开了,程司说过他曾去美国治疗过,是因为今晚吗?感觉心里空了起来,突然有一个熟悉的人离开,或许只是一时不习惯吧,或许只是他的声音让远简有些想安慰他却没有说上话的遗憾,或许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我没有怪你……

第一章,生日

“小简!”蕴含牵着远析慢慢走过来,原件站了起来一身黑与夜色融入了一体,白色的球鞋是唯一的色彩,隐约旁边还有亮光,闪烁着她唯一没有遮住的眼眸,显得整个人只仿佛是只暗黑夜的幽灵。让远析看愣了神,被蕴晗拉着慢慢走到距离远简5米的地方,远简眼里恢复笑意,用手示范性的给远析点亮了第一张画板,画上是远析以前坐在在舞台上弹钢琴的侧影照,远析和蕴含惊呆了,那是远析6岁的第一次舞台,远简满意地走到远析面前,牵起她的手。

远析人生中印象最深的甜美时光就停留在此刻,此夜,此景,此人身上,永远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烙在心上。远析每走一步,就敲响两个琴键,都是乐符,手抹上画板,是收到爸爸给她买的第一台曼哈尼钢琴时激动跳起来的背影,一张是吃糖的转向阳光的侧脸,还有坐在摩托车的身影……灯光逐渐越来越亮,感觉她18年的人生里一直有人在关注着她,在这里帮她整理成了一幅幅画卷。

蕴晗在一旁中感动地微笑着,静静看着,远哥你们的女儿很优秀,远简很疼远析,很爱她,你们可以很放心了,她们都是最好的女孩。远析走到最后一幅画面前,用一块黑布遮住了,里面已经亮起了光,远析看了远简一眼,远简眼底满是笑意,远析故意不掀开,反而走向了远简,远简看了时间,已经快12点了,疑惑地看着远析走过来,等不及走了过去,想不到远析直接想解开她的口罩,“你为什么戴着口罩?”

远简:“……”这是重点?抓住了她的手,一个横抱起她,远析惯性地用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远简心里只想着赶紧掀开最后一幅画,没注意到远析的脸已经烫的有些发红。远简给蕴晗打了个手势,就抓着远简的手慢慢掀开了黑布,那是远析的唯一正面照……是穿着红格子衫搭上白纱裙子,嘟着嘴靠在门边对视过来的定格,那时候是远简和蕴晗站在院子的橘子树下荡着秋千,远简记住了那个模样。同时她们头顶上的大型五角星灯伴随着生日歌亮了起来,蕴晗带着一个蛋糕过来,“小析,18岁生日快乐!快吹蜡烛许愿!”

远析眼泪落了下来,笑哭了起来,远简搂住她的身体,手帮她擦掉眼泪,远析忍不住隔着远简的口罩亲了下,然后又掩饰着探过头亲了下蕴晗的侧脸,双手紧握,轻声说道:

第一个愿望是爸爸妈妈,还有余柠阿姨能够好好的。

第二个愿望是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

远简第三个愿望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道:“我希望远简能够幸福长大,就算以后我没有在她身边。”远简在旁边余光看着远简的脸,想着体验单,突然什么情绪都翻涌上来,莫名的红了眼,所幸远析睁开眼吹了蜡烛才止住了远简的哀怨情长。

“阿景,你看,很漂亮!那女孩真好,整个沙滩上就一片灯光,五彩斑斓的,还有那些画和琴键,做的好精致美丽,她们一定很开心!”邱颖雨和止岩景躺坐长椅上在伞边,“要是我们和小望也这样该有多好。”邱颖雨窝在她身边低喃道。止岩景叹了口气,“小望信佛,我们跟着一起学习,我们给她送个礼物吧,我们也沾点喜气,说不定,就当是许愿小望早些回到我们身边!”

远简本来接下来想放些孔明灯,突然烟花在空中绽放,有些吓到了三个人,不过远析很快回神过来,开心洋溢在脸上,“真好看,是紫色的花色,”远简眼睛也被照着闪闪的,她视线向四周环绕了下,模糊看到不远处斜后方有一个户外伞搭着,似乎是刚才两个叔叔阿姨。

蕴晗想问远简的时候就随着她视线望去,身体一下子愣住了,差点往后倒了去,远简急忙扶住她,“怎……嘶——。”忘记了不能说话,不过这疼痛声音刺激了蕴晗,只见蕴晗脸色苍白,露出痛苦的神情,远析察觉到,“怎么了,蕴姨?”远析摇晃着她僵硬的身体。

“小析、小简,抱歉失态了,我没事,我……”

“你们怎么了吗?需要……”止岩景和邱颖雨走了过来,看到蕴晗,两人都愣住了,蕴晗的心一是绞痛,憋得她受不住遵了下来,好痛好痛,为什么,止岩景伸出手来又愣在半空中,远简扶着蕴晗的脸靠在肩膀上,发现她整个都是抖着,她肩膀的衣服都被浸湿了,心里莫名地跟着心疼。

远析看着眼前的止岩景,“是你,你是余柠阿姨的……!!!”远析捂住嘴巴,她曾经见过,因为太刻苦铭心,所以她永远忘不了他们三个人的脸。远简瞬间抬起了头,是啊,这张脸跟止望那么像,她早该猜出来了,远简用力地抱住了蕴晗,强力地张着嘴巴说:“蕴姨,还有我们,我们……一起想着余柠阿姨,不要……哭,余柠阿姨那么爱你,她会……伤心的。”

邱颖雨蹲下身去,拍了拍蕴晗的后背,“蕴晗,对不起,我和岩景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止岩景收回了手叹了口气,不免得有些眼红,“蕴晗,余柠她一直爱着你,从未怪过你,你别伤着你自己,要不是当初我们都喝醉了也不会,你别揪在心里不放,你要怪就怪我们,我们对不起你。”蕴晗慢慢缓过,远简用湿巾替她擦了擦眼泪。

几个人一起坐在了野餐垫上,蕴晗看着远析远简,动手用刀切了两块蛋糕放在碟上递给她们,清了下嗓子,“今天是小析生日,应该开心点,蕴姨对不起你们,吃吧。”远简接了过来,用食指沾了奶油,然后抹在了远析额头上,“吃吧,寿星阿析。”远析借着姿势摘下了远简的口罩,远简来不及捂住嘴巴,远析在一旁惊叫了出来。

远简的嘴巴是又红又肿,都是牙印,还流着血珠,跟被狗咬的破烂般。“你嘴唇怎么了?!”四人同时看着远简,不,应该是盯着她惨不忍睹的嘴唇,远简恼羞的耳红了,慌张的用手遮住,抢回口罩戴上,“路上……被……狗咬的。”

众人:“……”

远简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恢复冰冷的神态,把远析堵着无法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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