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批[穿书]+番外(17)

时禾被他这表情惊得背后发麻。

夭寿了,第二次看还是不能习惯。

她扯起嘴角,上前坐到男人床边,看着他蹙着眉不满的从被子中爬起来,似乎在埋怨自己动作费力,而其亵衣之下往日白皙的手腕和胸前背后,现今全都是如蛇一般的金红色裂纹,遍布肌肤,看起来极为可怖。

当然,应该也很疼。

时禾同情心作祟,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臂叫他老实靠在床头,轻声训道:“天君莫要胡闹,我给你抹药好不好。”

被她教训的男人瞬间愣住了,就在时禾以为他那和小傲天如出一辙的狗脾气要爆发的时候就见男人面色逐渐变得红润,一双狭长正气的凤眸小心翼翼的朝着被她拉住的手臂看去,身体似乎都僵硬起来。

他僵直侧过头去,被垂落的墨发挡住的眼又偷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的朝她睨过去,道:

“你要做何---随意便是。”

莫名软萌软萌的。

时禾心尖尖一颤,轻咳一声装作稳定的找出药膏来。

天知道这话从通体气度身高一米九的天君口中说出来有多违和。

那群人已然在昆仑结节之外守了一晚上,这几天之内昆仑势必是要给个答案,灵皓苏醒的事情不过片刻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届时宗门长老必定会请她前去。

这人,她是救,亦或是不救?

时禾不语,拿过药膏搅拌,表情稍显凝重,灵皓天君似有所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稍显无措的扭过头大手一把勾住她指尖,低声问道:“你,你生气了吗?”

男人一双微微朝下看着肃穆无比的眸子此时水润得像是一汪清泉。

时禾又是一震,被他勾住的指尖似乎隐隐发热,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被软到。

时禾重重咳一声,把他手指掰下去,过程中男人的表情好似委屈又不解到不行,如同未断奶的小奶狗一般,薄唇蠕动着,可却不敢声张,只得任由大掌落在软被之上,像是被抛弃一样抿起了唇。

时禾最受不了有人撒娇,第一次是被他巨大的反差给惊到,可第二次---

碍于灵皓天君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她还真说不出重话来,于是耐着性子哄道:“我没生气,你乖一点,我给你擦药好不好?”

“好。”

时禾表情软了,男人几乎瞬间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而后干脆直接的把亵衣撕成了两半,生怕慢了一步叫时禾又凝重起来,崩扯出来的碎片在时禾眼前逐渐滑落。

这副美人撕衣图当真是令人震撼至极,时禾勉强忍住垂涎把他按在床上囫囵擦了一圈药,被按在床上的天君委屈叫疼,嗓音软的比之青楼的小倌不逞多让,时禾连忙压下这大逆不道的想法,疯狂调取灵皓天君训斥弟子时浩然大气的面容,速度完事后拍着手腕给他塞到被子里。

被极海之地采取而来的蓬松棉花制成的被子包围的天君眨着眼,纯良又神色闪躲道:

“多谢。”

时禾:……

捂脸,真是罪恶。

“师叔母,可是天君醒了?长老掌门命我来寻师叔母,就天君之事进行商议。”

房间门外传来小弟子的嗓音,昆仑此一辈辈分最低的乃是长老徒孙,时禾作为大长老首徒灵皓天君的夫人,近乎所有小辈都尊称一声师叔母。

平白把人叫老了些许,时禾拍了拍裙子,知晓这是叫自己去投上一票做决断了。

她应道:“知道了,且等我片刻,”话落,视线转向的大床之上的灵皓天君,墨发披散的男人显得平日稍显凌厉肃穆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起来,于湛蓝色的大床之上格外无辜可怜。

一代天君,庇护天下,时值此刻,竟是没有一人为他说话,说到底不过是人心叵测,受着他保护的同时又畏惧于他的力量。

时禾自觉自己没他这么伟大善心,可难免为这样的雄才之辈感到扼腕。

“你老实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就回来。”

时禾眼含怜悯。

那厢男人见她就要转身离去,眨着一双小狗眼听话的缩在被子中没有动弹。

可身子都快伸出床幔之外了,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心中逐渐变得空落落的。

不能动,动的话…

娘子要生气的。

他大掌无意识的抓了两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剧烈的痛感贯穿他的脑海,却找不到意识的重点。

而本在男人身边乖巧的赤罗,见状犹疑的盘旋了两下,最后像是咬牙一般顿了顿身子,直直朝着房间之外飞去。

前来寻时禾的弟子乃是昆仑内门弟子昌河,小傲天段誉寒一脉的亲亲师弟,与时禾向来关系很好,此时见她出门,稚嫩的面容上满是纠结愤怒,强压下去负面想法双手抱拳恭谨的朝她行了一礼。

“师叔母安。”

时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走吧,带我去看看。”

长辈的事情,还没能轮到这批耀眼的下一代插手,昌河明显情绪很是激动,见时禾如此平淡似有不解,一路忍耐着,终归还是没忍住,愤愤道:

“长老他们当真---当真,哎!”

他很是不满的跺了两下脚,良好的教养之下终归没有把那些脏字给说出口,“最可恶的当属外边那点人!他们死的恶臭子弟都办了什么好事难不成认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现今竟还有脸来寻!”

脸什么的,当然没有命和未来重要,死去的那些亲眷也不一定对他们有多重要,不外乎是做了什么其他赃物的勾当,怕灵皓醒来后算账罢了。

可现如今事实就是天君落难,昆仑成为众矢之的。

时禾摇了摇头,安抚道:“他们没脸且没脸,我们自己宗门的事情,自己解决。”

时禾这人平日满口大道理,逮到小辈们就嗡嗡要讲些故事扯出一连串的教导来,搞得自己形象高深莫测,虎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各个小辈皆认为她本领大得很。

昌河听她这么说,顿时满脸希冀:“师叔母,您这样说可是能保下天君来?”

额---

这个,说得狠绝一点,她还真没做决定呢。

时禾不是个大公无私之人,穿书来的时机又恰逢最危险的时刻,万事万物都有偏差危机,灵皓天君嫉恶如仇,当时以冲灵山为首的妖修损失惨重,书中更是对万般细节一笔带过,谁知道她能不能在灵皓天君手下安然活下来。

那段日子说是如履薄冰也是说得过去,而后她实验做效,才有了今日这与书中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如果救了天君,她会收获一个傻子,当娘又当媳妇的照料他养老送终,更有甚者现今的灵皓天君如同一个隐形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受正邪两方追杀;若是假意大义放弃他,那一切未知的危险都会避免。

理智的两厢比较一下,该选择哪个明明白白。

时禾表情松动,抿了抿唇:“此事重,需得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

听她这样说,昌河立时就丧气起来。

小傲天段誉寒乃是二长老座下弟子之子,知道的东西必然是要比别人更多些,昌河如此气愤填膺,想必门内长老的意思也是将人推出去了事,不过名声上说起来不好听,多半,是想叫她这个妖修开口。

时禾心中清楚的很,面上镇定的一批,不过刚走了不过两步,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破空之声,昌河转身一看,顿时欢喜:“是赤罗!”

转头又怒气冲天,恨道:“定是神武都看不过去这帮人的做法!依我看当时师叔径直把她们都灭了才是!”

冲动的屁孩子,叫人家听去还不定怎么用来当借口贬低昆仑。

时禾蹙眉,呵道:“昌河!言行无忌,你须得知道在这修真界就没有藏起来的秘密,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再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

昌河的她劈头盖脸一顿训,立马伏小做低起来,高声应是。

被时禾□□出来的本能反应,不过他心中仍旧是不忿的,弓着身躯的小身板挺得笔直。

时禾无奈的摇了摇头,接住飞身而来的赤罗,问道:“怎么了?”

赤罗通体红咒光芒湛湛,它似乎极为纠结的在时禾怀中打了个转,而后一溜烟朝着后门飞去。

神武开智通灵,更别提赤罗乃是百剑之首,心气颇高,连选主人都是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千年一见的天才,若是按照原剧情此时早已随灵皓飞升上界,对时禾这个‘魅惑人心’的妖修更是看不上眼,对其出现主人身边霸占女主人的位置及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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