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93)

作者:江城太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些门阀世家……等哪天真侵犯了陛下的利益,动摇国本了,范阳卢氏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想到卢皇后和旭王倾覆的惨剧,羽茗有些心有余悸,不禁扯住了叶赐准的衣袖,“赐准,既然淳樾已经回朝,而且在世人眼中‘叶赐准’这个人也已经不存在了,那我们不如就此隐姓埋名,在关南道度此余生吧。”

叶赐准握住她的纤手,定睛看着她说道,“现在朝局还未大定,边关又起战事,国库肯定越来越空虚,朝廷必然抓住均属平准这条银根不放。淳樾是理财能手,陛下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我怎能弃他不顾?放心,现在情况还远不到失控的时候。”

想来也是,虽然沁渝已经将鼎泰和拿了回来,薛家的内斗算是暂时平息,但是淳樾还是朝廷的人,哪能说走就走?苏羽茗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叶大哥,你是说父亲之事有转机?”

“那是自然,陛下不会因为御史台一则弹劾奏章就给大臣定罪,必会着大理寺彻查,大理寺卿袁肃与韦大人素有交情,不会放任案件失控。只是……最终还是靠韦大人逆转乾坤。我们先在此等候消息。”

众人正说着,一只信鸽飞落院中。

叶赐准连忙止住话题,出去查看。

待赐准回到室中,羽茗连忙问道,“可是淳樾那边有新消息?”

“正是,看来我们要去一趟靖南道。”

“靖南道?难道是泰祥兴在滨州港不顺利?”

“非也,这次,我要去会会故人。”

关南道的最南端有小部分辖地与靖南道交界,只是那个地方也是羁縻州的最南端,现在战事吃紧,大业国的人要穿越此地危险重重。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事还难不倒叶赐准。

怀揣八千两银票的叶赐准乔装打扮成南诏国的商人,带着夫人和妹妹,押送一批上好的南诏国黑茶到靖南道滨州城进行交易。

南诏国的黑茶与大业中原地区生产的绿茶大不相同,黑茶汤色红浓、醇厚陈香,入口顺滑、回甘深远,绝对会成为茶叶市场上的新宠。

“叶大哥,你这是从政经商两不误啊。”

“又喊错了不是,应该直接喊‘哥哥’。可惜了,这批好茶怕是走不到滨州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不知道叶赐准是不是有意要占韦知雨的便宜,苏羽茗有些愠怒,转过脸去不理他。

韦知雨看苏羽茗神色不对,连忙低了头。

不远处就是关南道、羁縻州以及靖南道三地的交界处了,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所到之地皆是一片焦土,城镇荒芜、十舍九空。

叶赐准拉住一位匆忙逃离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前面哪条道是通往靖南道的?”

男子一脸警惕,“靖南道?你们是大业的人?”

“不、不,我们是南诏国人,去靖南道经商的,这不走到半道竟遇上大业和羁縻州的战事了,官道也成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不得已只能走小道。”

“你们……当真不是羁縻州的细作?”

“大哥说笑了,细作怎还带着女眷同行?我们真是南诏国的商人,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们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大哥,这是一点小心意,您拿着……”,说着叶赐准就拿出一张一百两的泰祥丰钱庄银票,往那人手中塞去。

“泰祥丰才做起来没多久,你们竟然有他家的银票……看来还真是经商的……”

那人正准备往南逃往真腊国,泰祥丰的银票可是硬通货,思虑一下终于说道,“兄弟,老实跟你说了,我是大业人,现在都要往外逃,你该知道这地方现在是谁占了上风了吧?”

“是羁縻州的部落?”

“那不是!羁縻州的部落可不是好惹的,野蛮得很!你这又是带人又是带货的,怕是出不去这个地方。”

叶赐准又拿了一张银票塞到他手中,继续说道,“大哥您既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几条捷径吧?”

“看你这么有诚意,兄弟我指你条明路。羁縻州的部落,并不都是羌、蛮等族,也有一些是中原地区躲避战乱举族迁徙而来的,是名符其实的汉人!只不过入乡随俗,一概被历代中原王朝归于外族一类看待,不为人所知罢了。现在这个地方,被羁縻州几个不同的部落占领,你看东边,占领那一带的,就是汉人部落,土司姓段的。你走东边,就说是从南诏国来,去往大业经商的商人,给点财货就能过了。”

“既是如此,小弟就多谢了!”

得到这个重要的消息后,叶赐准连忙上车,赶着往东边走去。

“不来不知道,原来羁縻州内部是如此松散的。知雨,你待会写封家书,把刚那人说的都写仔细了,我唤信鸽来寄去给韦绍卿。这些汉人部落,说不定可以策反。”

“好!”

到了关卡,叶赐准报上来龙去脉,那守城小兵很快就向里通传,不多时就出来一位自称是税官的男子,要查看他的货物数量,以便征税等语。

叶赐准痛快地打开几车茶叶,又麻利地往那税官手里塞银票,“大人,您看是怎么个征税法,小弟初到贵地不太懂行,自当全听您的。”

税官仔细看了看茶叶的成色,一脸惊讶地转向叶赐准说道,“这样成色的茶叶,只有南诏国与真腊国交界一带,温热多雨的地区才有。羁縻州和关南道都找不到这么上乘的好东西了……看来……你还真是南诏国的商人……”

第86章

“哟,看来是遇到行家了。那小弟更加不敢隐瞒,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这几大车都是茶叶。咳,要不是这仗打得这么突然,这些货现在已经到了滨州,成了现银了。现在我拿在手上,倒成了个烫手山芋,您要觉得合适,尽管拿去用,留我一点拉去滨州卖个回程的脚钱就行!”

那税官这才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不多时便清点好数目,直接拉走了两车茶叶,准备放他们过境。

叶赐准连连称谢,正要驾车离开,忽然一位少年带着几个随从,风驰电掣般赶了出来,拦住了叶赐准的脚步。

一阵不详的预兆涌上心头,叶赐准勒紧缰绳,警惕起来。

那税官一见来人,连上迎上前去,行礼说道,“下官参见少主。”

那少年身着窄袖短衣、简短下裳,脚蹬鹿皮短靴,腰间系着亮银短刀,俨然一副外族打扮,但是头发却是梳起聚拢成髻,半束半披,与中原青年男子类同。叶赐准摸不清状况,只能严阵以待。

少年下了马,走到叶赐准马车旁边,向他问道,“你就是刚通报的那位南诏国商人?”

叶赐准抱拳回道,“正是。”

少年再打量了他一会,眼神忽然转向凌厉,喝道,“来人,给我捆结实了,押到大厅!”

叶赐准不明所以,但寡不敌众,为避免伤到苏羽茗和韦知雨,只能暂且忍下,听之任之,等待时机。

三人很快被押解到大厅,此处倒是雕梁画栋,与中原汉家正堂甚类似。大厅两侧站了两派执剑将士,气氛紧绷。

还未见座上来人,那少年便拿出一只被射下的信鸽,拎到三人面前,凛然问道,“信,是谁写的?”

想不到才放出去的信鸽居然被他们截获!叶赐准心头掠过一阵寒意,正想着如何撇清,韦知雨却按捺不住,直接回道,“我写的,如何?”

韦知雨丝毫不露怯意的回答让那少年略感吃惊,忍不住走到她跟前,多打量了她几眼。

这番近距离的打量倒让韦知雨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脸微红。

叶赐准连忙说道,“实在抱歉,我们之前与大业驻军做过买卖,因此认识一两位军中小将,他们见我们越过此地前往滨州,便托我们打探一下形势。您知道我们只是小商人,哪敢拒绝官爷的要求?迫于无奈只能答应……其实信中也没写什么——”

“把我们的底子都写得一清二楚了,如何说是‘没写什么’!”

随着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到主座之上。

众人跪下行礼,“参见大人。”

“免礼。斌儿,他们就是那群自称来自南诏国的商人?”

“回父亲,正是。”

原来此人便是部落首领了,叶赐准连忙说道,“大人!在下被捆了个结实,没法给您行礼了……不过,我们当真不是什么探子或者细作,只是被大业驻军所迫,过境时刺探一下部落大概情况。您知道的,将来从滨州返程,我们还是要经过大业军队驻扎的地方的,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到时恐怕有性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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