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边有你爱吃的豆沙包子!”只听郎琅那边喊她了,风韵这才满满不舍的又看了眼白衣男子,他还对自己笑着,恋恋不舍的走了。
在另一边坐下的风韵还在回想那个笑,是那样美好啊!
“师弟,快吃吧!你昨晚就没有吃饭!”流焰一脸疼惜的说道。
风韵不知道为什么恨她的师哥会喊她同一桌吃饭,不小心回头又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他也恰巧看自己,仍然对自己那样美好的的笑?再次不舍的移开视线,往嘴里吞包子。流焰一看,忙去拍她的背,抚道:“吃慢点,还有好多。”
郎琅则一甩筷子,表现很生气的离开了,余下的人不解。杉樾做为郎琅的贴身暗影,也跟着离开了。
任逍遥见那两个男子离开了,这边凑了过来,一脸认真的问:“你每晚都那样么?你是不是有仇人啊?”
熟不知,风韵听到他第一句话就脸色霎白,惊慌失措的摇着头,后又埋了下去。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不想让一个人知道她那样,那样的如生病一样,那样的控制不住而表现的无奈。不想,一点点也不想。
“你在说什么?”流焰看风韵脸色白的毫无血色,冲着眼前这陌生男子怒吼起来。
逍遥刚一看是个张狂的丫头。也怒道:“去去去,没小孩的事。”
流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你你……”竟一连几个你,说不全一句话,气的也甩头离开了。
逍遥看杂人都走了,又急迫的逼问。“到底怎样,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他的声音急切,也不失关心的程度。想必被一个陌生人那样在乎,还真是第一次。
风韵看他一脸心疼和担忧的模样,竟感觉眼眶湿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一个陌生人会这样过问过她了,心疼过她了。风韵又把脸低了下去,怕别人看到她的软弱。
“我没事,一会会就好。”声音也固做坚定。
“是那个男人对么?是他对你下的手?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风韵一听更是一脸错愕。“对不起……你问的太多了。我的事,自己会解决。请任兄把此事埋于心底吧!谢谢了!”
起身刚要离开,一只细而长,白皙而又有力的大手就隔着衣料拉住了风韵的手腕。
“没有体力是不行的,再吃一些包子吧!”不知什么时候,白衣男子已经坐在了风韵的旁边,拉着她的手,再一使力,风韵就跌坐了下来。脸色却也恢复一些了,还有些微红。
见她这个样子,逍遥暗然一笑。“白镜,还是你厉害。我这么个绝代风华的美男,在这儿都没有影响力,你一句话就搞定了?!”
那个叫白镜的也失了声,笑了起来。那不是讥讽的笑,是发自内心最纯的笑容。绝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风韵这样想着。白镜已拿出一个银白色小锦瓶,放在了风韵的面前。
“会有用的。”说完,就按着风韵刚刚还形容的一连串的‘斯文’吃起了包子。
逍遥打开扇子,摇着头。
“风韵所中之物,非药非毒。如果是每个月夜才会出现的症状,那应该就叫‘想月’了。此物无解。”说完,还拿过风韵面前的锦瓶。打开红色锦盖,专业性的嗅了嗅,后又大惊起来。
“白镜拿……”大惊小怪的话没说完,一个包子已经进入了逍遥的嘴巴里。是白镜丢进去的,速度根本让人看不清是怎样的动作。
逍遥使料不及,噎个正着。白镜从逍遥手中拿过瓶子,就拉过风韵的手,放了进去。
当风韵触到那凉凉的手指,怔了一下,后发现,已经有一个凉凉的小瓶子躺在了手心里。
“别让你那师哥知道。”风韵耳边一热,浑身一颤。再看白镜还在悠闲的吃着包子。不禁脸又一阵潮红。
郎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风韵的身边,刚刚看到那个男子与风韵贴近时,竟像是亲吻。浑身一憷,竟直拉出风韵走出客栈上了马车。
第十七章 误入树林 背险一战
郎琅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任庄的公子‘任逍遥’;一个身份不明,却也不是皇家之人。光看任庄在江湖的地位就有武林盟主之意,那人也是逍遥、散漫,却也是正人君子。不像身份不明的人,难以理解。
流焰在小声的嘀咕着“琅哥哥……”声音极小,不意查觉。
风韵却握紧了手中的凉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那人是谁,白镜?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他的手指有熟悉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喜欢的是师哥,却遇到这么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让人废解。呸呸呸,坏人一个。从今往后,她是不会再喜欢师哥了。小人一个。欺负女人。而且还沾花惹草。
现在开始介绍一下郎琅了。十二岁那年,也就是郎庄遭屠杀的那个夜晚。他被母亲的一个侍从用自己的孩子跟他做了个交换,藏到了暗格里。当他出来时,全庄已经是血海了。他挥泪跑了出来,跑了很久很久,在树林中,被当朝的四皇子所救。同他一般大的男孩,在了解了他的一切之后,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和鼓励。再后来,为了报仇他跟四皇子流赤一起学习武功,也成了他了暗影。别了几年,郎琅就只身在江湖上闯。打败了当时‘天霸’的杀手集的头首,改名‘狼族’。后又进行了一些对当年陷害他们家的庄和府做了同等的报复,直到最后一位存活者——风千百。也是最大的一个主谋。
可是,现在,为什么看到风韵那样痛苦的夜晚,他没有以前的那种报仇后的痛快了呢?再看到他跟别的男人一起时,就陌明的有种想法。冲上去,拉开他俩。他也这么干了。
你是我的,风韵。他在心里暗想。
这边的风韵打了一个寒颤,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中午时分,马车在一个小溪边停下了。郎琅破天荒的心情大好,亲自下河捉鱼。流焰原本也想下河去,却被郎琅制止了。看来中午钣是吃烤鱼了,应该还不错。风韵坐在驱马车的边上感慨着。甩荡着搭在外面的脚,像是好久没晒到太阳一般,风韵被这暖暖的光昏,打的有些睁不开眼。杉樾去拾柴去了,流焰还在岸上叫着好。
暖如春的阳光中不时夹着些林间的碎风,吹的人心神荡漾。空气中有好闻的青草的清香,有野花的芳香,沁人心脾。心情大好的想下车走走。坐了一个上午的马车,双脚再一次踏在实实的土地上,是那样有安全感。穿过官道,风韵就踱步于对面的树林里。
被阳光浸透的叶片,拥有着神秘色彩的鲜绿。有些直直的从叶与叶的漏缝中倾斜而下。好不遐情,而且树下的凉爽似乎更让人觉得舒坦。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虽然也知道这样或多或少会主师哥以为她是在私逃。可是,她又有万般迷恋的想一探深究这样的树林。掉转过身,刚欲走。就听到后面传来打斗声,此起彼伏。是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还有人带着打斗的嗔斥声。这让从小就热爱热闹的风韵,是不会舍弃任何一个可以观赏的打斗场景。当然,这次也不例外。躲在一个树后,就见六个黑衣蒙面人围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大白天的穿着黑衣?本来就很热了,还蒙着面。真影响视觉感官,风韵暗暗抱怨。想来,这群人应该,差不多,也许,可能都是杀手吧!
只见那身影单薄,只身抗斗的黑衣人,明显招式虚浮起来。这让从小到大一直以‘公,平’(公正,平等)做原则的风韵,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吼一声“住手。”就站了出来。(哎,风韵还是个多事精。没办法,从小她就这样。)
把瘦弱的黑衣人扯入自己的身后,风韵才觉得可以谈判了。其实用瘦弱形容身后黑衣人受伤的程度是不为过的。但如果形容他矫健的身形就有些反差了。
“来者何人?”其中黑衣人‘小一’发话了。
风韵不惧反笑,道:“想死之人,将死之人,必死之人。”
黑衣人等一群为之一愣,风韵仍不失风度的巧笑。
“一个以‘公,平’为原则的人,看到眼前这样不争的反差,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和真理有何错?”接下来会是风韵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的演讲。“其实,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未曾谋面。今日只是巧遇这树林,被这儿的郁绿残阳所吸引,不自觉的就走到这儿了——结识了各位!我不知道你们这儿哪方是好哪方是坏,但既然缘份让我与各位兄台相识,我又怎么会看着你们这样可怜的人——自,相,残,杀呢?而且,以一敌六……我又怎么会看着,我所信奉的‘公正’与‘平等’在此被你们这些无知的人,惨遭破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