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云雀说吗?不过云雀会不会听我的话终止,我可不能保证哪。」
山本武对于云雀知道这些话之后肯不肯听进去停止巡逻没半点把握──以云雀有些偏执的性格,十之八九也要等他清理完他认定会扰乱风纪的家伙之后才肯收手,但他也可能因为怕麻烦或厌倦了这样紧张兮兮的整天巡逻而乾脆的罢手,然后去找听话中讯息看起来会是罪魁祸首的彭哥列相关人士麻烦──,望着里包恩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完,他耸耸肩,抱着『只通知不管后果喔』的心态,转身继续走在回去的路途上。
「哼,小婴儿说的吗?」
隔日山本武特意去找了云雀、照着里包恩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云雀哼笑了一下,不过倒是乾脆俐落的马上拿起手机通知草壁不用巡逻、恢复平时日程了。
「喂,那个彭哥列的人,很强吗?」
「……应该不算太弱吧?」
而也一如山本武预料,看起来对于巡逻但又遇不到什么他期待的打斗的云雀打算转移目标找彭哥列的人麻烦。对于此,山本武只是保守的回答着,一边默默替祈祷云雀不要『玩』得太过火、把彭哥列这次派驻并盛的人全都打残、不能行动,虽然他也知道以云雀的个性来说这是奢望。
不过里包恩让我通知大概早就预料会这样吧?……就不要多操心了。
山本武看着云雀听到他回答后,明显被勾起一些兴致的云雀马上打算离开学校去找乐子的样子,稍微同情了一下那些尚不知有个少年打算去拜访他们的彭哥列派遣成员,山本武便自我安慰的想着──虽然以他对里包恩的认识,认为里包恩说这话时八成就是准备让那些人陪云雀玩、生死自负的意思──,然后转身打算回教室上课。
而刚进入教室──幸运的还没打上课铃、没有迟到,山本武都还没坐稳,只见到满脸比平常更不愉快的阴郁神情的狱寺走了过来,本来脚一抬看起来想要踢他桌子,但可能是顾及这时也在教室的纲吉而停下动作,只是表情还是非常不善,重重哼了一声后,丢了一句:
「放学后,球场外。」
扔下这一句,狱寺便转身离开。而看见这个景象,就坐在山本武附近的拓实便有些警戒的看着散发不善气息的狱寺,有些警惕的问道:
「那个狱寺这样子约不会是想把人约出去打一顿吧?要不要通知风纪委员?」
「不是找我打架的,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就算是这样子,阿拓你难道还不放心我打不过他?」
而狱寺知道来意为何的山本武对于拓实满脸紧张的关心,镇定的安抚着。
虽然事实上的确两个人有可能打上一架,但他一是觉得没什么、他过去什么架没打过,以前跟六道骸瓦利亚还有到后来正式进入彭哥列后种种的战斗,哪个不是惨烈无比,而且狱寺即使现在对他观感不算太好,顾及到纲吉也不会真的干出太过火的事情,二来是也不好意思让还是个单纯良民的朋友太担心,对于这个前生难得是他开始亲近纲吉后少数一直到长大后都有交情的旧友,虽然过去大了交情也不算太深,但由于在后来高危险的工作环境看多了各种悲欢离合,知道这份情谊是难得的,山本武还是挺珍惜的,不想现在因为一时失言说了些什么有点超过的事情而让这份缘分重生后反而断了。
而即使看起来还不太放心,山本武都这么说了拓实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免多叮咛几句要小心,还不放心的塞了风纪委员专线给他。
山本武活了两辈子头一次知道原来并盛的风纪委员会还有这个东西,就是不知道打了之后接电话的是谁。云雀肯定不耐烦为了一点小事而一直被电话铃声打扰,而最有可能的草壁身为委员长专属管家兼心腹,又必须要对委员长的召唤随传随到、不能哪通电话漏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正好漏接了云雀的电话就死定了,自然也不可能闲着没事让自己成为接线生,而剩下的山本武没几个熟的,比较认识的又都是不适合的人选。
而新奇之余他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山本武虽然觉得派不上用场,基于这是拓实的一番心意却也笑着接受了。
放学后,山本武依约到了球场外头,先到的狱寺看他来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山本武被看得莫名其妙,狱寺又没有说话,不免因为球场那里令人怀念的打击声而有些走神。
而可能是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高兴,他才刚走神一下子,狱寺便开了口,语气低沉而威吓的说着:
「我听说了,你要加入家族这件事……但我实在是没办法同意。」
「嘛、我想这不是你的想法就可以单方面决定的事情吧?十代目是阿纲,而不是狱寺你不是吗?而且身为阿纲家庭教师的里包恩得判断,难道你就信不过吗?」
狱寺的不满山本武并没有太意外,毕竟前生里包恩邀请他时,狱寺也是很差不多这么样子,他耸耸肩,没有示弱的意思,回应着。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回应只会激怒狱寺,但比起退让用比较柔软的态度劝服,如果真的要让狱寺心服口服,不用刺激一点的手段是没有效果的,而太过妥协的反应只会让狱寺瞧不起、加深他认为不适任的想法。
事实上山本武到了现在,大概也明白狱寺当初反对的原因,其一是当初他战斗能力并不算太好、顶多只是运动神经发达所以手脚灵活而已,其二是他是生长于平凡环境的普通人,本来被选拔为未来的黑手党领头的家族成员就让人觉得资格不符,其三是把这当作游戏的心态不对……虽然山本武即使到了现在,仍是有几分认真的认为狱寺的反对只是单纯看他不爽而已,不管未来或现在的狱寺除了纲吉跟里包恩外,似乎看谁都不太顺眼。
「就算是里包恩先生的决定,我也不能认同你这样子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人加入!要是加入家族的人不能够保护十代目,反而要其他人保护的话根本就是不能让人容忍的事情!」
而狱寺果不期然对他的回应感到不快,音量不由自主的放大,愤怒的说着。
山本武倒是有些讶异狱寺对他的评价居然一开始是弱不经风,事实上不论是纲吉还是他自己都是比他身型更纤细瘦弱的样子,而山本武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高大结实、看起来很能打剽悍的样子,但他应该看起来也称不上柔弱。
「我柔不柔弱不是光看就可以看出来的吧?」
不过既然狱寺不认同的原因是因为认为我看起来很弱的话──
山本武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露出带着一点挑衅而且气息锋锐的笑容,道:
「那么,要不要比比看?看我是不是如你想像中的柔弱?」
跟狱寺认真的对招这件事,即使在前生也是很少发生。
毕竟他们擅长的武器类型相差太多,一个冷兵器一个热兵器、一个擅长近战一个擅长中远程作战,虽然狱寺近战能力其实也不算太差──毕竟只专长一种的话在持久战里很危险──,但是平时常用的炸药以及后来匣子也都是远程而且威力强大范围广的武器,要是两人对打,距离远时山本武如果不靠近就无法发挥实力,而距离近时狱寺的专长也无法发挥,两个人都会打得不尽兴。
而且战斗类型不同,也很难在切磋中受益,顶多是增加对方对不是自己类型的战斗对手的战斗经历罢了,而且会比同类型的人一起切磋还累,所以即使有摩擦,他们都是选择吵架多过真的动手,平时闲着没事也不会想去跟对方打一场。而且就算两个人对对方的攻击方式不是没有自己的应对方法,但是真要跟自己相反类型的人打斗多少都会觉得有些棘手跟麻烦。
山本武此时只庆幸这个时候的狱寺爱用的炸药不像后来的匣子武器赤炎之枪的攻击精准度跟攻击密度那样高,即使准头也不算太差但终究还是不容易控制所有炸弹在丢出去的精确走向,让他得以从容地闪过炸药缝隙靠近,然后攻击。而狱寺的攻击方式比起未来也还很稚嫩,让他可以比较轻松的应付这种难打的近程VS远程的战斗。
狱寺自然也不会傻站着等山本武靠近然后攻击他,注意到山本武轻松的在炸弹空隙中移动并接近,丢出下波炸弹后也开始往后退,并请谨慎的掏出一把小刀备用,同时再丢出另一波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