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停下!”
他重新凑上来粗暴地堵住我的嘴,我以前从没发现他的力气如此大,任我怎么挣扎,踢打,都象撞上铁一样。他的胳膊和肩膀都被我弄出血印了,他依然压住我,而且他下面膨胀的尺寸让我心惊,我吸着气,忽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我全身都在抖,他搂着我,腰腹猛地向前又一顶,我啊了一声,疼地钻心,嘴立刻被他亲住,他一面与我亲吻,一面干涩地进出我。
这种疼和吉姆曾经带给我的完全不一样,好象时刻已经疼到颠峰但下一秒又更加的疼,没有间歇,没有尽头,没有极限,绵绵长长的折磨,疼得要死人了。
我跟他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压在我身上,桌子随着他的动作也被撞地一击一击的。
我一直咬着牙,意志由于极限的疼已经有些恍惚了,我闭着眼,他依然不停亲吻我的唇,争夺我的舌,他的唇很凉,但身体明显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我的耳边是他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喘息,我支撑了不知多久,就觉得下面忽然象爆炸一样,身上的人剧烈颤抖着不动了。
第142章
他伏在我身上即便已经在压抑了,从鼻腔里传来的呼吸声依然刺耳难忍。
我一点点费劲地坐起来,骚包抬起头,蓝眼睛里有几丝红丝,他猛地又把我推回桌上,按住我不让我动弹。他的唇又压过来,我无力地偏过头闪躲,刚才明明没有叫,可张口讲出来的话却是哑的:“你……滚……”
身上人怔住,好一会儿没有动作。我推开他,他就很轻易地被我挥出去,我皱了下眉,因为他那里抽离我的时候居然还能感到疼。我以为我都疼地没知觉了,没想到还是疼。
曾经因为太爱一个人,主动让人插。所以我明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那人受一丝痛苦的。
我找找还能穿的全都套身上,脚一沾地,就有恶心的东西顺着腿粘粘地滑下来。骚包看着我,只有嘴张了张身体却根钉子似的钉在那,一动不动。
我试图象平时一样走路,脚迈开,前两步还算得上自然,再走就有些不顺,腿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免不了拉扯到被撕裂贯穿的部位,我低着头因为连脖子抬起来都感到吃力,就听到“咳咳…………呀!我的……”
伊尔德定在入口几秒,就象一团黑风似的奔来,首先看了下骚包,发现他也呆的,就直接把我横起来嗷刺一声:“饭桶果然是饭桶重得……你……先生……哎,不是在吃牛排么?”
我在他肩上吊着,因为说不出话,只好拍拍他,他看着我研究了一会儿:“你说你想回去?”我还没来及点头,就见刚才还动不了的人稍微走出一步,脸背对着我们:“伊尔德,把他送到我的……他的房间去。剩下的你自己看看办吧。”说完这句就走了。
空旷的大厅,回响着清晰的脚步声。
伊尔德绝对是全世界对主人最忠心耿耿的仆人,骚包话音未落,他就一溜烟把我横到我以前住的屋子,找人去浴室开水,准备药,有条不紊,快速有效,只是一张黑脸一直是红的。我歪在床边,黑胖子小步挪着丢了件衣服过来:“饭桶你自己……穿吧。”
我低着头,总算能说出话了:“我穿好你就送我回去,不用洗了,我不想待这。”说出这些话就象练功练到最后一层,突然冲破关口一样,我迅速脱掉原先的衣服,把这件套上,挣扎着站起往门口走,“如果你不送,也麻烦别拦住我,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但我会讨厌你。”
“你……讨厌我?我又没对你怎样,我还讨厌你嘞。你这个饭桶,快躺回去!”
我费劲地拉开门。黑胖子立刻跟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一看到我的脸:“饭、饭桶,你怎么了?”
我甩开他的手,他凑过来擦我的嘴:“怎么都是血,你是吃牛排还是吃的金刚石?”
“被狗咬了。”
“先生不是狗!”
我抬起头,大黑脸略微有点尴尬但随即又很严肃:“咳,我是个粗人,刚才在旁边听到动静,我……我以为你们在玩呢……没想到……,不过,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不是自己是那个受害者,我现在绝对已经笑弯腰了。我无力地往前走,几分钟前还粘粘湿湿的地方,现在都半干了,从大腿根部一直到小腿。我忍住恶心感和左边胸膛压不下去的酸涩,很慢很慢地往前走。
走路的时候,每一下的疼,都在提醒我,那个混蛋其实不爱我。
长长窄窄的走廊,突然让我想起人生漫长而又狭窄的旅途。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图路边的风景,不该那么轻易就觉得,已经消失的花可以被第二朵代替,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
詹姆士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被感情冲昏头的男人,不仅不会看清现实,还总是闭着眼睛死死抓住回不去的过往。当时他冷着脸,一向黑亮亮的眼睛完全黯淡,然后转过头不看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待我混沌地睁开眼,前面有个女人的身影,凸的地方非常凸,翘的部位也是极品,她见我醒了,就俯身拍我的脸,深深的乳沟停留在我两眼中间,我顿时坐起来:“詹、詹妮姐?”
“乖,啧啧,都结巴了。”
我顾不得不好意思,首先翻开被子头伸进去,被詹妮拔出我的脑袋:“都弄干净了,也消毒消炎了,别看了。”
“……”
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婀娜地坐到我边上,摸摸我的嘴唇:“姐姐是想亲自帮你清理的,可没轮上。”又摸了下我的肩膀,按两按,“身材还不赖。”
111st
骚包的靴子踩过地面的声音一下下压迫我的神经。
我让他停下,他反而走更快。金色的后脑勺离我越来越远,我跳下床,追出去,我跑地很急,完全顾不得身下的疼。我失态地拉住他,我本想自然一些,可我做不到,我抓住他的衣服,手在抖,却总不见他的脸转过来:“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
他推开我,背对着我,金色的头发遮住眼睛。我握紧手心:“你一直都只在开玩笑?”
良久。
他点了下头:“是。”
“包括……感情?”我想了很长时间,找不出更合适的词。
我捏着拳,见他又点头,突然有些站不稳,只觉得周围在变模糊,我没知觉地转身。
又是开玩笑,又是玩玩而已,这种经验有过一次,任脸皮再厚也不能不顾尊严地去再追上去确认一个只会让自己更廉价的答案。
我只是无法接受从头到尾认真的只有我。我是个笨蛋。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笨蛋,傻得都掉渣了。
以前詹姆士说:“是你太笨,又容易相信别人,我从来没主动骗过你。你如果聪明点,该问的该懂的该弄清楚的,也不会到这个时候才……”
刚才骚包说:“我以前都跟你开玩笑呢,昨天也是,没想到开得有点大了,你受不了。这样也好,我也腻了。”
我尽量挺着背,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虚弱。
在男人和女人的世界里,伤心可以化成眼泪,愤怒,咒骂,不解。在男人和男人的世界,伤心却只是屈辱,变成刺扎在心上。
我走了很久,每迈一步都会想起骚包以前看我的眼神,忧郁的,痛苦的,压抑的,狂热的,有时候是暴躁的,愤怒的,委屈的,放肆的,再有些时候,是温柔多情到吓人的。他喜欢把脸埋进我脖子里,不止一次亲着亲着就变成啃咬,然后不无怨愤地指责:“为什么只有我那么爱你,我真想咬死你。”他逼我吃药擦药的时候,总会加上一个:“笨笨。”等我吃完了,又会叹息:“哎,没有我你怎么办。你还不快点爱上我。”
我攥着拳,面前忽然多出一个人。詹姆士看看我,欲言又止。我一看到他,看到他的脸,他的眼睛,想起当时他跟我说的那些话,又想起骚包,忽一下失控了。我转身就要往回跑,被詹姆士拉住:“RAN,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疯狂地冲出去,我一路狂奔,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我疯了似的穿过走廊,冲到大厅,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一把扯住在前面慢慢走的人,金色脑袋刚转过来,就被我一路推到冰冷的墙上,我按住他大幅度地呼吸。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淡色的唇微微张开,湖蓝幽深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不明白却让我难以自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