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我又不是你仆人。”一边说着脚步已经往他指的方向迈了,一推门,有点呆:“你这么多衣服……要穿哪套?”
“随便。”
我靠,随便就随便,我上去随便拿了件上衣,扯条裤子,捧出来:“给。”
他坐着不动。
“给。”
他看我一眼:“过来帮我穿。”
我挤出笑:“请问您长手做什么的?”
他抬起头,蓝宝石的眼睛轻轻地看向我,脸蛋还红红的,脖子也有些红,估计烧地不轻,我心一软,拿着衣服爬上床:“少爷,小的帮您更衣。”
淡淡的唇就勾起弧度,蓝眼睛也有些弯,他主动脱掉自己的睡衣,低头看看,眉毛又拧一块了。
门冷不丁地被敲响,接下来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先生,您起来了么?我已经按您吩咐准备好车了。”
我看看骚包,他点头,我下床拉开门,伊尔德口吃:“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又把头一探,惊叫:“先生,您怎么了?”
床上的家伙一张关公脸转过来,眉毛跟蚯蚓一样,就听见讨厌的伊尔德用讨厌的声音说:“您吃安眠药了?”
我一愣:“安眠药?”
先生已经脸转回去,背对我们,过了一会儿:“下半天再出发,要等疹子退了。”
“可、可是……”伊尔德愤愤地瞪我,我还在出神,就听门砰腾一关,讨厌的人出去了。
第93章 (上)
我咳了一下。
就听床上说:“不关你事。”
废话,当然不关我事,我又不知道某人对安眠药过敏,当然不是我的问题!是某人自己有毛病!我爬上床,发现他还光着身子就把被往他身上盖:“再睡会。”
然后我躺下,躺他旁边,躺地跟个木偶似的。
我暗示地如此明显,sao包居然睡地一动不动。
我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他突然眉头一皱:“热死了。”身体向外离我远了点。
我忍住,微笑:“过敏是这样的,你还要睡觉么?”
金色脑袋转向我:“恩。”小脸红红红富士啊!
我嘴有点抖:“内列拨偶列拨偶。”(你来抱我来抱我。)
他看看我:“什么?”
“列拨偶。”
“什么意思?”
我老脸一红,眼睛一关:“你要不要抱着我?”
“好。”
我听见身边动动,睁开眼,一转,正对上一双湖蓝深眸。
碧水汪汪,我怔一会子,犯心绞疼:“拜托拜托,你以后别这样看我。”脸就转正对天花板。
好几分钟过去。
我恍然发觉身上没他的手,一看,他就躺我身边,中间还留条缝,他身体散发的热量倒是不停往我身上冒。我靠,这个小心眼子,我凑过去,两手一张,他突然制止我,还有点恼:“别碰我。”
“……”
“把爱丽丝叫来。”
“啊?”
然后他就翻身,把背对着我。我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不舒服?”
“恩。”
“哪里不舒服?”
“没事。”
“没事?”
他又不说话了,我晕,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算了,谁叫我是那个罪魁祸首呢,我瞅着他的红脖子,心一软:“怎么了你?肚子疼?头疼?身体痒?太热?”
“去叫爱丽丝。”
“不用这么麻烦,她能做的我都能,不用见外!”我往他后背挪挪,“放心,你虽然全身都快烧熟了还有红点点,我一点都不嫌你丑,有什么事尽管————”
“算了,你用手吧。”
旁边的热身体猛地转过来,湖蓝眼睛划过一道小火苗,他口气不耐,暴躁地抓住我的手往下摸:“你帮我。”
我手刚碰到,老脸腾一红,慌地弹开:“我帮你叫她去!”
“算了,用你手罢。”他眼睛放我脸上,表情很镇定,“我忍不了了。”
我一口血没吐出来。
他继续盯着我,我下意识往外挪,他猛一翻身,迅速又霸道地压我身上,腾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强盗似的覆住他的挺立,我一碰,他轻轻闷哼一声又止住,湖蓝眼睛里都是小火苗:“快点,还是你想用嘴?”
第94章 (下)
他的那里突突跳动,很有精神。
“我不行!”我跳起来撞开他,“我帮你找爱丽丝!”
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他快极限了,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奔,冲动地拉开门,搞地是我忍不住似的,我抓住外面一仆人:“爱丽丝小姐呢?去叫她来……侍寝!”妈的,好容易想到这个词,那仆人有点呆,但立刻反应过来了,一溜烟跑了,连腰都忘记躬。
我抱着肩膀头朝屋里:“我帮你喊了,那个,我先回自己屋了。”没等他回身,我一头扎自己屋。
我刚爬上自己的床,墙就开始震了。
我拿起昨天打印的资料,看了几行,那边大床撞墙的频率越来越快,我拿棉花塞耳朵,继续看。
看完第三行的第二个字就连到第四行的第三个字,发现读不通又返回去看,第一段读完,到第二段又开始第二行跟第三行串,第三行再串到第四行……
我压住棉花,抱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不长,但为啥我觉得很长很长?
我下意识地抬头,他爬我床上,我连忙扯掉棉花,一问出口脸就热了:“完事了?”
金色脑袋点点。
我想问他有没有洗一下,又立刻想到他有洁癖,问了就是侮辱他,就有些讪讪:“又快又有爆发力,不错不错。”
他看我一眼,情yu还有些残留在眼底,睡衣大开着,表情有点冷淡。
我突然想起来:“你发泄完了,爱丽丝呢?”
“让她走了。”
“你……真是个禽兽!不,禽兽都比你厚道!”
他跟没听见似的拿过我的资料,翻了翻:“这就是你要比赛的?”
“恩,公平与不公平。”
“什么时候?”
我真牛,我居然听懂了:“下周一。”
“我会去看。”
“啥?”
他看我一眼:“就在你们学校?”
“你真要来看?”
“恩。”
“那那天我带你一起去就行了,不用专门麻烦司机。”
“你要上台么?”
“不用,我讲话不利索,还是女的比较在行。”
他笑了一下,淡淡的唇抿成一条线,然后转头看我一眼。
我立刻象被雷击中:“跟你商量个事,你以后别那样看我。”
“哪样?”
“就你刚才那样。”
“是这样么?”
他嘴角一勾,胳膊突然箍住我,眼睛深深地望向我,有点忧郁,有点多情,有点温柔,有点残忍,还很邪:“是不是这样?”
他声音低低的,无比魅惑,我一愣,迅速垂下眼:“不、不是。”
他松开手,撇撇嘴,又问:“那是怎样?你学给我看。”
我笑:“我学不来。”
“试一下。”
我坐正,对着他,就那么看他了,我刻意回想以前吉姆瞧我的柔情眼神,对,还有点痴,有点哀,每次都迷得我不知东西南北,我拿这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大概是这样。”
“恩。”
我还盯着他,他也望着我。
我有些贪婪地盯着他的脸,他蓝色的眼,刷子似的睫毛,淡红的唇,我盯了又盯,没发觉他也在不停看我,直到他突然别过脸,我才老脸一热,赶紧移开视线:“就、就是这样,我学不好。”
“我知道了。”
气氛变很怪。
我假装拿回资料继续看。
他突然变得有点暴躁,不时拍一下被子。
我说:“我的被子惹你了?”
他突然问:“我有那样看你么?”
我抬头,他眉毛拧起,脸红红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鲜嫩嫩水灵灵,眼睛也大大的有点雾气,我放下资料忍不住双手举起扑上去捏他的脸:“其实你这样挺可爱的,”又拍拍,再捏捏,“乖,叫哥哥,乖啊,来,喊哥——哥——”
我又摸摸,手感颇好,底下的人愣愣地看着我。
我一僵,立马装咳嗽外加干笑,色狼爪往回收,不想被他按住,他眼神有点迷离,又变得清醒,嘴角坏勾,声音低低的:“你的被子属于我。”
我突然象被电棒打了,心脏扑腾腾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