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嘟嘟在朱见深领导下上前线和满清王朝祖宗干架,成化犁庭,生生延了明朝气数,又打鞑靼人收复朱祁镇丢的河套地区,自己人却算计他恨不得他死。
明明忠君爱国,两袖清风,沦落到贬去南京路上无钱吃饭向人乞食,他是什么心情。
当年不过二十,经历所有人不敢想的潮起潮落,这就是一生,对着乞来的食物,回味他的人间滋味。
温习这段历史,别人看来一段没有感情的文字,我枯了。
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我嘟嘟死太冤太早!!!!
我擦..太不公平了!
第54章 社畜每天都在困惑
雪终于下下来了,铺天盖地好想要把整个世界埋进白色中,可却没如愿,到处张灯结彩挂红布冲淡这份冷,府里张罗年货,热闹起来不觉得冷,再说十天半个月门口挂上灯笼贴福字,往日看不对眼,这会也能和和气气地问声好,不想冲了这份喜庆,好似明儿是新年。
王钰带着画卷来,姑母披上裘衣在花园赏景,赏是腊梅,这天越冷,它开的越是铁骨铮铮,傲雪迎风。
“天气冷,有话里面说。”
艾丽莎招着他进屋,又是手炉又是热茶塞过去,唯独不问画。
王钰坐不住,没话找话地说道,“姑母,您的美人图画跟真的似的,画的是谁呀?仙女一样,我拿着去了文苑街鉴画,店家开价20两说是要收,还说有其他画作想一并收了。”
她抓了一把花生塞给他,笑道,“你怎么不顺手卖了。”
王钰愣了愣,“姑母的画满是仙气,说钱俗气了。”
“我一俗人,学画学琴是为了生活,仙气不仙气去闻你干爹,他一身香闻起来像仙气,我呢身上只闻得到金钱清香。”她拈了拈鼻尖,“不过是俗人做俗事。”
“姑母这么说自己,干爹知道以为哪个多嘴。”
她环顾一周,“这就是春春、秋秋、小圆和你,我不说,谁知道。”斜眸,笑着点名伴咔嚓花生壳碎裂无形中施压,“你、你、你、你们会说会告密?”
春春/秋秋年纪小,经事不多,一点大名马上跪下,“奴婢不会。”
小圆俯身,“小姐想奴婢做何事?”
她看向王钰,“你呢?”
欺瞒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王钰做了一次,现在骑虎难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咬牙道,“听姑母吩咐。”
“不要搞得好像我们密谋造反,”她起身拍了拍手,走到春春面前,“春春,脱衣服。”
小圆/春春/秋秋:o_O
王钰捂眼躲出去。
阿丑本无名无姓,阿丑这个名字是捡他回来的伶人依他相貌随口取,也许祖师爷赏饭,没有伶人娟秀,凭着好嗓子好天赋,六岁跟着师傅吃了伶人饭,二十年后因皇帝喜欢滑稽戏,在钟鼓司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伶人。
师傅前两年过世,现在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常练戏外,唯一爱喝两口小酒,但为保护嗓子,只有逢发响钱那天告假半日出宫喝顿酒,酒量不好,最多四两酒就醉了。
今天发响银,阿丑揣着去经常光顾的酒楼,他都想好了,一盘卤鸡爪,一盘酱菜,一盘炸花生米,哼几段定军山,小酒喝着美滋滋,小二抬酒来说,他唱特有味,这顿饭有人请了,另奉送上好酒。
这酒掀盖,香气往鼻子里钻,阿丑道一声好酒,受宠若惊道,“唷,这是哪位爷,我过去道声谢,再把这段定军山唱全了。”
小二抹布一弹,“别去,人走有一会了。”
阿丑拱手作揖,“真是谢谢这位爷了。”
王钰护着艾丽莎出酒楼,她穿了春春的衣服,春春穿了她的衣服假装她在家休息,因为外貌异样,一件青衣罩在头上,走路低着头,怕她一双蓝眼睛让人看了生事端。
她从来不知道后院走到大门外有多艰难,哪怕她打着给自己买东西,没王钰打幌子,前院就露馅,护院、小厮、看门老头都是御马监退下来的,看似简单却深藏不露,见识到了。
算好了今天宫内发工资,先去了一趟春晖楼把画交给掌柜,交代王钰隔日来看画是否被拿走,最后去西城碰碰运气,没遇见阿丑当出来逛街,听他唱了一出剧,她一外行不懂,音乐无国界,就这嗓音清脆响亮,无浑浊气,放现代也是个靠实力吃饭的角儿。
“姑母喜欢听戏?”
“保护国风文化人人有责。”
“姑母总说些侄儿不懂的话,”王钰皱眉,他看不懂姑母,他们是来教训人,反倒请人吃饭,送人酒喝,“阿丑就这么放过了?”
“砍头也要吃顿饱饭,何况我偷学了那几句,教教学费不是很正常嘛,我回去唱给你干爹,你说他喜不喜欢?”
她拍着手娇憨憨的,像得了什么宝贝恨不得立刻拿给人看看一起开心。
“姑母做什么干爹都喜欢。”
王钰苦着脸,就算姑母骂干爹一顿,干爹都开心,只是他就惨了,一瞒干爹,二偷带姑母出门,这顿打是逃不掉了,不如就地入土。
艾丽莎端详他片刻,“亏你还是个男的,没我胆子大,你尽管放心,他今天不回来,出来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退一万步他知道,有我担着,不让你挨打挨罚。”
王钰拍拍胸,“姑母说这什么话,我皮糙肉厚一顿打吃得下,我是怕在外不安全,应该叫小圆姑娘一起来,起码有人贴身护着您。”
有担当是好孩子,无怪乎雨化田愿意收他..艾丽莎踮脚摸摸他脑袋,“真乖,一会完事,姑母买糕点给你吃。”
王钰面颊微红,“谢姑母。”要不说家中要位女主人才像家,被人哄体贴着真好。
两人在回钟鼓司必经之道边等边聊着,话总有聊完时候,地上残雪未化积成冰,站一会就冻脸,提前备了一葫芦酒,两小酒盏,艾丽莎管它叫防冻液,你一杯我一杯,烧五脏六腑冲掉寒气,舒坦,就着炒香花生米喝开。
两人年纪相差五岁,艾丽莎没有闺阁小姐的拘谨,几年漂泊养出一套独特见解,荤的素的也就不|忌|讳,两人聊在一起不奇怪,王钰之前不大了解这位姑母,只是知道姑母救了干爹。
可一听孤身跋涉万里,他竖大拇哥打心底服气又喜欢,姑母胆量不输于男子,人美心善,乐观开朗。
干爹醋劲大也是有缘由的,换做是他,赶紧去下聘娶回家,严严实实地藏在闺中,随时能见着摸着才安心。
阿丑晚一步来,这两要烧黄纸插香结拜气死雨化田。
揣着那坛凭本事赚来的美酒,阿丑心情翻花般美丽,省着点能喝小半月,二两酒在肚子转了转,走路飘了几分,突然被人一撞,酒壶失手摔了。
嗅到对方一身浓重酒气,他叱道,“哪来的醉汉。”
“你是阿丑?”
“是,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王钰大手掐住他后颈,一手掰着胳膊往后一拧,踢踹小腿,人这就丧失反抗,押着单膝跪下。
阿丑也有胆气的人,丝毫不惧,大吼,“皇城脚下胆敢作案,小子你不要命了!”
“孙子,就你也配我杀。”
王钰呸了一声,气打一处来,先来上几掌让他尝尝厉害,却被叫停了。
“请问您是钟鼓司伶人阿丑?”
阿丑这看到还有另一人,身披青衣,只是天色暗看不全样貌,听她说话客气礼貌,就是咬字发音不大正,无损嗓音清甜,想必也不会差。
“正是,小人未见过小姐,何故这般折辱小人。”
姑娘吃吃笑道,“前些日子我家人受辱,听说是你做的,我找你理论,掐一下叫折辱,我家人委屈大了。”
阿丑一时没想清爽,干脆问人,“敢问小姐家人是哪位?能否告知姓名?”
“也不是什么人物,不过就是位钦差总督西厂官校办事太监兼御马监掌印而已。”一大串官衔完整无缺说出来艾丽莎要给自己鼓掌,却没一句“他是我哥”来的开心,这个人光明正大被她盖章了。
一道雷劈头顶麻到脚底板,他醒过来,自己被寻仇了。
“西厂督主雨化田嚣张跋扈众所皆知怎么不能说,我不光说了,我扮他在众人面前讥讽他,想使什么下作手段尽管来,爷爷我喊一声,就是你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顺手了,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