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番外(74)

“不碍事。”陆逊道:“我着急要回去,等你娶我呢。”

景玥听罢一愣,旋即失笑,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陆逊的脸颊,“狼崽子嘴真甜,分明是想赶在八月十五中秋日前回去,却说是等我娶你。”

陆逊笑着拍掉景玥的手,瘪嘴,“甚么都瞒不过你。”

他这么着急回去,的确是想赶在八月十五中秋日前回去,因为原书中景玥和戎狄王休屠耶约定好的秘密宴会,就在中秋日,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身子,而拖累了景玥的计划。

景玥叹了口气,他将碗搁下,用帕子替陆逊拭了唇边的饭粒,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若是......再愿意为我生孩子,那便太好了......”

“滚蛋,你莫要得寸进尺。”陆逊拿脚踹他,却被景玥一把抱住,压在床上亲吻。

张桓和赵楹识趣,对望一眼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陆逊偏头躲开景玥的吻,气息不稳地看着他,轻声道:“休屠耶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回长安和他打交道多留些心。”

“嗯。”景玥褪了外衫和靴子,拉开绣被在陆逊身侧躺下,他伸臂将爱人搂进怀里,“莫为我操心了,你好好养身子。”

陆逊笑了笑,将脑袋往他臂弯里挪了挪,阖了眼,“如今我的毒也解了,你也没了后顾之忧,放开手做,成功失败与否我都陪着你。”

两人绣被中相拥,低声说着体己话,青丝交缠堆叠在枕边,青纱帐放下来,笼了一些日光,瞧着甚是温馨。

安顿福王妻妾的事情较为繁琐,景玥忙得脚不沾地,直到翌日陆逊用完了午膳,他才重新回到驿馆。

陆逊今日换了件竹绿色的夹衫,玉带束发,他刚解了毒,身子还是偏寒,受不得凉,手上笼着汤婆子,软软地靠在床榻前。

“今儿觉着身子怎样?还疼么?”景玥上前,和陆逊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柔声问。

“好些了,不疼。”陆逊笑了笑,他抬手推了景玥一把,“汤房烧了热水,去沐洗解解乏。”

“嗯。”景玥嘴上答应着,身子却没动,仍抱着陆逊,与爱人好好厮磨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拿了换洗衣衫去汤房沐洗。

出来时,陆逊已下了床,坐在木椅上看张桓收拾行李。

他整个人都想是从书卷中走出来一般,通身都带着一股儒雅气,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绯红,薄唇轻张,教人觉着他吐息间都是清甜的米酒香,卷翘纤长的眼睫上挂着一滴眼泪,将落不落,如清秋竹叶上的露珠。

只这么惊鸿一瞥,景玥便移不开眼了,他抿了抿薄唇,快步上前,将爱人抱进了怀中。

“哎呦,”陆逊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景玥,遂放松下来,笑道:“沐洗完了?去擦擦头发,咱们该走了。”

景玥偏头去吻陆逊的脖颈,弄得怀里人气息急促地微微挣扎,这才将唇移开,他哑着嗓音道:“宝儿你快些好,不然哪一天我忍不住将你拆吃入腹了怎办?”

“这会儿跟我装正人君子呢?”陆逊气的笑骂,他瞪了景玥一眼,“别磨蹭,去换衣裳。”

落日熔金,酡红的夕阳在天边洇开一片胭脂色的云霞,景玥将陆逊扶上马车,正要弯腰钻进去,一抬眼却看见了站在远处柳树下的戚无羁,脸色登时沉郁下来。

琪玉从驿馆走出来,便瞧见安王和戚无羁剑拔弩张的的局面,心底登时明白过来,他掩唇轻笑一声,走至戚无羁身边,“总督,放手罢,公子不会看你一眼的的。”

戚无羁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将目光从马车遮蔽严实的帘子上移开,朝琪玉拱手行礼,“无羁谢过公公指点。”

“嗳,咱家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谈不上指点。”琪玉摆摆手,他将戚无羁扶起来,叹口气,“别枯站在这儿了,总督若想告别,便大大方方地上去,您这么戳在柳树下,公子不仅不会看您一眼,心里也不会有丝毫感动,他是一个心很冷的人,总督听咱家一句劝,莫将其他心思放在公子身上。”

戚无羁张了张口,他想说些甚么,终是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张桓甩手一扬马鞭,马儿长嘶一声,驮着马车辚辚朝辽东城外驶去,仅留下一缕扰人情思的晚风。

景玥脸色一直不好,马车都出了城,他还一脸阴郁地靠在软垫上怄气。

陆逊起初没搭理,最后实在是拿他没辙,遂将身子凑了过去,柔声哄:“还生气呢?”

“嗯。”景玥拧眉,他伸手将陆逊揽在怀里,教他枕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陆逊的脸颊,“你是没瞧见他看你的眼神。”

陆逊弯眉笑,他将景玥的宽袖拉在手里玩儿,修长莹润的指尖细细划过金线绣绘的鸾鸟纹路,叹道:“怎么办呢......景王爷生气了要怎么哄,不如......”

他把话说的很慢,音也拉得很长,一双水眸静静地看着景玥,艳红薄唇微启,露出几粒莹白牙齿。

景玥看的肚腹一团火烧,他粗喘口气,一把将陆逊捞进怀中。

陆逊弯了眉眼笑,他跨坐在景玥腿上,反手挑开腰封,轻声道:“做么?犒劳你的,这几日难为你忍得辛苦。”

喘息和呻.吟声很快便从马车中传出,赵楹一个激灵瞬间坐直了身体,他头都不敢拧,像一块木头似地戳着。

张桓正在赶马车,瞧见他那个样子,笑得岔气,他从怀中掏出两团棉花,丢过去,“回长安还得好些日子呢,你得学会习惯。”

一行人快马西行,在中秋前夕赶回了长安。

长安已入秋,金菊怒放,与落日交相争辉,暮色沉沉,园中幽香愈加浓郁,开着西窗,清爽晚风裹着菊香吹进来,满是芬芳。

陆逊笼着汤婆子站在园中,看着复廊上行色匆匆、来回奔走的下人。

安王重回王府,府上所有的东西都得重新打理,仆从们清闲了好几月,这会儿都忙着洒扫庭院、布置卧房。

“园子夜里冷,咱们回屋,等明儿教他们将竹榻收拾出来,我再抱你出来赏花。”景玥抖开一件氅衣披在陆逊身上,尔后搂着腰将人搂在怀里,“中秋一过咱们就成亲。”

“要我帮你做什么吗?”陆逊偏头蹭了蹭景玥的脸颊,他道:“看账本什么的我在行。”

景玥闷笑几声,他揽着陆逊的肩膀往卧房走,“你甚么都不做,只好好儿在王府养着,等身子好彻底了,就为我生小孩儿。”

“想都不要想,我不生。”陆逊摇头,不假思索地拒绝。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卧房。

安王府也不是甚么豪奢之处、销金之窟,卧房简洁朴素,东面开窗,窗下摆着一张木几,南面放着床榻,薄纱帘子用铁钩挂起垂在两旁,下人已将卧房重新拾掇了一番,且贴心地在床头放了熏香。

陆逊将屋里摆设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你这安王府还没有平江陆家修得阔气,真穷。”

“再穷也娶得起你。”景玥也笑,他将外衫褪下扔在衣架上,“放心罢,本王娶你乃是圣上下旨,再怎么说彩礼钱也是从户部那儿支。”

有小厮送来沐浴的热水,两人简单洗漱,换了亵衣在床上躺下。

皎月如盘,疏桐枝桠横在月间,恍若点缀在玉盘上的银饰纹路,陆逊往景玥怀里缩了缩,长舒口气,“总算是回家了,跟你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能睡个安生觉。”

景玥轻吻他的鬓发,“睡罢,今夜不折腾你。”

从辽东到长安一路奔波,两人都甚是困乏,不一会儿便相继坠入黑甜的梦乡。

后半夜下起了秋雨,落在瓦上,滴答作响,陆逊被冷醒,半睁着眼眸去寻景玥温热的怀抱,指尖却触及一片冰凉。

他睁开眼,枕边空无一人,景玥不知去了哪里,轩窗半开,秋风裹着凉雨不时吹进来,打湿了木几上的书卷。

陆逊披衣下床,点上灯,尔后端起烛台,趿着鞋朝窗边走。

入秋后的风带了凉意,吹在身上登时浮起薄薄一层的鸡皮疙瘩,他瑟缩了一下,拢紧衣衫,将轩窗阖上。

雨还在下,好似在天地间结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水网,长安禁宫未央门前人声熙攘,京城中一千多名官员神色匆匆地赶来,拥在未央门前相互交谈——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召集朝会?”

“这才过了寅时,离卯正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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