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番外(73)

“我让他跟着我,倒也不全是因为怕他威胁到你,主要是我瞧着那孩子如今做事越来越偏激,手脚功夫也邪门得很,若是心结没打开,练功再走火入魔......”陆逊叹了口气,他道:“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他。”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景玥说道:“人各有命,没有甚么害不害的。你对他是实打实地好,这些他都看的明白,做事会有分寸。至于偏激么......无伤大雅,我应付得过来。”

两人的内息相互纠缠着在陆逊体内转了一圈,景玥慢慢摸索出了种在他体内的附骨针。

“一,二......五,六。”景玥脸色沉郁下来,他睁开眼眸,看向陆逊道:“景峻在你体内种了六枚,那分明是要你死,你傻了么?宁肯咬紧牙苦捱,也也不愿跟我说。”

他口中冷声训着陆逊,手上的动作倒也不停,右掌翻出,径直拍向陆逊左肩,尔后迅速变掌为抓,将内息注入肌肤下约莫三寸,停顿一瞬,复而抽回。

就这么来回试了几次,陆逊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偏头咳出口鲜血,再看向左肩,一枚黑色的细针从皮肉下被极慢地拔了出来。

雪白肌肤和黑红血水相连,触目惊心。

陆逊大口喘气,他有些脱力,左肩塌了下去,头一歪便要往景玥怀中倒,被景玥抬臂揽住。

“宝儿,忍一忍,还有几枚。”景玥偏头,短促地吻了吻陆逊汗湿的鬓发,又将他身体扶正,依着适才的法子,替陆逊拔出剩下的附骨针。

等六枚针尽数除去,陆逊已疼得薄唇泛了青,他眼眸有些失神,整个身子还在微微颤抖,鲜血如细线般顺着后背、肩胛、胸膛滑落,悄无声息地渗入被褥中。

景玥瞧着心疼,将人用绣被裹严实了搂在怀里,柔声哄:“宝儿,没事了,以后不会再疼了。”

他将小瓷瓶儿的封口拔开,依着琪玉说的法子,将丹药喂进陆逊口中,又反手端了凉茶,捏在手心用内力将茶烫温,尔后一点一点渡给陆逊。

陆逊昏沉地窝在景玥怀里,无意识地喝着茶,鸦翅般的浓睫半垂,遮去了眸光,眼角带了一滴泪珠儿,墨发垂在脸庞,侧颊如雪,恍若一只晶莹剔透的雪美人。

刚拔了针,身子自是虚弱,景玥抱了陆逊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回了床榻上。

陆逊迷迷糊糊着伸出手去拉景玥,“景承珏,我疼......”

景玥将陆逊冰冷的手攥住,低头吻了吻,“不疼了,以后都不疼了。”

陆逊似乎听懂了景玥的话,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用小拇指勾了勾景玥汗湿的手心,乌黑的瞳仁里浮起些许笑意,“景王爷,我不用死了,我想咱们下辈子也要......”

话说到后头气息便弱了下去,他头一歪,沉沉睡去,只留晚夜清风入室,烛火微微跳动。

景玥守在床榻前,他将烛台挪进了些,尔后细细地瞧着陆逊的眉眼。

“琪玉说你做事心太冷,看着嫂嫂受罪,你怎么不解释?”沈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他抱臂靠在桌边,偏头去看景玥,“嫂嫂每晚都睡不好,你到半夜便起来渡真气给他,你怎么不说?还有你为了嫂嫂......”

“啧,如今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景玥皱眉打断,他抬眸扫了沈舟一眼,“他能解毒便好,这些事无关痛痒有甚么好说的?”

睡梦中的陆逊似听到了甚么,轻轻呻.吟一声,将手从绣被中伸出,反复摸索。

景玥见状,连忙伸手攥住,他在陆逊的手腕上落下一吻,柔声哄:“我在呢,宝儿睡,我陪着你。”

待陆逊又沉沉睡去,景玥这才松了口气。

与陆逊同榻而眠,他身子不舒服自己怎会看不出来?怀中人如霜雪般冰冷的身子他怎会感受不到?

陆逊不愿意说,他便心甘情愿地陪着他演戏,装作甚么都不知道,每晚只在爱人睡着时,小心翼翼地吻他......陆逊那些被疼醒的夜晚,他都醒着,很多次都想给爱人一个拥抱,却又不想戳穿陆逊费心瞒着自己的事实。

翌日早膳时分,陆逊还在沉睡,景玥起身去厨房熬药膳粥。等他端回来,听见屋里隐约飘出一两句低微的人声。

门半掩着,景玥端着碗在门前立定,陆逊已经醒了,披着自己那件绛紫色的袍子,软软地倚靠在床头,身子仍有些虚,整个人都陷进绣被中,脸上带了一抹笑。

戚无羁坐在方凳上,手上端着一碗白粥,此时正举着汤勺给陆逊喂粥。

“总督日理万机,没必要前来侍候。”陆逊偏头躲开,不料唇角被蹭到了些许饭粒。

“哪里哪里,奉粥榻前本帅求之不得,何来侍候一说。”戚无羁摇摇头,伸手想为陆逊拭去唇角的饭粒。

然而指尖还未碰到他的肌肤,忽听门旁有人说道:“城中难民可都安顿好了?戚总督百忙之中抽身前来照看陆公子,我朝官员还真是贴心。”

戚无羁一愣,忙回头去看,只瞧见安王冷着脸跨进屋子,手上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碗。

连忙撂下手中的碗,戚无羁起身行礼,“城中百姓已安置得差不多了,卑职惦记着陆公子,遂想着今晨过来看看......”

景玥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眯了眯眼眸,转头将戚无羁好一番打量。

戚无羁被他的目光看得脊梁骨泛寒,正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时,景玥移开了目光。

“看来昨日那个耳光还没将总督打醒。”景玥冷笑一声。

他一面说一面走至床榻前,将碗撂在一旁,伸手捏住陆逊下颌,抬起,俯身吻了上去。

粗粝温热的舌霸道而强势地撬开陆逊的牙关,吮吸舔舐着他口中的每一寸肌肤,陆逊很配合,在他舌尖探过来时就松了咬合,由着景玥亲。

唇舌纠缠,“啧啧”水声在屋子中响起,戚无羁僵立在原地,他呆愣地看着床榻上的两人,脸涨得通红。

景玥吻了一会儿,将陆逊放开,他转头看向戚无羁,似笑非笑道:“这回明白了么?戚总督不该把心思放在本王的人身上。”

第63章

戚无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着跑出屋子的, 等他回过神时,自己正提着刀狠狠地砍着驿馆门前的一颗柳树。

树干上遍布横七竖八的刀痕,露出里头浅色的木桩, 树皮掉落一地, 树上栖息的鸟儿扑簌簌飞远。

“呛啷——”刀掉落在地, 戚无羁颤抖着捂住脸,靠着树缓缓地蹲下了身子。

他早该明白的,陆公子是为了安王, 才去去查辽东应天府的账,去设计围堵福王,甚至不厌其烦地将账本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切都是为了景玥。

戚无羁沉重地喘口气, 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碧空如洗的苍穹, 白云悠悠, 青鸟高飞, 原本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

陆逊拥着绣被斜靠着, 他张口, 喝下景玥送到唇边的一勺药膳粥,咀嚼后咽下, 抬眸问:“你昨日怎么还扇戚无羁耳光?”

“看他不顺眼。”景玥冷哼,举着汤勺吹了吹,又递了过去, “敢惦记我的人, 真是嫌命长。”

这话把陆逊逗笑了, 他抬脚去踹景玥,“三岁么?还瞎吃飞醋。”

“我管不了那么多。”景玥替他重新掖好被角,“你是我的,就是其他人多看你一眼都不行。”

赵楹正准备进屋, 猝不及防听见这话,脚步一个不稳,跌了进去,“咚——砰!”

景玥和陆逊纷纷循声望去。

赵楹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神闪躲,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说道:“王、王爷,属下......”

“路都不会走了?”景玥将目光收回,继续给陆逊喂粥。

张桓幸灾乐祸地偷笑,他咳嗽一声,朝景玥和陆逊行了一礼,“回禀王爷,监锦司已将福王府奉旨抄检,辽东八州城尹和孟拱削去管职,由监锦司押回长安进行三司会审。另外,圣上降旨,说是福王结党营私,意图谋叛,但念在是老福王护国有功,死者为大,遂不再追究,吩咐王爷您好生安置福王妻妾。”

景玥略一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张桓又道:“回长安的车马已备好,王爷打算甚么时候动身?”

“明日罢,安顿好福王妃咱们便走。”陆逊开口道,“在江湖上奔波的日子太久了,我想快些回家。”景玥摇头,他道:“你刚解了毒,还是再将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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